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鳶想,他或許是回學校上課了,也可能是回去補覺。
畢竟再留在這里也沒什麼要做的。
但是和齊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臨近掛斷的時候,齊老爺子倒是問起了齊燃的事。
問他人在哪里。
謝鳶只以為齊老爺的是關心孫兒,但是在老爺子邊的管家卻知道事實并非如此,只不過是好奇這小子主攬了活兒過去究竟有什麼想法。
只要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就能夠從中揣一二。
“齊爺爺,齊燃哥哥昨晚守了好久,他剛剛才離開。”
“哦……哦?!”齊老爺子的語氣立即拐了個彎兒,止不住的好奇,“剛剛才離開?”
謝鳶有些愧,倒是沒有找借口,“齊燃哥哥幫我守著母親,原本是幫我守一小會兒的,但是我卻睡過去了。”
齊老爺子聽出了謝鳶的小別扭,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頓時哈哈大笑,“沒事的孩子,別太在意這個。”
“你齊燃哥哥他一向是能跟他那群狐朋狗友熬個通宵的,這點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齊老爺子說的很隨意,并不把這個當一回事。
但是齊燃和他的朋友一起聚會怎麼能跟自己愣生生地在醫院坐了大半夜相比呢?
于是兩人掛斷電話的時候,謝鳶還是問齊老爺子要了齊燃的聯系方式。
齊老爺子倒也不含糊,非常痛快地就給了。
掛斷電話之后,齊老爺子拿著手機還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邊的管家。
“齊燃,這是什麼意思?”
“他能有這麼好心的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之前他去接人的時候還不容易的,結果轉頭接到人,后面的一切安排就全部是他著手了。
“他心里要是沒有點兒別的想法,我都不信。”
管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在旁邊笑瞇瞇地,猶豫了一下回答,“您最了解爺了。”
“哼,他那點小九九,在老頭子我眼里都不夠看的。”齊老爺子說起這個還頗為自豪。
謝鳶這邊拿到了齊燃的聯系方式,試著去加他的好友。
申請發送出去的一瞬間,沒由來的,謝鳶覺得有些許的忐忑和張。
發過去的好友申請并沒有立刻被同意,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謝鳶暫時關上手機坐到母親邊去陪伴著。
—
齊燃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他離開醫院轉頭就去了緋。
都不用詢問江辭他們是在哪個包廂,直接就準地到了目的地。
一群人的確是熬了個通宵,七歪八斜的躺在沙發上休息。
包間里還有未散的酒氣,齊燃徑直從冰桶里拿了一拉罐啤酒,屈指別開,泛著銀的啤酒蓋彈落茶幾。
齊燃倒也沒喊醒他們,站在茶幾邊仰頭將冒著寒氣的啤酒一飲而盡,冰涼的酒帶著淡淡的辛辣,遲緩的大腦被重新激活。
齊燃覺得自己清醒了些,他邁在沙發邊坐下,作不輕不重,旁邊的江辭迷迷糊糊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對視。
江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掉頭翻了個就想繼續睡。
齊燃也不打算理睬他。
然而下一秒,剛剛才翻過去的人又一下子轉頭回來,了眼睛瞬間就彈坐起來了,“艸,燃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齊燃抬手挲著啤酒罐上的冰霜,“剛剛。”
“剛剛……”江辭打了個哈欠,幾乎是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點,“剛剛?!”他聲音不由得大了些,其他還睡著的人頓時翻了個。
江辭趕把聲音下來,他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剛剛才從醫院出來吧?”
“那是你們家的什麼親戚呀,我認識嗎?竟然讓你在那里待那麼久?”
齊燃最親的親戚也就是姑姑吧,不過姑姑又不在湖城,其他的旁支,怎麼會讓他上心。
江辭止不住地納悶兒,尋思究竟是哪一個他不知道的。
齊燃又喝了一口啤酒,結滾,過了兩秒,“你不認識,老爺子認識的。”
江辭一看齊燃那模樣,就猜到他大概不是多想說這個事。可是他竟然待了整整一夜,那也夠讓他驚訝了。
畢竟依照齊家的財力和權勢,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找到最合適最好的護工去守夜什麼的,怎麼說也不到齊燃親自去。
“你什麼時候有課,是不是下午,吃早飯了嗎那咱們一起去?”江辭雖然好奇,但估計談不出什麼話來,只好暫且轉移話題。
“你不睡了?”
“不睡了,你不也沒睡嘛,吃了飯回去睡。”
江辭這麼說著就起來,其他人還睡得,兩人也沒打擾,一起出去了。
齊燃的手機開了靜音,出去他隨手開手機查看信息,這才發現一個好友申請。
的頭像是一朵春日枝頭的花,的在日下,仿佛花瓣都有些明,申請備注寫了名字。
齊燃指尖一頓,江辭正準備問他吃點兒什麼,就見邊的人看著手機有幾分走神。
不過還沒來得及湊近看,就被齊燃掃了一眼,跟著他摁熄了手機。
“啊,燃哥,怎麼這麼見外,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齊燃沒說什麼,只不過出手去把手機遞到了江辭面前,微挑了下眉。
江辭是想看沒錯,但是看到是一回事兒,被齊燃這麼明晃晃地遞到面前來,他還真是有點覺得不妙。
對上齊燃慵懶散漫的眸子,他頓時就笑著樂呵呵地轉頭,“哎呀不看了,走走走吃早飯去!”
“昨晚就跟他們喝飲料了,玩游戲罵人罵的口干舌燥的,這會兒還真了。”
前面過去不遠就有個早餐店,江辭指了指敲定。
他走在前面,齊燃跟在后面,又拿出了手機,不過只是輕點了一下就重新熄滅屏幕。
與此同時,病房的謝鳶聽到手機的提醒音,看見了被通過的好友申請。
盯著青年的頭像看了一眼,是浩瀚無垠的星空,遙遠不可及的星辰在夜幕中閃閃發,瑰麗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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