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直接被他們拉上面包車，丟到車后座。

姜敏見狀撲上去拉他們的手，“你們放開我兒子！有什麼事沖我來——”

“我們不就是沖你來麼？可你自己不愿意配合，那只能讓你的寶貝兒子吃點苦頭了。”波仔一腳踹在姜敏背上，“廢話，一起帶走。”

姜敏這才開始害怕，連忙跟他們打商量。

“蘇國強在瑞士銀行有個賬戶，我知道賬號但我不知道碼，你們自己去取錢好不好？”

波仔不耐煩地扇一掌，“你當老子是傻的啊？瑞士銀行不得本人去取錢？更何況你連碼都不知道，老子去取錢分分鐘被抓起來。”

姜敏沒想到這個波仔連這些都懂，頓時無言以對，只好苦苦哀求他們放過他們母子。

“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我們母子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我們真不想就這麼死了……”

姜敏和姜似的眼睛都被蒙上黑布帶，姜敏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覺求饒。

波仔卻嫌煩，“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不是很氣麼？讓我誰欠的錢找誰去？”

那還不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啊！姜敏想反駁，但還是忍住了。

到了地方，姜敏和姜似被一腳踹下車。

眼前的布帶被揭開，姜敏連忙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到。

“這是哪？！”

波仔打開手電筒，一張泛著黃的臉忽然出現，險些嚇得姜敏暈倒。

“今天帶你們來這里，是給你們的小教訓，要是下次你們還這麼不配合，就不止小黑屋這麼簡單了。”

姜敏嚇得連連點頭，又擔心姜似的，連忙問，“你們給我兒子打的是什麼？！”

“用不著擔心，那不是真正的好東西，真正的好東西得留著回頭用……”

波仔給跪著求饒的姜敏拍了照片，特意發給司念看。

司念收到照片時，正在給封墨沉喂水。

只閉眼小憩了半個小時，實在睡不著，干脆起來跟助理換班。

助理正拿著棉簽蘸水給封墨沉潤，這是醫生特意來吩咐的，擔心封墨沉這麼久沒有進水，會出現缺水的排異反應。

“我來吧。”

司念忽然出現在助理后，嚇得他險些把手里的水潑出去。

“司小姐，你不再多睡一會兒嗎？您才休息了三個小時不到。”

司念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睡飽了。”

朝助理手，助理只好把杯子和棉簽遞給，連帶著病床邊的位置一并讓給司念。

司念坐下后，潤好棉簽，沿著封墨沉的形，一點點打。

做得很認真，即使封墨沉還在昏迷中，哪怕重一點他也不會有知覺。

可司念還是作緩慢而輕，生怕傷到了封墨沉。

助理看得百集，他一路都看著這兩個人打打鬧鬧過來，能變現在這樣真是不容易。

助理悄悄退出去在門口守著，司念正認真細致地涂著封墨沉的，忽然看到封墨沉眼睛一睜，他們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封墨沉沒有錯過司念眼里的那抹溫，他從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從司念眼里看到那種眼神。

他不自地抓住司念的手腕，輕聲呼喊道，“司念……”

司念下意識地掙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你干什麼？是醫生代你手完不能喝水也不能缺水，我才勉強幫你潤而已，你別一副得不得了的樣子。”

司念連忙起，轉就要去醫生，借此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封墨沉顧不上還在輸，直接用扎著針的那只手拉住司念。

“司念，你別走。”

“封墨沉，你不稚？你是小孩子嗎？住院還要人陪。”

司念故意擺出嫌棄的樣子，不想讓封墨沉看出的真實想法。

可封墨沉早就知道司念外冷熱的子，雖然說得不好聽，但是行為作完全就是關心他。

所以他才敢大著膽子拉著司念不許離開。

“司念，我上好痛，你陪陪我好不好？”

“活該。”

司念甩開他的手就要去找醫生，明知道上痛就應該放開，讓去找醫生，又不是醫生也不是止疼藥，拉著有什麼用。

可司念剛一甩開封墨沉的手，就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俯問，“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這個笨蛋！竟然用正在輸的手拉，現在針差點歪了。

司念沒好氣地瞪著封墨沉，他卻好像不知道痛似的，繼續拉著司念的手哀求，“你再陪陪我。”

“我陪你干什麼？”司念見他對自己的傷這麼不上心， 更加生氣了。“你不惜自己的，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我先走了。”

封墨沉擔心真的要走，顧不上還在泛疼的胳膊立刻坐起來認錯。

“對不起司念，我錯了，你別走好不好？”

封墨沉的語氣可憐又小心，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像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他的反應出乎司念的意料，同時也更加確定，封墨沉就是失憶了。

否則從前的封墨沉怎麼可能道歉。

司念的語氣頓時了幾分。

“好吧，你先松開我。”

“不行，放開你你就走了。”

司念抿著，良久才說一句，“我不走，我只是去醫生。”

一聽只是醫生去，封墨沉安心了，輕輕松開手，還不忘叮囑一句，“那你找完醫生得趕回來啊。”

司念的心百集，封墨沉以前哪有這麼黏人，看來失憶一次就像是格重新改寫了一樣。

“嗯，我知道了。”

見答應，封墨沉才放心地松開手。

剛離開病房，封墨沉一改剛才耍賴的樣子，眼里滿是清明。

被那伙殺手襲擊之后，他摔倒時腦部著地，意外恢復了記憶。

從睜眼看到司念的那一刻起，他們過往的種種全都回到他腦子里。

他們之間笑的、哭的、悲傷的、痛苦的回憶同時涌上心頭，封墨沉百集，便把助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