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時南月還是唐安,這些年都像個蛀蟲一樣,吃時家的用時家的。
他們所有的東西都來源于時家。
倘若唐安是個好孩子,這棟別墅給也就給了。
好歹也了時老夫人那麼多年的姥姥。
時老夫人并不是那種冷的人。
可唐安很明顯和時南月是一樣的人。
時老夫人自然不會把時家的東西留給一個白眼狼。
聽到這話。
唐安人都傻了,臉煞白。
原以為時老夫人只是說說而已。
不管怎麼說,都是時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孩子。
時老夫人不會做到趕盡殺絕。
最起碼給留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可現在看來。
時老夫人本就沒想著給留下活路!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
一時間,巨大的恐慌,頓時就填滿了唐安的腔。
怎麼辦?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砰。
就在此時,就在唐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管家拎著個行李箱走到唐安面前,接著道:“唐小姐,你畢竟在時家住了那麼多年,老夫人又是慈悲心腸,自然不會讓你禿禿的離開這里。”
“這是你的行李,拿著東西趕離開吧。”
“我不走!我不走!這里是我家!憑什麼讓我離開!”唐安直接耍起了無賴,躺在地板上,開始撒潑打滾。
沒了。
現在什麼都沒了。
如果連別墅都保不住的話,那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必須要留下來!
劉叔可不會慣著唐安,朝一邊的保鏢使了個眼,幾個保鏢立即走了過去。
兩個保鏢負責架起唐安,還有兩個保鏢直接拎起唐安的箱子,直接把唐安往外面拖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唐安歇斯底里的吼著,“這里是我家,你們憑什麼趕我走!我不走,我死都不走! 你們快松開我! ”
可沒人理會唐安。
唐安被兩個保鏢扔在別墅外的路上,如同喪家之犬。
同唐安一起被扔出去的,還有一個的行李箱。
唐安無法接這樣的變故,拉起行李箱,去拍別墅的大門。
可無論怎麼拍,劉叔都沒有要給開門的意思。
唐安只能眼睜睜的站在大門外,看著本屬于的東西,被一件件的搬到皮卡車上。
早知道這樣的話,今天出門就多戴幾個首飾了!
偏偏今天出門的時候,還選了個最便宜的項鏈戴了!
想到這里。
唐安地咬著下,因為用力過度的原因,下立即被咬出,一鐵銹的味道在口腔彌漫開來,唐安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拉著行李箱,準備找個酒店住下。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唐安向來住慣了五星級酒店,自然不會住那種小賓館。
時老夫人雖然收走了別墅,但還有信用卡!
的卡里還有錢!
唐安來到一家五星級酒店,拿出份證,“給我開間豪華大床房,住一個月。”
前臺小姐接過份證,笑著道:“唐小姐,您住一個月的話,可以給您打個折,原價15000,您只要付12500就行。”
“刷卡。”唐安拿出一張信用卡。
前臺小姐接過信用卡。
滴。
很快,前臺小姐就把卡還給唐安,接著道:“不好意思唐小姐,您這張信用卡被凍結了,暫時用不了。”
被凍結了!
為什麼?
“換一張。”唐安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從包里掏出另外一張卡。
前臺小姐接過另外一張卡。
但很快,前臺小姐又把卡還給了唐安,“不好意思唐小姐,您這張卡也是不能用的。”
唐安連著換了五張卡。
但都是被凍結的狀態。
這下唐安是真的有些慌了。
死老太婆!
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那個死老太婆的手筆。
死老太婆到底想干什麼啊?
別墅被搶走了!
現在連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難道死老太婆想眼睜睜看著去死嗎?
好歹也在死老太婆面前盡孝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老太婆這麼做,未免也太無了!
唐安氣得不行!
等著吧!
老太婆會不得好死的!
唐安在心里將時老夫人咒罵了千八百遍,然后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酒店, 來到一家奢侈品回收店,取下脖子上的項鏈,“老板,這個值多錢?”
老板正在看報紙,聽到唐安的聲音,抬頭看了眼唐安,“三萬。”
“你說多?”唐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條項鏈買來的時候花了十萬!
可現在。
在回收店,居然只值三萬塊。
三萬塊算什麼!
只能住兩個多月的五星級酒店。
這對唐安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老板接著道:“二手奢侈品都這個價,你要是覺得不劃算的話,可以去其他家看看。”
說完,老板的目重新在唐安的項鏈上掃了下,接著道:“我看你這條項鏈保養得倒是好的,給你加個數吧,三萬五。”
“不能再高了。”
唐安原本是不想賣的,可現在無分文,如果不賣項鏈的話,就只能的留宿街頭了。
咬了咬牙,“行,賣給你。”
說完這句話,唐安把項鏈遞給老板。
從回收店出來后,唐安并沒有在去找五星級酒店,而是隨便在路邊找了家酒店住下。
換從前,這種酒店唐安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哪里還有挑選酒店的資格!
辦理好住后,唐安便坐在沙發上,翻開微信的通訊錄,想看看微信里還有沒有能被利用的人。
但自從西里雅的那件事后,在名媛圈里的名聲就爛了,很多人都把拉到了黑名單里,
幾秒鐘后。
唐安在微信里看到一個名字,微微瞇眼,然后點開他的對話框,發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幾乎那邊剛接通,唐安就哭出了聲,“嗚嗚嗚,沐白哥哥,怎麼辦呀?我被姥姥給趕出家門了!從今以后我沒有家了......”
時沐白正在畫稿子,聽到唐安的話,立即張了起來,“安安,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別著急!”
唐安哭得非常凄慘,“沐白哥哥,我......我不想活了。”
眼見唐安哭得如此之慘,時沐白非常著急,立即道:“安安,你等著,我現在就在C市,我馬上買機票回京城。”
他是唐安的哥哥,現在唐安突然被時家趕出來,他自然要奔赴京城,為唐安做主。
雖然唐安什麼都沒說,但時沐白能覺到,這件事和姜寧有著不了的干系。
如果不是姜寧的話,唐安肯定不會被時老夫人趕出來。
自從姜寧被認回去后,時沐白眼睜睜的看著時老夫人變了很多。
變得不再像他從前認識的那個二。
C市距離京城并沒有多遠,幾個小時后,時沐白就回到了京城。
唐安把酒店名發給時沐白了。
此時,唐安正坐在大廳等著時沐白。
看到唐安現在就住這種便捷酒店,時沐白心疼的不行。
唐安從小就是養著長大的孩子,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安安!”
“沐白哥哥!”看到時沐白過來,唐安委屈的不行,立即撲過去,抱住時沐白的頸脖,“沐白哥哥!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所有人都不要安安了呢!”
幸好。
幸好還有時沐白這個蠢貨在。
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唐安狠狠松了口氣。
時沐白抱住唐安,“安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時笙?”
“不是,”唐安立即搖頭,否認道:“沐白哥哥,這不怪笙寶,要怪就怪我自己,怪我命不好,怪我投錯了胎!”
時沐白拿出紙巾給唐安眼淚,“安安,別哭,哥回來了!哥給你做主,你告訴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南月事是瞞不住的,所以唐安只能把事都說出來,但全程只提時南月,不提自己,仿佛真的只是個害者,而不是利益獲得者!
唐安一邊哭一邊道:“沐白哥哥,我真沒想到我媽是那種人,那些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知道姥姥為什麼會這麼恨我!或許,或許姥姥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吧!”
“其實姥姥把我趕出來,我一點都不恨姥姥,畢竟我跟老人家本來就沒什麼緣關系......我,我只是有些難過,我畢竟也在姥姥跟前生活了那麼多年,我舍不得......”
聽清事的原委,時沐白非常生氣!
他覺得時老夫人太不近人了。
就算唐安不是時家的脈又怎樣?
唐安畢竟是時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啊,他們之間的不是假的,況且,先前姜寧沒有被找回來的時候,在時老夫人跟前孝順時老夫人的人都是唐安。
可時老夫人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不但把唐安從時家趕出來了,還切斷了唐安的所有經濟來源。
這對唐安來說太殘忍了!
時沐白瞇了瞇眼睛,看向唐安,接著道:“安安你放心,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我現在就去找二,讓老人家給你一個說法!”
他必須要讓時老夫人給唐安一個保障。
“算了吧沐白哥哥,我認命。”唐安站起來,拽了拽時沐白的角。
“你認命我可不認命!”時沐白擰著眉,“安安,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
時沐白是帶著禮品去時家的,他先是去看了時南星,恭喜時南星重獲新生,旋即又看向時老夫人,接著道:“二,我能跟您單獨聊聊嗎?”
“可以。”時老夫人點點頭,“沐白,你跟我來書房吧。”
時沐白跟著時老夫人來到書房。
來到書房,時老夫人讓時沐白在椅子上坐下來,隨后開口問道:“沐白,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跟您聊聊安安的事。”
提及唐安,時老夫人臉上全是憎惡的神,“如果是聊的話,如果不是他們母的話,你叔叔不會到現在才醒過來。”
時沐白微微蹙眉,“二,這件事您可以怪時南月,但稚子無辜。大人造的孽,跟安安有什麼關系呢?”
唐安是無辜的!
也是被時南月牽連。
“怎麼跟沒關系?和時南月一樣都是一頭白眼狼!禍不及子的前提是惠不及子, 你知不知道,唐安幾次三番都想害笙寶,若不是笙寶機靈的話,現在瘸的人就是了! ”
時老夫人越想越氣,“沐白!你真是糊涂了!”
姜寧才是時沐白的親堂妹,可時沐白卻為一個白眼狼在跟據理力爭。
“二,我并不糊涂,”時沐白看向時老夫人,“倒是您,您被一葉障目了!就算安安不是時家的脈,可到底也了您那麼多年的姥姥,看在往日的分上,您也不該把事做的這麼絕。”
時老夫人看向時沐白,憤怒的道:“你若是和有分的話,就把帶回去當親妹妹般的養著! ”
己所不勿施于人。
時沐白也被氣到了,“行,二,既然您不想要安安,那我就要安安,從今以后,我就是安安的親哥哥!”
“沐白,”時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別意氣用事,唐安就是個白眼狼!你若是把帶回去,日后必定會被背刺,沐白,你要仔細想清楚,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后悔藥。”
時沐白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父親早逝,母親離家多年不歸,為長輩,時老夫人不想看到時沐白吃虧。
“二,這就不必您心了,我相信安安!任何人都會背刺我,安安絕對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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