“你是錦詩的表姐,于于理,我都該送你回家。”
南霜腳步一頓,卻什麼都沒有再說,徑直往外走去,而且腳步特別快。
跟江余現呼吸著同一片的空氣這麼久,竟然毫無所覺,覺得很反胃很惡心,只想吐。
沒走幾步,手腕卻被攥住:“南霜!”
“放手!”的聲音只比他更大,“江總,請自重!”
兩個人這樣拉拉扯扯,還吵了起來,旁邊路過的人,還有服務員都往這邊看來。
江余現眸一暗,忽然拽著就進了洗手間,砰的一聲直接關門,落鎖。
南霜氣得渾都在哆嗦:“江余現你發什麼瘋!”
“對,我就是瘋了。”他將困在洗手臺和自己懷里之間,“我每次見你,都想發瘋!”
南霜瞪著他,眼睛通紅,可以清晰的看見眼里的紅。
不敢眨眼,怕眼淚就這樣的流下來。
“我只是想要送你回去,你何必這樣拒絕我?”江余現說,“外面雷雨加又是深夜,你打車回去我怎麼放心?南霜,我們是分手不是決裂!不是仇人!”
“怎麼就不是決裂了?怎麼就不是仇人了?江余現我恨你,我恨你恨得要死!你不知道嗎!”
他的眼睛也是紅的,像是一頭隨時會發怒的獅子。
“終于肯說實話了……恨我。”江余現說,“你恨我。”
南霜的手抵在他的膛上,用力的推著他:“放開我!你這樣做對得起夏錦詩嗎?才是你的人,你們都快要結婚了!”
江余現只是盯著,真想發狠般的不顧一切占有,卻又舍不得又心疼。
這樣矛盾的緒,積太久,快要炸了!
“沒必要故意搬出錦詩來提醒我。”江余現慢慢平靜下來,“對我而言……人,不都一樣麼。”
“你說什麼?”
他上的臉頰,了的耳垂,引得南霜克制不住一陣一陣的戰栗。
“看,”他低頭,輕聲的說,“你哪里最敏,我比你自己還要清楚。”
南霜抬手,一耳就扇了過去。
清脆的掌聲在仄的空間里,無比的響亮。
江余現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南霜咬著牙:“江余現,我現在不僅恨你,我更恨當初的我,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人渣!”
他不在意這一耳帶來的疼痛,因為,心里的痛,快要吞噬他。
江余現的目直視著:“后悔過我了?也后悔把自己給我?更后悔那麼多次躺在我的下?”
南霜快要氣暈過去:“你到底想怎樣!”
“我送你回去。”
“就這樣?”
“就這樣。”江余現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在到你家之后,對你做些什麼啊?或者說,你心里也期著我對你做些什麼。”
眼里的恨意越發濃烈,恨意滔天。
恨吧,阿霜,越恨越好。
南霜的手又高高的舉起來,但這一次被江余現給攔住了:“一耳夠了,阿霜。”
死死的咬著下,幾乎快要咬破,已經嘗到了腥味。
“我南霜。”一字一句,“不是你的阿霜。”
他不甚在意,只是問道:“同意讓我送你了麼?”
南霜點了一下頭。
不答應的話,他只會在洗手間里一直糾纏著,這個男人好的一面壞的那面,都清楚。
比誰都清楚。
“好,真乖。”江余現笑了,往后退了一步,“早答應的話,這一切不就都不會發生了嗎?”
南霜匆匆起,看也不看他一眼,拉開洗手間的門飛快的走了出去。
所以,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江余現眼底的那抹沉痛。
停車場。
南霜去拉后座的車門,卻被江余現一把按住;“坐前面。”
“后面好的。”
江余現沒有再說,卻是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然后把抱了上去。
“啊!”南霜驚一聲,他的手圈住的腰肢,溫度過薄薄的衫傳到的,悉且久違。
“記得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江余現給系好安全帶,“不然,我來就幫你做什麼。”
南霜只是瞪著他。
“別這樣看我。”江余現說,“以后逢年過節,我們還要互相走,讓長輩們心里不舒服就不好了。”
“江余現,我真的恨你。”
他只是笑。
車子到了家里的地下車庫,南霜飛快的跳下車,拿了行李就跑,頭都沒有回一下。
江余現看著的背影,哪怕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了,他還是沒舍得收回目。
“阿霜,其實……”他低喃道,“我你。”
這雨下了整整一夜,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直到天明時分才停了下來。
雨過天晴,空氣清新。
嘩啦的雨聲和轟隆的雷聲,讓一晴一整晚都沒睡好,半夢半醒,只知道薄以澤抱著,懷里溫暖舒適,帶著淡淡的青草般的味道。
睡醒睜開眼的時候,剛好看見薄以澤穿著睡走進帽間的影。
一晴也爬了起來,坐在床上發呆。
薄以澤換好服,看見這模樣,低問道:“睡傻了?”
撓了撓頭發,嘀咕道:“每天睡醒都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覺……等哪天終于適應了,怕是又要離開了吧。”
“嗯?”
“沒什麼。”一晴笑了笑,趕岔開話題,“從今天開始,我們是要一起去公司的吧?”
“不然你想跟誰去?”
“那我馬上起床。”
翻開被子下床,經過薄以澤邊,被他給拎了回來。
“干……干嘛?”
“系領帶。”他說,“會嗎?”
“那肯定會啊。”
薄以澤的眼睛,危險的瞇了瞇:“怎麼學會的?”
一晴的手指靈活快速的作著,的確是十分練的樣子:“我教我的。說以后肯定派得上用場。”
“那,”他問,“給別人系過嗎?”
一晴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沒有,你是第一個。”
“確定?”
“確定啊。”點點頭,“我和殷立承都沒有住在過一起,哪里有這個機會給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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