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封墨沉迅速整理好心和表,為了證明自己沒事,立刻打開車門下車。
司念也關上車門,扶著他走進醫院。
本來司念還想再去租個椅,但封墨沉堅決不讓。
“又不是多嚴重的傷,沒必要租椅。”
“你要是一開始就自覺來換藥,也不至于拖到現在還沒好。”
司念按電梯,隨口回了一句。
同電梯的另一個穿著病號服的患者聽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來。
“你朋友還特意陪你來換藥啊,真好,不像我老婆,我做手都要去上班不來陪我。”
司念皺了皺眉頭,封墨沉聞言淡笑,正打算默認,卻聽司念非常認真地解釋:“我和他不是。”
封墨沉微抿薄,墨碎發掩蓋了眸中微微的失落。
對方立刻出抱歉的神,“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一聽他們的對話還以為是哪對在打罵俏。
電梯門一開,他就迅速離開了,仿佛剛剛那一幕并沒出現。
封墨沉很想問司念,就那麼不愿意跟他扯上關系麼。
但想到曾經對司念做過的事,他就一個字都問不出口了。
司念現在不愿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一直到換完藥,封墨沉都很安靜,也沒過多表示。
司念心里察覺到一不對勁,但也沒多問,準備把封墨沉原路返回送回公司。
然而封墨沉卻在拉開車門時住,“我們去吃飯吧,還是昨天那家餐廳,你不是喜歡吃的麼。”
司念面不悅,“可是我沒答應跟你一起吃飯。”
“那就再吃這一次,明天我不會定了。”
司念本不想答應,但看封墨沉說話的樣子竟然還有幾分可憐,不由得心。
“最后一次,下次請你不要自作主張。”
“沒問題。”
封墨沉很快答應,直接坐上車,等著司念去開車。
司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就最后一次,只有這一次了。
他們沉默地走進餐廳,領班已經在等著他們,一見到他們立刻積極地引導他們去包廂。
“封總,請跟我來,還是昨天那個包廂可以嗎?”
“可以。”
封墨沉剛換完藥,腳有些不便,司念本要手去扶,但是想到被‘騙’來吃飯的事,心生不快,直接把封墨沉給領班。
“我去洗手間。”
領班連忙扶著封墨沉的胳膊,無比殷勤地說:“封總,我扶著您,你放心,絕對不會摔的。”
司念正要朝另一個方向走,餐廳突然進來一個人。
那人戴著黑墨鏡,一進門就囂張地說:“怎麼沒人迎客?你們店就是這麼做生意的麼。”
領班要服務封墨沉,但又一眼看出那人不是個好脾氣的顧客,萬一服務不周到極有可能惹上麻煩,所以領班給服務員一個眼神,讓服務員趕過去。
司念本要去洗手間,卻在看清那人摘下墨鏡的臉后停下腳步。
這不是姜似麼。
林亦琛給的資料里有蘇國強婦和私生子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姜似。
而姜似也察覺到的眼神,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司念的臉。
“喲,啊。我最喜歡跟一起吃飯了,你有約嗎?”
領班本要扶著封墨沉去包間里,男人聽到姜似輕佻的話語后停下腳步,眼神如冰錐般刺向姜似。
偏偏姜似還不知死活地沖司念吹口哨,“不但漂亮,材也好,應該還沒有男朋友吧?你這種極品就應該配我這樣的男人。”
司念聽了只覺得好笑,姜似這番話稚得像個小學生。
封墨沉卻聽得十分惱火,當著他的面調戲司念,是當他死了麼。
他直接甩開領班的手,走到司念和姜似中間,直接隔開二人。
“滾。”
姜似看著封墨沉的輕蔑一笑,“你一個瘸子還想英雄救啊?死遠點。”
姜似沖司念挑眉,“,我勸你別輕易拒絕我,我可是蘇氏未來的繼承人。選我還是選瘸子,你應該知道正確答案是哪個。”
蘇氏未來的繼承人?封墨沉直覺不對,蘇氏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繼承人來。
蘇氏這樣的家族企業,繼承人只能當權者的孩子,譬如蘇雨薇。
這人敢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蘇氏繼承人,難道他是蘇國強的私生子?
封墨沉擰眉,蘇家的事越來越復雜了。
司念一點都不意外,昨晚蘇國強帶著姜似出席蘇氏高層聚會時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當時只覺得蘇國強囂張,沒想到生個兒子還這麼愚蠢。
即使蘇國強看重他這個兒子,但是蘇母畢竟還沒死,他的份還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不說夾著尾做人,竟然敢這麼囂張。
又蠢又壞。
然而司念表面上裝作一無所知。
“可是蘇家不是只有一個兒麼?沒聽說他們還有個兒子。”
姜似正要說話,門口又冒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得五六,一西裝悶得很,看見姜似立刻夸張地大一聲。
“哥,你走得也太快了,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
司念朝來人看一眼,發現這人長得還有點眼,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了。
姜似嫌棄地看著那人,“你自己走那麼慢還好意思說。”
來人名梁盛,是昨天宴會上一個高管的兒子,他昨晚也在,回去就被父親安排來接近姜似。
這不今天一大早就約了姜似出來吃飯。
梁盛被姜似無故埋怨也不敢甩臉,只能笑嘻嘻地說:“還是您長。”
姜似懶得跟梁盛科打諢,只顧著調戲司念。
“怎麼樣,賞不賞臉跟我一起吃飯。”
司念故意上下打量他,“跟你吃飯倒是可以,不過你說你是蘇家繼承人,我怎麼不信呢?”
梁盛立刻說道:“你憑什麼不信,昨晚蘇氏高層宴會,蘇董事長親自跟各個高管介紹我哥,哥一直都在國外長大,所以別人不知道。”
“既然你說你是蘇氏繼承人,那麼你姓蘇?”封墨沉忽然問。
姜似臉微僵,沒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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