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深求復合,鹿晚星反而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就算再忘記那夜的驚險細節,也該記得最后一個打手是弄死的。
但溫硯禮完全是順著的話來。
不需要再求證什麼了,他不是那夜跟同生共死的人。
真實的記憶是什麼?那個前夫、曾經的人到底是誰?
還……活著嗎?
沒得到的回應,溫硯禮眼神期盼,“晚星,答應我好嗎?”
“不好。”答得果斷,不聲疏遠他,掉他的手,“我說過,我們之間的阻礙和問題是無法解決的,現在這樣就好的。”
轉回別墅,溜得極快。
溫硯禮著逃避似的背影,嘆息吐槽:“季司予,看來你也不太行啊,閻王殿前闖一回,雖然激,卻換不來的回心轉意。”
……
徐迎跟鹿晚星他們分別后,就去了醫院,照顧患有尿毒癥的母親。
“聽說我的腎臟移植手定在五天后,腎源和手費都是溫氏財閥那位太子爺幫忙?”徐母問。
徐迎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乖兒,你這是傍上大款了啊?”
徐迎一頭黑線,“沒有的事,我跟他沒什麼。”
這幫忙找的腎源和繳的手費,是封口費,也是溫硯禮拿威脅的方式。
徐母不信,“沒有,他怎麼可能舍得這樣付出,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收收心結婚了,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就趕嫁了吧。”
天吶,徐迎沒想到自家母上大人已經腦補到要把嫁出去了。
“媽你別太離譜。”
不想再被母上大人盤問什麼,徐迎趕找個借口離開病房。
出兜里的一團紙巾,那是今天在魚塘結伴去廁所時,鹿晚星塞兜里的。
紙巾打開,是幾顆白藥片。
“晚寶什麼意思?”
琢磨,漸漸脊背一涼,“臥槽,溫硯禮不會一直在給晚寶吃這個藥,通過這種方式來控制吧?”
害怕極了。
邊也沒有認識的人醫生能幫查查這是什麼藥。
聯想到溫硯禮跟助理說什麼喪訊,更害怕了。
溫硯禮篡改鹿晚星的記憶,天天給吃藥,他已經瘋魔了。
這樣權勢滔天的財閥太子爺,他想擁有鹿晚星,下一步應該是……
徐迎驚恐得瞪大雙眼。
代替季司予,弄死季司予。
撞破了這樣的,嚇得直抖,手機里沒有其他鹿家人的電話,親自開車去鹿家。
周五。
季司予出ICU的第六天,仍未醒來。
寧霞帶著小予和朝朝去看季司予,還未進那間病房,迎面就遇到了帶著保鏢前來的韓妍。
前幾次寧霞都有刻意避開兩個孩子跟韓妍見面,今天李齊并未跟說韓妍要來。
韓妍一眼就注意到小朝朝。
跟季司予小時候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將寧霞手邊牽著的兩個來回打量,有點驚喜。
“這是……我家司予跟鹿晚星的孩子?”
寧霞有意將孩子護到后,“晚晚并未跟季總復婚,這是鹿家的孩子。”
“你在跟我說笑話?這是復不復婚的問題?”韓妍哼笑,“生下我季家的種,藏起來養,該我找算賬。”
寧霞據理力爭,“季總說過,他不會跟我家晚晚爭孩子的養權。”
“他現在昏迷不醒,他說了不算。”
韓妍正愁季司予這次如果醒不過來,季家那幾位叔伯遲早會拿走掌權,以后這個二太太在季家就要徹底淪為邊緣人。
季司予有了繼承人,那這事就好解決了。
命令邊的保鏢,“去把孩子帶過來我看看。”
保鏢走路氣勢洶洶的,又很嚴肅,像是來抓人。
兩個小家伙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到了,抓著寧霞的手不撒開。
寧霞不準保鏢靠近。
怕爭搶會傷到小爺和小小姐,保鏢們不敢貿然上手。
韓妍微微彎腰,放低姿態,難得有點耐心,“乖啊,到邊來,以后住季家的大房子,當你父親的繼承人,有用不完的錢,不完的福,好不好?”
又冷著臉跟寧霞說:“別忘了你只是鹿晚星的繼母,失蹤這麼多天,八是死了,找不回來了,你一個繼母憑什麼養我季家的爺小姐,孩子只有回到季家才是最好的。”
寧霞臉一白,試圖去捂兩個寶寶的耳朵,一雙手捂不過來。
一聽媽咪死了,小予哇哇大哭,朝朝也通紅著眼圈,噙著淚。
“你這人,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說話!”寧霞忙安兩個寶寶的緒。
韓妍不以為然,“實話實說而已,他們遲早都會知道。”
孩子的哭聲響徹醫院走廊,這種噪音令韓妍煩躁,直接命令保鏢,“把孩子搶過來,今天我就要帶回季家。”
生下季司予之后,孩子一直是月嫂在帶,也沒有親自喂過,都是吃,等季司予兩三歲的時候,才帶在邊。
起初小季司予也會哭鬧,被打過幾回,后來就不敢哭了,等再大些,就更不掉眼淚了。
太久太久沒聽說這種孩子的尖銳啼哭,扶額頭疼。
兩個孩子怕極了,保鏢越是來搶,他們哭得越兇。
走廊上一片混。
韓妍后,一個保鏢悄然溜進季司予的病房。
混并沒有持續多久,徐迎跟鹿子眠一起來了醫院。
鹿子眠上前幫忙,踹了三個保鏢幾腳,強勢護住孩子,“有我在,我看誰敢帶走朝朝和小予!”
徐迎卻是將走廊上的人看了一圈,“你們都在外頭,那病房里有人守著嗎?”
韓妍不認識,“你又是誰?我季家的事,得到你管?”
鹿子眠想起徐迎來之前跟他說的話,迅速意識到什麼,一把推開病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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