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路過 哄小孩兒似的
“奴婢想要大人親我一口。”輕鶯眼睛裏盛滿星子, 仿佛銀河墜瞳眸,腦袋高高翹起,迫不及待許願。
“我是問你想要什麽東西, ”裴疏強調, 雙指并攏把湊近的腦袋推回去,慢條斯理, “這不是東西。”
“誰說大人不是東西?”
“……”
沉默片刻, 輕鶯可憐瞅著他。
裴疏單手遮住雙眸,不去看那雙過分執拗璀璨的眸子,冷酷無道:“你的獎賞沒了。”
“大人豈能出爾反爾?”輕鶯貓兒般拉開他的手掌, 噘起, 心想為丞相怎麽能耍賴呢。
“再給你一次機會, 否則獎賞收回。”
不給親不給抱, 算什麽獎賞, 輕鶯只敢心底嘟囔, 時不時用幽怨的眼神瞅著丞相大人。
最後妥協道:“那奴婢想要大人上的香囊。”
手指了指。
裴疏垂眸睨向自己腰側的錦蘭百蝶點翠香囊, 縧流蘇半垂, 散發出淡淡辛草藥香,穿著掛帶綁在玉帶之上,致錦繡。
這香囊裏裝的不是尋常香料, 而是清心儀神的草藥, 有段時日不得安眠,燕必安特意給他配的藥方,世間獨此一份,想要這件,眼倒是極佳。
不過……
“你可知香囊送人的寓意?”裴疏問。
輕鶯眨眨眼睛,心說送香囊還有寓意, 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見一臉茫然,裴疏便知眼前的小細作對此一竅不通,幹脆解下腰側的錦蘭香囊,塞進的懷裏。
“拿著玩吧。”
攥香囊,輕鶯指腹挲刺繡紋理,飄逸的蝴蝶在手裏振翅飛,淡淡的辛草香沁人心脾,哪兒哪兒都好,但總覺得裴相最後那句話怪怪的。
哄小孩兒似的。
“多謝大人。”
裴疏說:“明日未時燕必安會來府裏為你施針,午食過後不要跑,待在自己院子裏等他。”
“是,奴婢曉得了。”
“沒事就先退下吧。”
逐令已下,輕鶯抱著香囊,磨磨蹭蹭半天,吞吞吐吐問:“大人……會過來嗎?”
“我還有公務要理。”他面無表。
“嗯……”輕鶯抿抿,“奴婢告退。”
默默退出書房,日落在肩頭。
微弱的失落從心底過,有些東西不該奢的,卻還是不控制問出了口,大人對已足夠好,甚至找了太醫來為看耳朵,自己怎麽能夠得寸進尺祈禱他來陪自己。
又不是真的寵,不該恃寵而驕。
紮幾針而已,自己也可以的。
斂下眸底緒,攥手裏的香囊轉邁上長廊。
……
翌日晌午,相府臨水聞雪軒,軒設桌凳,四面扇窗通風,清風徐來,軒外金桂芬芳。
相府亭臺樓閣建造并非極致鋪張,反而用材用料皆勤儉,不見半分奢靡之風,構造卻十分雅致,一磚一瓦壘砌,卷棚懸山,風韻萬般。
足以見這座府邸主人之。
裴丞相為百之首,大權在握,富埒天子,就算拿金磚鋪地都不為過,誰知竟和尋常員府邸毫無二致,只是建造更巧些。
五皇子蕭漸辰獨坐軒室,倚案聽風。
心想,既不貪榮慕利,也不榮華富貴、尋歡作樂,也不知裴疏做這個權臣圖什麽。
單純喜歡震懾百的滋味不。
“此風大,殿下該多帶件裳。”
霜雪般清冷的聲音從後響起,五皇子猝然回眸,看清眼前正是剛剛腹誹過的人,緩聲道:“有勞丞相關懷。”
“殿下不必客氣。”
五皇子輕咳兩聲,臉些許蒼白,慢慢說:“這幾日在相府多加打擾,說來還未當面謝過丞相,還丞相莫要怪我失禮。”
“殿下哪裏的話,”他說,“相府的飯菜可合胃口?”
五皇子頷首:“相府的廚子手藝湛,我那一向挑食的夫人都贊不絕口。”
二人寒暄客套一番。
裴疏落坐八足圓凳,坐在五皇子的對面,手為自己斟滿一盞清茶,純和清正的茶香含著一縷微的味道,如臨山澗清泉中。
不疾不徐捧起茶盞飲茶,口留香。
空氣就此沉寂,軒外蟲聲鳴。
半晌,五皇子端起另一盞茶水,揚起笑意:“難不丞相特意跑來邀我飲茶?”
裴疏擱下手邊茶盞:“不知殿下可知縱火的小廝死在了刑部大牢,并且致命的傷口與二殿下暗衛的刀法分毫不差。”
咔嚓——
茶水驟然打翻,五皇子面上浮起驚懼之,慘白著臉,稍有抖:“竟……竟真的是二哥想要置我于死地,怎麽會……我們不是兄弟嗎!”
“我到底做錯何事得罪了二哥……”
他的軀單薄,此刻搖搖墜,修長五指扣在石桌上,泛出冷意的蒼白,仿佛到極大打擊。
如同秋日裏襲的殘葉。
裴疏雙瞳漆黑深邃,一眼瞥過去,清泠泠的:“大理寺未曾查出那個小廝上的蹊蹺,我手底下的人卻查出他跟東宮有不開的關系。”
話音剛落,五皇子的面比方才更加蒼白,視線移開轉向軒外,口吻嚴峻道:“所以是太子殿下在背後籌謀一切,燒了我的府邸,繼而嫁禍于人,讓我與二哥反目仇?”
地上打翻的茶水早已蜿蜒流淌,纏不清。
裴疏不置可否,擡起眼著五皇子:“殿下本就與二殿下有仇,又何來反目仇一說?”
風聲霎時凝結。
五皇子蕭漸辰面容僵住,音不複方才抖,冷靜道:“丞相這是何意,我怎麽聽不懂?”
嗓音如冰刃破空。
“太子派人火燒殿下書房不假,可是偌大的皇子府四面著火,火勢鋪天蓋地,絕非小小一個小廝能夠辦到,除非——”裴疏不急不躁,“除非有人幫忙添了一把火。”
五皇子訕笑:“看來我府上竟出了細。”
目相彙,各自從彼此眼中窺探出鋒芒。
聰明人只消一眼便能讀懂千言萬語。
五皇子面上不如山,手心沁出一層薄汗,心中驚疑不定。
他的計謀萬無一失,燒了自己的府邸,借太子手栽贓二皇子,提前派人把刑部大牢裏的小廝滅口,不論皇帝懷疑二皇子故意殺人滅口還是有人蓄意陷害,都不可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衆所周知二皇子與太子水火不容,互相攀咬乃是常事。
哪怕是正在足的二皇子,估計也以為此番是中了太子的詭計。
如今證人已死,二皇子必定遭殃。
從頭至尾,他不過是個毀了宅子的可憐皇子罷了。
偏偏這個時候裴疏突然出現,并且已經猜到那把火是他自己放的。
知曉此事的人唯有他的親信,本不可能走風聲,裴疏當真手眼通天不?
他眼底暗暗翻湧出陣陣寒意與殺氣。
裴疏瞥見他神,不以為然。手另取一盅,重新為他斟滿茶水,清雅苦的茶香緩慢溢出杯盞,對面的五皇子眸下斂,頭微。
詭異的沉默窒息蔓延。
五皇子接過茶水,指腹挲冰涼的杯壁,最後開口:“既然丞相都已知曉,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的自然是找出始作俑者。”
“你不是。”五皇子篤定道。
倘若裴疏單純想要揪出火燒皇子府的真兇,絕對不可能在這裏跟他說一籮筐廢話,直接上奏聖上,自己這不寵的五皇子就可以直接打冷宮了。
之前傳聞裴疏跟二皇子走得近,連太子的面子都悉數駁回,可眼下他的態度又不像是在替二皇子討公道,到底意何為?
“殿下多年來佯裝纏綿病榻,遇事忍不發,萬般苦楚皆咬牙忍下來,但求與世無爭明哲保,為何突然對二皇子發難?”
“裴相可有心之人?”
裴疏一愣:“裴某孤家寡人罷了。”
五皇子攥手中茶盞:“既然丞相已經猜到大半,我也無需瞞,蕭岐此人險毒辣,逸無度,我本無意與他接怨,可他千不該萬不該覬覦我的夫人!”
“想必外面已有流言傳蕭岐看上我府裏的一個婢,呵,什麽婢,他狗膽包天意戲弄我的夫人,”他緒逐漸激,“讓我如何忍得,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有些苦我吃過了,我的夫人不該陪我。”
五皇子雙眸通紅,昔日病弱的臉上布滿厲,仿佛黑雨山林,沉可怖。
“殿下喝口茶吧。”裴疏說。
緒折斷,五皇子深吸口氣:“丞相有話不妨直說,我不喜歡跟人拐彎抹角。”
裴疏只淡淡道:“希殿下可以明白,人的手中握有權力,才能護住心之人。”
“殿下若想要,裴某可助一臂之力。”
幾乎明示的投主效命,就這麽邊品茶邊輕描淡寫說出來。
五皇子詫異,若有所思:“我記得裴相不願摻和奪嫡之爭,難不是見我出不高好拿才——”
“殿下,”裴疏打斷他的疑心,“我只是沒興趣看一群廢為了張龍椅爭得頭破流罷了。”
五皇子:“……”
老二和太子知道你這麽罵他倆嗎?
“裴疏,”五皇子神嚴肅,用生疏冷然的口吻警告,“就算你真的輔佐我登上那張寶座,我也不可能像父皇一樣昏庸到容你攝政,我甚至會親手除了你。”
“殿下真是坦誠,就不怕我反手出賣你?”
“我沒跟你說笑。”他蒼白的臉龐上浸滿鋒利之。
“殿下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我為何做這個丞相,”裴疏站起,“倘若能選,誰不想一世悠閑,你看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就該明白何為高不勝寒。”
五皇子亦起,笑了笑:“裴相自己不樂意娶媳婦兒,怪不得旁人。”
二人步至聞雪軒門前,清風吹二人發梢。
“今日所言,殿下仔細考慮。”
“我自會斟酌。”
……
西廂,庭院。
簇簇紫薇花層疊盛放,微微晃,搖落滿地芬芳。
輕鶯坐在樹下,紫薇花瓣落在肩頭,順著肩線落,軀不住抖,原因無他,只因此刻燕必安正在不遠擺弄手裏的銀針。
院裏的兩只貓兒不知何時繞于腳畔,白貓著茸茸的爪子,黑貓湊過去嗅它的耳尖,兩只貓親無間,似乎永遠不嫌膩煩。
上次施針時兩只貓也在腳邊,場景不知不覺重疊,眼前的燕太醫也與那日一般無二,唯獨旁空空,細風脈脈而過。
半月施針一次,上回還是在太醫署,那時有裴相站在邊,手掌一擋,撲面而來的安心。如今孤一人,想起銀針的寒芒尖銳,上作痛。
可只能佯裝鎮定,否則豈非白白辜負了大人為尋醫師的心意?
局促不安之際,旁邊的燕必安細心留意到這一點,開口說:“不如我陪你聊兩句,或許能放松些?”
輕鶯點頭,沉思片刻。
“燕太醫與大人相識已久嗎?”嘗試問。
“差不多吧,我倆小時候就認識了,十歲時我就在太醫署學習,那時候在宮裏我就跟他還算相。”
輕鶯驚訝不已:“裴相小時候生活在宮裏?”
燕必安笑了笑:“他沒跟你說過吧,裴氏一族乃是大盛開國功臣,裴疏其他叔伯都是常年在戰場廝殺的武將,唯獨他父親孱弱,故而只能做個文史。”
“後來裴史與夫人一同巡視宮殿建造,恰逢工匠鬧事,工部員跑的一個比一個快,推搡之間,裴史與夫人就這麽喪命于人群中……”
“那座建造而的宮殿,正是前幾日燒沒的五皇子府。”
輕鶯眼睛染上哀傷。
燕必安繼續說:“然後咱們年紀尚小的裴疏就沒了雙親,只能被陛下丟在宮裏由太後看照,我們也是那時候相識的。”
“後來太後薨逝,裴疏就暫時住在了文敬長公主府中。”
“……大人過得好苦。”輕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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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端宜端莊嫺淑,出身名門。 京師名門之中,不知多少勳貴子弟想求娶她。 謝清崖紈絝浪蕩。 雖然生得俊美無儔,卻門庭敗落,自己也是個不成事的。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會在一起。 賜婚旨意剛下的時候,謝清崖差點被京師的名門子弟暴揍一頓,所有人都爲徐端宜扼腕可惜,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裏。 可只有徐端宜自己才知道,她有多高興能嫁給他。 她知道謝清崖不喜歡她。 所以婚後,她安安分分,從不干涉謝清崖行事,沒想到一開始對她避之不及的謝清崖,後來反倒不樂意了。 某日。 謝清涯把她抵在窗邊,輕咬着她的脖子,啞聲問她:“徐端宜,我讓你別管我,你就真的不管我?”再後來,他看着她,像是終於認了輸,無奈又氣惱地把臉埋在她的肩上,悶聲說話,“徐端宜,你還真是從小就知道怎麼治我。” - 謝清崖年少成名,卻在一場戰役中失去父兄。 王府敗落,少年將軍也如流星隕落,爲尋求當年真相,謝清崖隱忍蟄伏,故意佯裝出一副浪蕩紈絝的模樣。 他知道徐端宜是太后的眼線,也清楚他們如今的身份早已對立,可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他一次次想逃離,不想被徐端宜惑了心神。 他想sha了徐端宜,想sha了這個影響他控制他的女人,最後卻還是隻能放任自己清醒沉淪。 文案:【正文完結】【先婚後愛/雙向暗戀/青梅竹馬】徐端宜端莊嫻淑,出身名門。京師名門之中,不知多少勳貴子弟想求娶她。謝清崖紈绔浪蕩。雖然生得俊美無儔,卻門庭敗落,自己也是個不成事的。誰也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會在一起。賜婚旨意剛下的時候,謝清崖差點被京師的名門子弟暴揍一頓,所有人都為徐端宜扼腕可惜,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裏。可只有徐端宜自己才知道,她有多高興能嫁給他。她知道謝清崖不喜歡她。所以婚後,她安安分分,從不幹涉謝清崖行事,沒想到一開始對她避之不及的謝清崖,後來反倒不樂意了。某日。謝清涯把她抵在窗邊,輕咬著她的脖子,啞聲問她:“徐端宜,我讓你別管我,你就真的不管我?”再後來,他看著她,像是終于認了輸,無奈又氣惱地把臉埋在她的肩上,悶聲說話,“徐端宜,你還真是從小就知道怎麽治我。”-謝清崖年少成名,卻在一場戰役中失去所有。他故意佯裝出一副浪蕩紈绔的模樣,其實也不過是想守著南安王府的門楣,護著年幼的弟弟妹妹。他知道徐端宜是太後的眼線,也清楚他們的存在就注定了對立,可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愛上了這個女人。他一次次想逃離。他想殺了徐端宜,想殺了這個影響他控制他的女人,最後卻還是只能放任自己清醒沉淪。預收1(先婚後愛古言題材)《迫嫁之後》家族一朝落魄。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為求自保,連忙退了與沈蓁蓁的親事。有人向沈蓁蓁指點迷津,若她嫁給定北侯,或可救她父兄一命。定北侯陸池南便是她前未婚夫的堂弟。——可這位昔日戰功赫赫、清貴攝人的定北侯,如今卻已成為一個不良于行、且性子暴戾的殘廢。殘廢脾氣大,還毒舌。沈蓁蓁起初對自己這個夫君,其實并不喜歡。直到有一天,她從陸池南珍藏的寶箱中,竟找到一方她多年以前遺失的帕子,另有一支未送出的金簪,方才知曉自己這位夫君,竟是早早就喜歡她。小劇場:最初知曉沈蓁蓁要嫁給定北侯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沈蓁蓁必死無疑。可那年隆冬,京城大雪。竟有不少人瞧見,那位連天子都不懼的定北侯,竟小心翼翼牽著沈蓁蓁的袖子,低聲下氣與人道歉:“我知道錯了,阿姐別不理我。”而那些從前舍棄、看不起她的人,如今都得躬著身跪在她面前,顫抖著不敢擡頭。預收2(同青梅竹馬歡樂甜爽文)《驚!竹馬竟然暗戀我》1.我是個炮灰女配。在這本瑪麗蘇小說中,我跟女主阮音是典型的對照組。阮音沒錢,善良;我有錢,惡毒。阮音收獲了我爸的疼愛,我未婚夫的愛慕,我,因為跟她作對,被趕出家門,死了。媽的。我拉著行李箱走了,我爸在後面嘲諷我,我未婚夫說我不用一個小時就得哭著回來。我呵呵冷笑,出門就直接投奔了江野,我的小竹馬。我的小竹馬是個大明星,我在他那蹭吃蹭喝,還被帶著上了個綜藝,然後——我火了。不過這些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讓我跟江野在一起?我們是好兄弟好嗎?還有江野這小子看我的眼神,怎麽也開始不對勁了?可怕。2.我是江野。我喜歡池苒這個笨蛋已經十多年了。我本來想高考畢業跟她表白,沒想到這個笨蛋轉頭先看上了別人,還跟人訂了婚。我氣得跟她斷了往來。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冷漠無情,要讓她後悔。沒想到我還沒去找她,這個女人就先濕漉漉地出現在我家門口,讓我收留。我是什麽很不要臉的人嗎?我直接關上門,沒到三秒鐘,又把人拉了進來。媽的。後來。我跟池苒的節目爆火,還吸引了一票CP粉,我暗戳戳每天掃CP話題,還假意讓池苒發現,等著池苒這個笨蛋開竅。沒想到那個笨蛋不僅發微博澄清,還來跟我邀功。我又一次氣得關上門。【封面來源酒香村-五禎】內容標簽:宮廷侯爵天作之合青梅竹馬甜文成長先婚後愛徐端宜謝清崖一句話簡介:【正文完結】徐端宜,你管管我。立意:即便身處慘境,也不要輕易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