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復淮!”姜嫻不敢大聲說話,含糊不清的言語從兩人相連的間溢出,低聲急道:“有人要進來了。”
穿過層層架子從隙中瞄著門口老板娘的影,看見老板娘在門口和買花的人說了兩句,頭雖然還扭向外面,子卻是朝里的。
這可不是什麼的沒有人打擾的舊倉庫,這是別人家的店面。
溫復淮骨節分明的手指放肆地穿過姜嫻指間,抓得手骨生疼:“像不像?”
他狠狠咬了一口姜嫻的瓣,咬得痕跡短時間下不去才退開些,意味不明地問。
姜嫻被吻得不上氣,好不容易被放過,又由于這是在外面只能抑著,如此一來顯得潤的眉眼更加瀲滟生姿。
甩開溫復淮和自己扣的十指,抬起手背抹了把:“哪有什麼像不像,早就在了。”
姜嫻抬眼。
溫復淮幽深的狹眸盯著。
四目相對,暗流涌。
老板娘從外面進屋往靠門口的那塊兒引著客人選繡球,店面東西多且大,老板娘只往里瞄了一眼,瞧見一前一后進來的倆人還在選,就沒上前打擾。
年輕客人大都不喜歡有人跟著。
跟前買繡球的人很快挑好了,老板娘幫忙包起來,收過錢之后又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忙活。
姜嫻總算松了口氣,輕飄飄給了溫復淮一掌,低聲音著他:“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樣子,我記得你不是莽撞的人。下次再這樣,你連第三者都當不上。”
溫復淮繃著臉:“老二不會同意。”
他再清楚自己的弟弟不過了,就算是心甘愿被姜嫻利用,溫長麟也不會真的扯掉面。
溫長麟看似不著調,實則很在意家族。
姜嫻歪頭:“可是他很喜歡模仿你。”
“………”
姜嫻知道自己說對了,踮腳湊到溫復淮耳畔,吐氣如蘭:“他一直都把你當榜樣,當個第三者不過是小事一樁。”
溫復淮眼神一冷,抬手倏然卡住的脖頸,力道收:“老二這次命差點都搭進去,你心里有沒有愧疚?”
姜嫻呼吸不暢,忍不住咳嗽:“咳咳……沒、有,咳咳咳……”
得到回答,溫復淮上氤氳的危險氣息更加濃重:“好個沒有愧疚。”
他把姜嫻重重甩到一邊兒。
姜嫻扶著墻勉強站穩,彎腰將腳邊不小心踢倒的盆栽扶正,語氣淡然:“沒有溫長麟,再不濟還有你妹妹。”
后來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直人發笑。
姜嫻直起又去了幾朵煙玫瑰花,選好之后走到溫復淮面前拿出一枝放在他手心里,輕聲道:“我沒所謂,只要你們溫家遭得住。”
溫復淮居高臨下地垂眸著,停頓片刻,他把花砸到了姜嫻臉上:“滾。”
姜嫻聳了聳肩。
抬腳往外走了兩步,正打算走到收銀臺付錢,視線中突然掠過一道悉的影。
姜嫻眉心一跳。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面朝里面一頭扎進了溫復淮懷中。
溫復淮掰著的脖頸仰頭,冷冷掀:“耍什麼花招?”
姜嫻起子,把頭埋在他膛上,揪住他的角,語氣忐忑:“……藺元洲剛才從花店門口過去了。”
溫復淮聞聲抬起眼瞼,須臾不聲地轉過完全把姜嫻攏在懷里,擋了個干干凈凈。
好一會兒,他道:“你就那麼怕他發現?”
姜嫻沒有立刻開口。
藺元洲和溫復淮還不一樣。
對于溫復淮勉強還能猜到這人在想什麼,但藺元洲疑心病更重。
只要在他面前出一點點馬腳,這人都會不斷地試探。
而且姜嫻的騙局玩了三年,一旦崩盤,自己也不敢想會面對什麼。
不過姜嫻沒表現在臉上:“當然怕啊。”
很鄭重地對溫復淮說:“怕他不要我,我去哪里找一個那麼像的替代品。”
“………”溫復淮沉下臉:“你本不楊庭之。”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說出這個名字。
姜嫻卻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了,嘆了口氣:“別說什麼不這樣俗不可耐的話了好嗎,我需要一個藉并且找到了,這就足夠了。”
人活著總得圖點什麼,姜嫻的也并非十分純粹。
換句話說,那時候過得太苦了,所以格外期被人拯救。
就算不是楊庭之,也會是別人。
哪怕到最后真的無人拯救,為了更好活下去,也會在幻想中編織出這樣一個人來。
而楊庭之出現得天時地利人和。
所以那時候鄭虞棟問姜嫻為什麼要寫人類和怪的故事時,姜嫻醉眼朦朧地真心反問‘你覺得是嗎’。
其實也不確定。
但就這樣囫圇地告訴自己,楊庭之。
如此楊庭之是否就了一個謎,姜嫻才能憑借著憾存活。
說復雜的確很復雜,說簡單,也的確很簡單。
僅此而已。
溫復淮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原來你才是最薄的那個人。”
姜嫻彎眉笑得像一汪清泉那般純潔:“薄點不好嗎,這樣你才有機會讓我喜歡上你。”
的手緩緩抬起到溫復淮的臉。
相的一瞬間。
溫復淮瞳孔了下,他猛然把從懷里推了出去,而后撿起地上踩爛的玫瑰花的花梗,付了錢離開。
高大的影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姜嫻長長的眼睫終于敢肆無忌憚的抖,緩了好一會兒,把那幾枝選出來的單薄的玫瑰花放下,喊來老板娘幫包了一大束。
在別人店里待了這麼長時間,不多買點不太好。
姜嫻付了錢對老板娘說:“我出去買點東西,等會兒回來拿。”
老板娘點點頭:“您去吧。”
這條街很長,人也多,熙來攘往。
姜嫻往前走看見一家賣燒烤的窗口,于是走進店里點了一份。
老板問:“要辣嗎?”
姜嫻道:“重辣。”
老板哐哐往上撒辣椒。
其實姜嫻不太能吃辣,但是偏偏溫復淮那個混蛋吻技奇差無比,和藺元洲半斤八兩,只會像狗一樣蠻橫地啃。
只能想到這種方法來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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