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氣壞了。

他轉過，眼神鄙夷，“喬安娜，你不打算說幾句嗎？”

喬安娜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既然犯了法，那該怎麼理就怎麼理，你們看著辦，我沒有意見……”

“哈，說得好！”十五大笑，“馬克，你聽見了吧，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你為了沖鋒陷陣，卻把你推出去擋刀！值得嗎？”

馬克笑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廢話就省省吧，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

十五徹底無語了。

向海正只是坐在那里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氣氛一度令人窒息。

良久后，向海正開口了。

他說，“安娜，我們談談吧！”

十五跟馬克都出去了，客廳里就只剩下了他倆。

喬安娜坐在沙發上，忐忑地轉著手里的水杯。

“阿正，你要跟我談什麼？”看了看向海正，怯怯地問。

向海正了一眼，嘆了口氣，“馬克罵得對，我確實辜負了你……”

喬安娜怔了怔，“沒有啊，你別聽他瞎說！你對我好的，一直都那麼關心我呵護我……”

“安娜，”向海正打斷，“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

“呀！”喬安娜忽然一拍，“我買的咖啡豆前幾天剛到了，耶加雪菲呢，你一定會喜歡！等一下啊，我很快就會弄好的！”說完跑掉了。

向海正只好暫停。

咖啡磨好了，又殷勤地去給他拿點心，點心拿來了又去拿水果……總之，一直忙個不停。

顯然是在逃避。

人的直覺，往往是非常準的。

耶加雪菲很好喝，向海正卻食不知味。

實際上，他心里也很矛盾。關于這件事，他真的考慮了很久，直到今天，他才下定了決心。

可喬安娜這麼一來，他難免又有些搖。

最后，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當喬安娜又一次起時，他手拽住了。“安娜，我們分手吧……”

“你，你說什麼？”喬安娜震。

“我心里有別人了，”向海正別開臉，避開的視線。“我現在每天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安娜，對不起！”

喬安娜倏地安靜了下來，像是掉進了懸崖。瞪著向海正，拼命地搖頭。“不，不會的，不可能的，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我一個人，你說過的，我是你的天使……你明明說過的，對不對？”

向海正訝然揚眸，“你都記得？”

喬安娜驀然失聲，意識到自己餡了。

一個失憶的人，怎麼會記得從前的那些事？

“安娜，你一直都在騙我是嗎？”向海正站了起來，“其實，你本就沒有失憶！”

喬安娜慌神了，沖過來抓住他的胳膊，“阿正，你聽我說，我這麼做，只是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就不擇手段？”向海正睨著，眼神冰冷，“今天的事，也是你的授意吧？”

“……”喬安娜嗆住。想否認，卻張不開。向海正的那雙眼神，令無所遁形。

“果然是你！我真的不敢相信！”向海正心如刀剜，“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喬安娜了！”

“只有我變了嗎？你也變了！從前的你，眼里心里只有我……”喬安娜凄絕地墜下淚來，“我變，也是被你的！可不管變什麼樣子，我對你的都沒有變！阿正，我真的真的好你啊！”

“？你的真讓人骨悚然！”向海正失地看著，“從前的你，是我心中最好的天使，可現在的你，讓我到陌生和可怕……安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他一一地掰開喬安娜的手指，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正！”

喬安娜嘶聲大。

而他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