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寧如果真的這麼害怕的話他也不會強著。
毓寧卻慢慢被閔劭的作安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爹打我,不讓我爹,我不也打我。”
這些事對毓寧來說明顯是很不好的回憶,剛說了兩句,聲音就變得越來越低,閔劭甚至覺到口仿佛已經了一片。
他將人的摟到懷里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說了,我都知道了。”
母親剛過世,父親又整日對非打即罵,閔劭都可以想象當時那個也許還沒有他小高的小毓寧究竟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不想讓毓寧再回憶那段充滿折磨的時了,他拍著毓寧的背輕聲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毓寧在閔劭懷里點了點頭,“皇舅舅接我去了皇宮。”
毓寧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慶元帝將接皇宮后就沒有再發生過這些事了。
所以毓寧的,包括背上那些細碎的疤痕都是在公主府留下的嗎?
一切都是駙馬所為嗎?
閔劭腦中將毓寧剛才說的那幾句話過了一遍,然后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毓寧說駙馬不讓他爹。
所以這就是理由嗎?
毓寧不是駙馬親生的?
閔劭覺得似乎短短時間事的發展就變得越發不可控制起來。
一位公主生下的孩子,駙馬卻不許那個孩子自己爹,還在公主去世后待那個孩子,這怎麼聽都不像是一位剛剛痛失妻的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但是毓寧真的不是親生的嗎,若如此,那的親生父親是誰呢?
閔劭想起了毓寧曾拿給自己看的那副畫。
清平公主親手所畫的含椒殿外的風景,那風景里還有一個錦衛的影。
閔劭想到這里突然聽到毓寧道,“疼。”
他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剛才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抱著毓寧的手太用力了。
他松開了些許,對毓寧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毓寧搖搖頭,他學著閔劭剛才的樣子也抬起手毓寧的頭道,“沒事,我原諒你啦,不要不開心了。”
剛剛明明還十分不開心的人現在卻又開始笑著安閔劭了。
閔劭難以想象毓寧以前到底在駙馬手下遭過什麼,因為此時的毓寧看起來非但完全不記恨,甚至的看起來也沒那些事的影響。
但是毓寧可以不在意,閔劭卻不得不在意,尤其是駙馬對毓寧這奇怪的態度再加上那副很有蹊蹺的畫。
閔劭剛才之所以一時沒控制住力道,就是因為他那一瞬間心里竟然產生了一個十分荒唐的猜測,他不愿意承認這種可能,所以又迅速的否定了這種猜測。
清平公主和駙馬那邊的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這其中或許還有慶元帝的手筆,這些都不好調查,但是徐賀那邊卻不能再耽誤了。
閔劭覺得哪怕他如今還沒恢復,也該回去鎮司了,有些事只有他親自調查才是最放心的。
第33章 微服
第二日一早, 陪著毓寧喝完藥后閔劭就去了鎮司。
一到那里他就把這些年和徐賀可能有關系的卷宗都調了出來。
那副畫的時間不詳, 閔劭只能一點一點調查徐賀曾經在宮中當值的經歷。
錦衛出現在宮中的時間并不, 但卻極有人出現在后宮。
閔劭知道這樣翻卷宗是不可能翻出徐賀在后宮的那段經歷的,但是他卻可以憑徐賀在宮中當值的那段時間推測那副畫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還有徐賀死的時間和毓寧的年紀。
閔劭這麼一對才發現徐賀死亡的年數竟正好可以和毓寧的年紀對上,只是月份似乎有所差別。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差別讓閔劭打消了心里那個荒唐的猜測。
他又一次將吳慎行找過來吩咐道, “查查二十年前左右徐賀都與哪些子接過。”
既然徐賀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閔劭便打算從自己的世查起了。
等吩咐完這句他又問, “那兩個失蹤的人有線索了嗎?”
“已經有了大概方向, 這兩天應該就能找到了。”吳慎行答道。
但是大家也明白估計到時候找到的也是尸了, 至于尸上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那只能看兇手有多謹慎了。
大家對此都不樂觀。
這件事也引起了皇帝的震怒, 所有人都在查,但線索卻很難找,這足以見得背后之人到底藏的有多深。
閔劭想到什麼,將昨日發現的那只鈴鐺拿了出來道, “這是我昨日沿著府中的跡找到的, 和太子送給郡主的一件首飾一模一樣, 你到時候如實給指揮使大人。”
閔劭雖然來了鎮司, 但他卻不負責這件案子,所以這件東西還是給指揮使為好。
即使他知道這很可能是背后兇手陷害太子的一個手段, 但他這條魚要是不咬鉤, 背后釣魚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呢,何況也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一點一點消除皇帝對太子的信任。
閔劭說著話控制不住的咳了兩聲。
吳慎行接過那只鈴鐺,有幾分擔心的問道, “大人怎麼樣了,指揮使大人讓您先好好休養,不必著急過來。”
閔劭道,“我沒事,兇手必然要盡早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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