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習慣嗎?
許意腦袋懵懵的回了屋。
習慣的話,過陣子是不是就好了?
許意晃了晃腦袋,但卻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林序南和那個年。
想到他們相伴而行。
想到他們……婚,像十爺他們一樣。
想到他們同床共枕。
想到這些,許意就覺得心里難的不住。
這是習慣嗎……
一想到林序南以后就要從自己的生活中離去,變旁人的依靠,許意就難的不上氣。
這是習慣嗎……
門外傳來細微的響。
林序南跟許意他們都住在偏院,聽著靜,是許意再悉不過的。
林序南回來了。
想見他。
許意作快過腦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拉開了房門。
剛回來的林序南被突然拉開的房門驚了一下,抬眸看過來,與許意四目相對,兩人面對面站著,沉默無聲。
許意瘦了,眼眶也泛著紅。
林序南微微蹙眉。
自己這才忙了幾日,怎麼好不容易養這麼大的小孩憔悴了這麼多?
“你這是……”
“林序南!”
林序南微愣,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許意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不要,不要跟別人好……”
嗯,眼睛更紅了。
許意小孩子心,很多東西都容易拎不清,對裴夢桉的也曾來回波。
但是他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想一個人想的心里這麼難過。
紅著眼眶抬眸,許意看向林序南的袖口,眼淚就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沉默著。
林序南最看不得許意委屈,他這樣哭,林序南心里也很難,但還是狠心偏了偏頭。
“為什麼這麼說?想跟誰好,大概是我的自由,你為什麼管我呢,你以什麼份……來管我呢?”
許意哭的更兇了,一一的說不出話,只是抬手拉住了林序南的袖口。
林序南閉了閉眼,到底還是沒忍住,輕嘆了口氣,把人擁進了懷里,低聲哄著,“好了好了,別再哭了,明天眼睛又要腫了。”
這下好了,許意哭的更兇了。
他不想,一點也不想,林序南以后會這樣哄著另一個人。
他只想,林序南屬于他自己一個人!
這不是習慣,不是的……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喜歡你!”
許意哭著,哽咽著,說著自己心里最真實的。
他曾經以為,自己對十爺是喜歡,但后來才發現并不準確。
他雖然討厭裴夢桉,但只是因為覺得裴夢桉的份配不上十爺。
那是一種敬佩和向往。
他曾經以為,自己不喜歡林序南,那是習慣。
可是看到林序南跟旁人在一起時,心疼的仿佛被挖出來一樣。
裴夢桉說的對,他該想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
“不要跟別人好……”
許意把頭埋在林序南的懷里,手指的扯著他口的襟,生怕一不注意人就跑了。
林序南被口的眼淚燙的心里發疼,低頭輕蹭了一下許意的發頂。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不離開你,我哪里舍得呢。”
剖白的話語很輕,如同嘆息。
許意哭的不上氣,最終是被林序南抱起來帶進屋里的。
坐在床上,許意被林序南抱在上,拿了帕子一點一點的給他拭面頰上的意。
許意慢慢緩過勁來,又覺得丟人,閉著眼睛裝鴕鳥。
林序南給人干了臉,輕著許意還在微微抖的后背。
“沒有別人,只有你,從來都沒有別人。”
許意臉頰慢慢爬上了紅痕,偏頭不看人,“那那個人是誰?”
林序南低聲笑了一下,沒回答,只問,“小意,我可以親你嗎?”
許意抿了抿,“不……唔……”
問了跟沒問有什麼區別!
林序南一手托著許意虛的后頸,一手摟著許意的腰,舌尖撬開齒貝,輕而易舉的長驅直。
許意哪里經歷過這個,嗚咽著了子,完全靠著林序南的支撐才沒有落下去。
良久,瓣相離,林序南沒忍住,又輕咬了一口。
許意皺著眉哼哼唧唧,眸都有些失神的散開。
林序南輕笑一聲,把人更的抱進懷里,滿足的喟嘆。
“那人是裴先生帶回來的,唱戲的好苗子,如今已經了梨園,這幾日是裴先生讓我幫著他安頓呢,畢竟是外地來的,也不好把人一扔就不管了。”
許意微微回神,趴在林序南頸窩,張口咬了他一口,又沒用力,小狗一樣的輕了一下,委委屈屈的。
“那你們那日還手拉手,他還說……說是你的相伴之人。”
林序南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回來那日,了許意的后頸。
“那是故意的,知道你在墻后聽,故意說給你的,我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把你從小養到大,你竟不明心意,真我生氣。”
許意不好意思了,拱在林序南頸窩里不說話,的,勾了角。
原來林序南這麼喜歡自己呀~
林序南抱著人,指腹在許意泛紅的耳尖上輕輕挲,“小意,你想清楚了嗎,你的心意?我喜歡你,喜歡了你很久很久,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我記不清的時候,你想好了,日后就不能反悔,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許意孩子心,之前說過喜歡十爺,雖然林序南知道那當不得真,但依舊心里發悶。
他怕,怕許意對他的,也是一時興起,怕那也是當不得真。
許意悶悶的哼了一聲,抬頭看了林序南一眼,閉上眼睛湊上前,主親了親林序南的角,蹭了蹭他的鼻尖。
“想清楚了,想的很清楚,我……喜歡你,離不開你,想到你要跟旁人在一起,我難,我想讓你跟我在一起,只有我,我也是。”
真聽啊,林序南想,好在他親手種下的種子如今終于結果,而這果子,也終于被他自己捧在了掌心。
曖昧又繾綣的吻落下,在昏黃的燈下,開破碎一室的溫。
房門外,老許咬碎了一口老牙,手抬起又放下,數次后終究轉,徒留象征著祝福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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