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三角梅綻放的二春天,恰好是個人節。
宋沉衍提前訂好了餐廳,把所有檔期安排妥當,早早的下班了。
從宋氏大樓開車出來,第一件事,就去街角那邊的花店,買一束沈歲喜歡的玫瑰。
然后再去東城區,給排隊買那家限量的桃千層。
禮是在國外選的,是沈歲很喜歡的一條連。他又給文理發消息,確認子是否已經包裝好,并且按時送至家門口。
等確保事都妥帖,他給沈歲打電話,問在哪兒,準備開車去接。
沈歲卻蔫蔫兒說,今天有點不想出去。
因為智齒發炎,這會兒還在牙科。
人節牙疼的人,怕是也沒幾個了吧。
但這也并不突然,反而最近總是不牙痛,每次剛好幾天,莫名其妙的又開始發炎。
實在不了,想著今天去看了牙醫,再跟宋沉衍去約會。
但醫生卻覺得這個牙痛有點問題,喊去做了些別的檢查。
“你別來接我了,我已經在打車了,你回家里等我吧。”
宋沉衍挪不過,帶著玫瑰調頭回家。
半小時后,沈歲也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茶幾上的玫瑰,還有喜歡的甜品。
宋沉衍穿著圍從廚房出來,上的襯都還沒換,手上端著杯鮮榨果朝走來,習慣接過的包,然后低頭親。
“了,宋沉衍。”
“洗手,給你煮了粥。牙疼就別吃甜食,千層暫時沒收。”
沈歲委屈,但不敢有意見。
洗完手回來,看到餐椅上放著致的禮盒。
高興地拆開,發現是一條前陣子特別喜歡的子,因為是限定款,所以自己沒買到。
“哥哥,謝謝你送我這條子。”
抱著禮,有些無奈地嘆氣,“只是有點可惜,夏天的時候,我大概穿不上了。”
“怎麼,尺碼不對?”
“當然不是。”
沈歲把子疊好,放回了盒里。
然后走回客廳,拿出了給宋沉衍準備的禮。
“到我啦,宋沉衍。我去年年底就開始在想,今年人節應該送什麼禮給你才好。”
“可我想了又想,總覺得你好像什麼都不缺。”
“但是今天,我忽然有了頭緒。”
“我有一個特別的禮,想要送給你。”
捧著一個玫瑰的絨禮盒,笑盈盈地放到宋沉衍的手里。
“是麼,這麼有心。”
也不是第一次收到沈歲的禮,但宋沉衍,還是會在心里充滿期待。
他修長的手指勾開米帶,打開了盒子。
本來角還噙著笑,忽然就整個人愣住了。
連拿著禮的手都越發用力,再抬眼時,那雙向來淡薄不驚的眼眸,已經眼尾通紅。
沈歲聳肩,彎眼朝著他笑。
宋沉衍也笑起來,三兩步走過去,張開手臂抱住,作卻格外輕。
玫瑰的絨禮盒里,躺著一驗孕棒。
檢測結果那里,清晰顯示兩條豎線。
——所以在這個三角梅與玫瑰一齊綻放的人節里。
送給了他,這一生最驚喜的禮。
.
沈歲確認懷孕,確實是有點突如其來。
好在平時沒有吃藥的習慣,以至于沒對造其他影響。
宋沉衍對這件事很重視,問了他們醫院好幾個牙科主任,仔細了解緩解牙痛的辦法,回去再按照那樣去照顧沈歲。
后來牙確實不咋疼了,但因為孕期激素波,沈歲變得特別哭。
明明只是兩個然坐在一起看電影,或者只是宋沉衍回慢了半秒的信息。
就忍不住,眼淚跟不要錢的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的掉。
也很無奈,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也要哭。
但就是控制不了。
對于緒失控這件事,宋沉衍從來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說過任何責備的話。
總是在哭的時候抱著,像抱小孩兒一樣摟在懷里,問要不要吃水果,要不要睡覺,聽聽音樂好嗎,或者想去哪里玩。
他的寶貝本來就不容易,想哭就哭吧。
他總有辦法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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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小寶之后,沈歲就很在意一件事。
宋沉衍睡覺不粘著了。
還特意搞了兩床被子,跟分開蓋。
每次晚上扯開被角,拱進宋沉衍的被子里,哪怕他是睡著的,也會突然醒來,然后把抱回的位置,讓乖一點,好好睡覺,不要鬧。
“為什麼啊,你是不是覺得我肚子大了,不好看了,嫌棄我了?”
“想什麼呢。”
宋沉衍睜開眼睛,手臂越過枕頭界限,把摟進臂彎,湊過去親了的,“是我定力太差,你一靠近,我就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怎麼把你服撕掉,怎麼親吻你,怎麼在你上留下痕跡,怎麼去做那些讓你舒服的事……”
最后話沒說完。
被沈歲紅著臉,直接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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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兩人的年,都缺乏一定的父。
以至于宋沉衍總是會想,要怎麼做,才能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買了很多書,還喜歡閱讀育兒資料。
連辦公室的電腦桌面,都全是他整理的一些關于了解嬰兒長的文件。
兩人都很期待寶寶的到來,以至于名字都想了無數個。
什麼宋小,宋小團,宋知知……
很明顯,這些都是沈歲一個人的想法。
但宋沉衍對比沒有意見,只要沈歲喜歡,他就覺得好聽。
有次沈歲問他,比較喜歡男孩兒還是孩兒。
宋沉衍幾乎沒考慮,說孩兒更好。
可能他們男人吧,都有藏的兒奴天。
反正裴天野有了兒以后,已經變了徹底的兒控狂魔,走哪兒都抱手上,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小周恬。
直到某天夜里,沈歲突然宮陣痛。
小寶拿著的號碼牌如約降臨。
而宋沉衍的兒夢,就此宣告破碎。
.
宋對于添了曾孫的事,格外的高興。
孩子還沒滿月,就拉著宋沉衍,討論百日宴和周歲宴要怎麼辦了。
宋沉衍倒是不急,因為對于他來說,怎麼照顧好小寶和沈歲,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夜里,寶寶又哭了。
宋沉衍第一時間打開小夜燈,然后輕手輕腳下床,走到搖籃邊上,將香的嬰兒抱臂彎。
寬大的手掌托著寶寶屁屁,輕輕拍一拍,豎起手指,對他做噤聲的手勢。
“小寶,出去再哭。不要吵到媽媽睡覺。”
也不知道是真聽得懂,還是巧合而已。
寶寶睜著圓潤的眼睛,癟著小,晶瑩的淚珠是掛著沒掉。
出了房間,輕輕掩門。
然后練地泡,拍嗝,換尿片。
到底是學霸,不管接什麼,都是那樣得心應手。
好像就沒有什麼能難得到他。
別人總說,帶小孩比上班還累。
沈歲就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因為本不用起夜,還總是能睡得很香。
心什麼的,沒有必要。
反正寶寶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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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學會走路的那天,一個人從嬰兒地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走到廚房門口。
他扶著門框,看著爸爸高大的背影,又張開手,一搖一晃朝他靠近。
宋沉衍穿著一條棉質睡,正在做早飯。
突然被抱住了。
他略微垂眸,就看到宋玉仰著呼呼的臉,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這麼厲害。”宋沉衍放下吐司,蹲下來,握著他的小手,“所以,自己去告訴媽媽吧。”
宋玉點頭,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剛搖搖晃晃準備轉,沈歲穿著跟宋沉衍那條睡配套的睡,打著呵欠,突然走了進來。
看到宋玉站在那里,瞬間驚喜得睜大眼。
“天啊,我的小玉會走路了!”
“啊,麻咪……”
宋玉著手要抱,沈歲笑瞇瞇地將他抱起來,結果還沒抱熱乎呢,宋沉衍就把孩子接了過去。
然后一手抱著小寶,一手空出來做早飯。
只留給一個寬闊的背影。
嘖,沈歲無語。
這人怎麼又這樣啊。
每次特別偏小寶的時候,宋沉衍總是會莫名其妙有點緒。
他不會表出來,就是會把孩子接到自己手上,然后不搭理。
但只要沈歲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親他一下,就能輕易把他哄好。
比如現在。
慢慢走過去,了他勁韌的腰側。
然后手臂環住他,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著聲音說:“早上好啊,老公。”
有人垂眸看向,挑眉。
然后捂住宋小玉的眼睛,低頭吻。
看吧,男人還是很好哄的,不是嗎?
.
宋玉六歲的時候,宋沉衍開始教他騎馬箭。
然后在他生日那天,送給他一匹有統的純種賽馬崽。
宋玉特別高興,騎著小白馬在宋氏的莊園里繞圈。
沈歲帶著大檐帽,坐在樹下給他拍照,笑著說:“我們小玉,好像王子哦。”
宋玉白馬的鬃,搖了搖頭,“我不是王子,我是騎士。”
“噢,騎士啊。”沈歲撐著下,笑著歪頭看他,“騎士都是要守護公主的,小玉想守護誰呢?”
“我想守護媽媽。”宋玉不假思索,那張跟宋沉衍相似的臉龐,連神都一樣。
沈歲還沒說話,宋沉衍騎著他的那匹黑馬,淡淡看向宋玉,“不可以。”
“為什麼?”宋玉不解。
“媽媽已經有了自己的騎士,你長大以后,也會遇到自己的公主。”
“到時候,你該學習如何去,如何去包容。”
“然后堅定地,義無反顧地去守護。”
那天的莊園,散發著雨后的青草芳香。
而宋小玉,得到了一個值得研究一生的命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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