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瘦骨嶙峋,顯然了些日子了,此刻看到他,不口水直流,當即瞄準目標,朝他撲了過去……
李卓倫下意識地抬臂抵擋,卻被它的利齒狠狠咬住,他力掙扎,總算甩開了它,胳膊卻被連皮帶地撕掉一塊,登時鮮淋漓……
他又痛又怕,連滾帶爬地過去拍門:“開門,放我出去!我打不過它的,我會被他吃掉的!爹地,我錯了,快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懦夫!”安東尼在門外罵道,“如果你打不過它,那就去死吧!我寧愿你死了,也不要一個沒用的懦夫!”
“……”李卓倫瞪著閉的鐵門,滿眼都是絕。他轉過,恐懼地著那只狗。
在腥味的刺激下,那只狗更加的興了,他前爪刨地,準備發新一的進攻……
李卓倫迅速看了看四周,什麼防的工都沒有,他現在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自己這雙手。他狂吼一聲,赤手空拳地迎向惡犬……
門外,安東尼張地站著。房間傳出陣陣凄厲的哀嚎,分不清是人還是狗……
“先生,快放他出來吧!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沒命的!”卡爾管家擔憂地勸道。“爺本來就弱多病,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安東尼的那雙手,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最后他把心一橫,掉頭走掉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幫他或放他出來!否則的話,就給我離開這里!”
他雖然走掉了,但心還留在那里,直到去了書房,那些哀嚎依舊在他的耳畔縈繞。
他倒了杯威士忌,一口灌了下去,企圖借助酒的力量,讓自己的神經放松下來……李卓倫,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書房的一角,擺著一幅畫像,畫像里的人,是一位麗優雅的西方子。是李卓倫的母親,早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黛西,別怪我心狠,他心理上的病,比他的更嚴重,我這麼做,其實是在幫他,我想讓他為,一個勇敢的、有擔當的男人……”安東尼對著畫像,輕聲呢喃道。
“先生,結束了!”片刻后,卡爾管家進來匯報。
安東尼的心嗵的一跳,緩緩轉過,“誰贏了?”
“是爺,爺打死了那只狗!”管家喜形于,“真沒想到,爺這麼厲害!這可能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虎父無犬子!”
安東尼淡淡一笑,“這算什麼?一只狗而已!等他的傷好了,找只狼陪他玩玩。”
“什麼,狼?”卡爾管家臉一變。
“對,”安東尼用力攥酒杯,“我的兒子,必須得有一顆鋼鐵的心!”
那只狗,已經倒在了泊中。
而李卓倫的樣子,也比它好不了多。
一人一狗,都是遍鱗傷模糊。
仆人上前攙扶,他下意識地抬手反抗,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繃的和神經,這才松弛了下來。
他定了定神,推開了仆人來的手,然后忍著錐心的傷痛,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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