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在后院的練功場打拳。

聽到下屬說蘇錦來了，他趕拿巾了臉，跑來大廳見蘇錦。

“蘇醫生，唐老，您二位都來了？”

“過來看看。”蘇錦環顧一樓，發現沈禾跟宋敬呈都不在，指了指樓上問馬凱，“他倆還沒起床嗎？”

馬凱趕結實：“昨兒老板跟夫人回來的比較晚，差不多三點鐘才睡，估計得中午才能醒了。”

聞言蘇錦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能跟我說說嗎？”

“蘇醫生是老板跟夫人最信任的家人，對您我當然沒什麼瞞的。兩位老人家快請坐，我去給你們燒茶。”馬凱不了解唐繼的口味，心地問，“唐老，您想喝點什麼？”

唐繼看向蘇錦。

蘇錦便告訴馬凱：“隨便點兒，燒壺開水泡點兒陳皮吧。這天冷，喝點陳皮對好。”

“好咧。”

馬凱燒好水，端來兩杯陳皮茶遞到兩位老人家面前。

“說說吧，是出了什麼事。”

馬凱也沒瞞著，言簡意賅地說：“老板昨晚去監獄見了穆霆蘊，意外發現程揚是咱們已故宋先生的私生子。”

“...什麼！”唐繼比蘇錦的反應強烈許多。

他濃微白的一對眉高挑起，震驚地問道：“宋長安還有個私生子？”

馬凱點點頭，“據我所知，這事是真的。程揚在宋老病重期間，讓穆霆蘊了宋老的頭發做了DNA鑒定。”

“他應該是在發現世后，才聯合那個圖蘭花給老板下蠱。”

蘇錦恍然大悟，“我就說圖蘭花下蠱這事絕對還藏著，原來是被程家那小子給拿了。”

圖蘭花一個逃犯，下黑手對付謝寶淘是可能的，但不敢輕易招惹宋敬呈。

原來是被程揚給拿了。

“那個程揚，多大年紀？”唐繼問。

“已滿38。”

“38歲...也就是說，在宋生蓮為了嫁給穆宵，以死相的那段時間，他就火速在外面生了個孩子？”

“...好像還真是這樣。”唐繼不提，馬凱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蘇錦對宋敬呈那個姐姐的事，也略有耳聞。

見唐繼表充滿了嘲諷，蘇錦問唐繼：“你是懷疑，宋長安跟楚芷一樣。他們見宋生蓮無藥可救后，都選擇再生一個脈。”

“但不同的是，楚芷是自己生，而宋長安想的是在外面找人生？”

“大概是這麼回事，但我不認為宋長安會出軌。”唐繼搖頭說：“你們不認識宋長安，不了解他。”

提起宋長安這個人，唐繼只用一句話評價他：“那就是個頂級腦。”

唐繼跟他們講了些往事。

“宋長安他們這一脈人丁單薄，按理說他和阿芷應該多生幾個孩子。但阿芷在懷宋生蓮傷了。宋長安怕會出閃失，就不許再生了。”

“所以他倆結婚二十多年，就只有宋生蓮一個兒。”

“宋長安把阿芷看得比眼珠子都珍貴。當年阿芷被宋生蓮刺激得神失常，長期打罵待敬呈。”

“可為父親，宋長安不僅不阻止阿芷的變態行徑，他甚至放任阿芷那麼做。只因為那樣做能讓阿芷緒穩定！”

“你們說，宋長安這樣的瘋子，會背著阿芷在外面跟其他人搞嗎？”

說白了，楚芷老了還那麼縱跋扈，那都是被宋長安縱容的。

宋生蓮的腦，就是傳了宋長安。

唐繼又若有所思地說：“如果這個程揚真是宋長安的私生子，那他可能不是自然配結合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個試管嬰兒。”

馬凱聽得一陣吃驚。

這豪門果然啊！

“不管程揚到底是不是試管嬰兒，但他的確是宋老的私生子。那麼問題來了。”

馬凱提出新的問題，“宋老先生跟那位杜士已經有了程揚，那麼宋家也就有了新的繼承人。”

“那他為什麼又拋棄了杜士跟程揚，重新和老夫人生了咱們老板呢？”

蘇錦也想不通，“是啊，為什麼啊？”

不需要多想，唐繼就猜到了原因。

“我猜，十有八九是阿芷發現了宋長安的計劃，鬧起來了。宋長安為了哄阿芷開心，不得不終止了他的計劃。”

“那這樣的話，程揚就有些慘了。”馬凱有些同程揚，他說：“他被宋老先生自私地帶到了這個世界，又無地拋棄掉。”

“怪不得他要對付咱們老板，這是心懷怨恨啊。”

“呵。”蘇錦聽不得這種話，反駁馬凱：“他要恨也該恨宋長安，恨那位老夫人！”

“他有種就給宋長安夫婦下蠱，搞敬呈算哪門子報復！”

“依我看，他恨宋家是真的，想要搞死敬呈，再以宋長安私生子份回宋家繼承家業也是真的！”

唐繼完全認同蘇錦的看法，“沒錯，程揚世可憐，但這不是他傷害敬呈的借口。”

唐繼問馬凱：“這事兒敬呈是怎麼打算的？”

“老板也沒告訴我，可能還在思考法子吧。”其實宋敬呈已經有了計劃，但馬凱不會隨意老板的計劃。

三人剛談完，沈禾跟宋敬呈就起來了。

馬凱將唐繼先前的分析告知了宋敬呈。

宋敬呈聽完后，也是一臉若有所思。

須臾，他告訴馬凱：“你找幾個人，找機會跟青市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們打聽一件事。就問們，杜玉玲年輕時候跟我媽關系怎麼樣。”

宋敬呈代的這事，聽上去沒頭沒腦的，但馬凱也不多問，得了吩咐就去辦事了。

沈禾端著一杯蜂水在喝，問宋敬呈：“你在懷疑什麼？”

“如果舅舅說的是真的，那我爸就不可能背叛我媽。杜玉玲那會兒好歹是個有名氣的舞蹈明星，按理說也不會為了一點小恩小惠幫我爸爸生孩子。”

“除非...”

沈禾好奇地豎起耳朵，“除非什麼？”

宋敬呈說：“我在想，程揚究竟是我爸爸跟杜玉玲一起搞出來的孩子，還是我媽著杜玉玲生的孩子。”

“什麼？”沈禾人都傻了，“你懷疑你媽迫杜玉玲給你爸爸生孩子？”

“會有人傻到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嗎？”

宋敬呈冷笑，“別人也許不會，但我媽應該會。畢竟那會兒不年輕了，而在生我姐姐的時候傷了本，是難孕質。”

“是個瘋子，而我爸爸又是個寵著瘋子的腦。他倆湊到一起，沒什麼搞不出來的。”

“我舅舅到底還是沒有我了解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