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讓宋詞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窗邊，慕景川形拔而冷漠，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昏倒前，宋詞聽見秦曉熙的聲音，這會兒卻沒看到，問：“曉熙呢？”

一開口，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干，連帶著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慕景川背對著窗戶，刺眼的線看不清他的神。

“公司有急事，趕回去理了。”他淡淡地說道。

聽秦曉熙提過，最近手上有個項目正在跟進，很忙，這兩天已經耽誤秦曉熙很多時間。

公司有事，一定是項目的事。

宋詞“哦”了一聲，好一會兒，再次開口：“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秦曉熙不在，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慕景川，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送自己來的醫院，還等醒來。

想到這，的心緒泛起一復雜。

“你不用謝我，我在這等你醒過來，只是還有話要說。”

慕景川離開窗前，走到的床尾，似是猜到的想法，冷冰冰地說了句。

宋詞一愣，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只有冷漠和疏離。

“什麼話？”問。

慕景川雙手抄進西裝兜，有型的薄開合：“你的贖罪還沒有完，我改變主意了，沈氏要開拍賣公司，你把資源都給思晴，以后，我不會再針對比利菲斯。”

他的聲音像是冰刃，一字一句地刺進宋詞的心臟。

刺得疼的緩不過氣。

宋詞攥住床單，聲音控制不住地抖：“你、你要我把那客戶資源都給沈思晴？”

比利菲斯雖然是全球知名的拍賣公司，但從沒有進軍過亞洲。

這邊的買家也大多對老舊的中式古董興趣，比利菲斯在這里就像是一個新手。

作為分公司，總公司幾乎幫不上忙。

所有的資源，無論是藏家還是買家，都是宋詞帶著人一點點找來的。

曾經吃過的閉門羹，還有因為是就對天然看不起，認為不可能賣出更好的價格，對各種嘲諷的賣家，沒有人知道，能說服這些人，下了多大的功夫。

最后又是如何讓他們改觀，到認同，這些只有宋詞清楚。

現在，慕景川居然要讓把這些資源都給沈思晴，還是那麼輕飄飄的一句。

慕景川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里沒有一溫度：

“把資源都給思晴，這是你欠的。”

“我不欠的！”

宋詞憤怒地看著他，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的讓幾乎無法呼吸。

仰頭看著慕景川，鼻腔酸的堵住，間迫著不讓自己哽咽，舌頭都是疼的。

宋詞直勾勾地瞪著他，冷冷地質問：

“慕景川，是不是只要能讓沈思晴高興，你什麼都可以為做？哪怕……哪怕是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也會拿去給？”

慕景川的眸底微微一滯，很快恢復冷漠。

他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無盡的嘲諷：

“你的命？宋詞，你太高估你自己，你的命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