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靳寒時回了簡短的一句話。
“不用回應他就行。”
不回應?
可靳薄涼發起瘋來,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大哥是有什麼能夠牽制瘋狗的方法嗎?
猜著,腦海突然想到他之前說的那句:“要我替你殺了他嗎?”
大哥不會那麼沖吧?
阮穎嚇得急忙打電話過去。
接通后,傳來男人磁、暗啞的聲音:“還沒睡?”
“嗯。”阮穎直接問:“大哥,你不會是要殺了他吧?”
靳寒時默了片刻,問:“你舍不得麼?”
“當然不是!”阮穎立即反駁:“靳伯伯對我的養育之恩,我不能傷害他。”
“再就是……”一字一句輕聲道:“我不想你為此背負罪名,毀了下半生。”
這才是最重要的。
靳薄涼死不死,與無關。
阮穎看不到,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時,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點燃一煙起來,他道:“我沒那麼沖,有別的辦法。”
阮穎這才放心:“是什麼辦法?”
靳寒時:“暫不告訴你。總之,不必勉強自己,桑桑那邊我會吩咐人保護好,任他怎麼鬧,都無法傷害。”
“然后……”
他深吸一口煙吐出厭惡,寥寥煙霧中,響起低沉的嗓音:
“趁著這個時間,可以找一下他出軌的證據,離了婚,讓他徹底沒了念頭。”
大哥想的,完全就是想的。
阮穎應下:“好。”
抿了抿,又喃喃說:“大哥,每次都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靳寒時:“就當報答你替我治療。”
掛掉電話后,阮穎思緒復雜起來。
大哥的電話雖然讓很安心,確定這件事他可以理好。
但是,又欠大哥一個人。
為什麼每件事,最后幫助的人,都是大哥……
明明想的是,遠離,遠離,遠離。
罷了。
大哥都說,報答對他的治療而已。
……
第二天,阮穎去上班,本還擔憂靳薄涼會過來糾纏,可意外的是,他竟一秒都沒出現打擾,甚至連照顧他的護士都說,他第一次那麼配合治療。
是大哥已經在‘理’這件事了嗎?
不知他用了什麼方式,能讓靳薄涼如此聽從,如此甚好。
直到三天后,靳薄涼都沒出現來追問到底考慮得怎麼樣。
而且,他悄悄的出院了。
阮穎舒了一口氣,終于遠離這個男人了。
隨即,又想到,既然這件事過去了,眼下最重要得抓時間,收集靳薄涼出軌的證據。
自己手頭沒有,去他家里找自然也不可能,他現在也沒有出軌的向……
唯一能找的人,就是蘇沫兒。
那麼變肽,一定有與靳薄涼出軌的視頻、照片。
只要拿到,就可申請離婚。
只不過,不知是否愿意幫……
下班前,阮穎去給江澄針灸,剛從病房走出來,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靳寒時。
“大哥。”阮穎站在原地,穿著一白醫生服,清冷、,卻唯獨那一雙嫵、嫵雙眸,顯得楚楚人,勾人心魄。
靳寒時看著:“下班了?”
阮穎輕嗯一聲,想了想,忍不住問:
“大哥,你是怎麼說服靳薄涼不再追究這件事的?”
靳寒時:“我讓父親給薄涼安排相親。”
“薄涼自然是不愿意的,父親讓他放過桑桑,別再追究這件事,相親就免了。”
阮穎:“……”
這麼簡單?
可是,靳伯伯從來不會要求靳薄涼談婚論嫁,給了他無限自由,大哥又是怎麼說服靳伯伯的?
靳薄涼向來桀驁不羈,他們安排就安排,他不去就行了,為什麼又會聽從他們的話?
十分無解,但好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阮穎道:“謝謝你,大哥。”
靳寒時:“一家人,別那麼客氣。”
阮穎臉僵了僵。
嗯,一家人。
靳寒時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還早,一起去吃飯?”
阮穎抿了抿,糾結片刻,應下:“好。”
在心里提醒自己,只要與靳薄涼離了婚,就與這兩兄弟保持距離。
現在,就當謝大哥幫。
阮穎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換服。”
十幾分鐘后,阮穎推開門出來,高挑材穿著米白的高領打底,外面套上咖啡風,長發高高扎起,出一張致、絕的臉,溫婉、麗。
靳寒時正站在門前等著,聽到靜,抬眸看過去。
幽深目將上下打量一眼,眸底深諳幾分,卻也只道:“走吧。”
阮穎與他一同搭上電梯。
剛到負一樓車庫,靳寒時手機突然亮起。
他拿起一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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