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妝的一晴,才敢轉過來,看著薄以澤。
未施黛,皮卻又白又,發梢上還沾著水珠,明明是狼狽的樣子,卻給人一種清麗干凈的覺,一雙眼眸靈亮。
薄以澤用力的拭著的臉,確保卸干凈了,才冷冷的收回手,嫌惡的拿起紙巾。
“解釋。”他說,“不要黑卡的時候,還讓我高看你一眼,沒想到……這麼臟。”
聽到他的話,一晴用力的扣住了洗手臺的邊緣。
“在不了解事經過,就說這麼重的話,薄先生,”說,“你確定,你把我放在妻子的位置上嗎?”
“我薄以澤的人,需要淪落到跟老男人相親?”
“我們是結婚了,”一晴看著他,“可是你的心思,我一直不懂。”
“可以來問我。”
咬著下:“我怎麼問?我要說,薄先生,我可以公開我們的婚姻嗎?我可以明正大的站在你邊嗎?我可以依靠你信任你嗎?我無助的時候,你會幫我一把,出援手嗎?”
一晴不懂他要的是什麼。
如果他想婚,公開關系,就是踩他的底線,也等于找死。
薄以澤是必須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深邃的眼眸盯著,半晌,他說:“何必猜測,你猜不到的。”
“是啊,我都不清楚在你眼里,我的價值是什麼。”一晴說,“繼母我來,我不得不來,我也不敢貿然說,我是你薄以澤的太太。”
這個頭銜……明明那麼耀眼,讓無數人嫉妒啊。
可卻如坐針氈。
說著說著,忽然有些委屈,音里帶了一點點哭腔:“我只能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攪和了這場相親,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還被你抓了現行。”
往日里金尊玉貴的家千金,哪里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是家道中落,驕傲全無。
眼前籠罩上一層影,薄以澤走到面前,輕住的下:“哭了?”
“沒有。”
他手上微微用了力:“抬起頭來。”
“不抬,沒化妝,很丑。”
薄以澤徑直勾起了,強迫和自己對視:“是誰昨天在民政局門口,做賊心虛的跑了?嗯?”
“我,我那時候不跑,不就是傻麼。”
“你是第一個敢我的臉的人。”
一晴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小脾氣:“我還是你第一任妻子呢。”
“知道是我妻子,還不知道擺譜?該說你聰明還是蠢?”薄以澤淡淡開口,“整個京城,你可以橫著走。”
“那也得你薄先生點頭,我才敢橫啊。”
“再薄先生薄先生的,我現在就辦了你。”
一晴嚇了一跳,他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開玩笑。
“如果你昨天沒跑,很多事就會迎刃而解,”薄以澤說,“自己蠢,還怪起我來了?”
一愣:“你,你原本是想……”
“陪你回家,再去醫院看你,晚上再約薄家一起吃個飯。”他從容的回答,“還不夠名正言順,還不夠明正大嗎?嗯?”
一晴傻眼了。
當時就是手賤,沒忍住,沒想到自己害了自己!
以薄以澤的名氣……就算他一分錢不出,在得知為薄太太之后,京城各大投行,各大集團,看在他的面子上,都會出援手,幫助家渡過難關。
“薄以澤”三個字,就是商界的神話。
“我娶的人,是用來寵的。”他替別好耳邊垂落的碎發,“家的掌上明珠,難道不知道怎麼耍小子麼?”
一晴的眼淚,忽然就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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