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恪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寒霆早已聽懂了其中的弦外之意。
危險的將眸子瞇了一條線,他的手指呈爪狀,猛地掐上了溫恪的脖子。
驀地,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了……
嚨被遏著,有些呼吸不上來的溫恪憋紅了臉。
不過看著慕寒霆怒不可遏的樣子,他的角輕輕往上牽著,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慕……慕寒霆,我還……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沈迎的事……”
深邃的目直勾勾定格在男人的上,他的語氣里帶著幸災樂禍,斷斷續續的嘲諷著:“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出真面目了?”
“要是你的心里介懷,又何必……何必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閉!”
慕寒霆的眼眸里劃過了一抹冰冷的殺意,掐在溫恪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溫恪,挑撥離間是你慣用的手段,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聽不出來嗎?”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究竟做了什麼?”
“為什麼這幾天一直都在吐?”
“我說了,只是你不信而已。”
溫恪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懷了我的孩子,要不然,你帶去找醫生檢查一下。”
見狀,慕寒霆的心里有了片刻的搖。
沈迎自己就是醫生,要是真的有孕了,能夠覺察不出來嗎?
不過……
他的心里正想著的時候,安時特臉上的表有些繃不住了。
“什麼?”他扯著嗓子,緒激的嘶吼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雙湛藍的眸子里迸出了濃濃的敵意:“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沈迎懷你的孩子。”
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著,不斷掙扎著,一副隨時都要撲上去跟溫恪拼命的架勢。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慕寒霆的眼眸里劃過了一抹笑意。
突然,他抬手松開了安時特上的繩子。
重獲自由的瞬間,渾上下散發著一種凜冽氣息的安時特一把揪住了溫恪的領。
他瞪著眼睛,一副要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的架勢,一字一頓的質問著:“你給我說清楚了,你究竟對沈迎做了什麼?否則……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帶著殺氣的寒意直心底,溫恪看著他,眼底劃過了一抹惶恐。
見狀,慕寒霆轉退到了門口。
臨出門的時候,他的角往上勾著,幽幽的提醒了一句:“他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還尚未可知!”
“最好還是先問出他在沈迎的上下了什麼藥。”
聞言,安時特轉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沒有做聲。
“你對沈迎用了什麼藥?”
下一秒,他掄起拳頭,一下一下朝溫恪的肚子上砸了下去:“你說不說?說不說?”
溫恪的角溢出了一抹鮮。
他痛苦的翻著白眼,似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慕寒霆出去的時候,順勢朝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看了一眼,冷聲的吩咐著:“十分鐘之后把安時特迷倒了再進去!他現在能夠自由行,千萬不要讓人跑了。”
自由行?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兩個手下的眼眸里劃過了一抹詫異。
不過他們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答應著:“是。”
“另外……”
遲疑了下,慕寒霆有轉眸朝閉的地下室里看了一眼:“找個醫生在這里待命,千萬別讓溫恪死了。”
“當然,在治療的時候,如果能讓溫恪吃點苦頭,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要溫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就不信……一番磋磨之后,溫恪還可以守口如瓶!
“慕總,我們明白了。”
……
從別墅離開,慕寒霆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點了點頭。
經過再三思忖,他驅車去了白家。
沈迎的況現在究竟如何,他一無所知。
現在只能將所有的希全都寄托在白家爺孫的上了……
“出什麼事了?”
一收到消息,打著哈欠的白皓就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拖鞋就匆匆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你這麼晚跑過來,不會是你的出現什麼況了吧?”
“不對啊……”
話鋒一轉,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自顧自的道:“之前沈迎不是說要帶你去夏威夷治療嗎?”
“你們這都回來了,你的況應該已經大好了吧?”
“國發生了太多事,我們無法,暫時回來了。”
慕寒霆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雙手抱的仰頭看了過去,幽幽的開口了:“我這麼晚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幫忙。”
“什麼?”
白皓愣怔著,表有些懵。
一時,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斟酌了幾秒,他用虛掩拳頭的手掩在上輕咳了一聲:“明天我和迎兒會一起過來見你和白老爺子,請你們幫忙去夏威夷走一趟。”
“到時候,我希你能夠趁機給迎兒檢查一下。”
“記住了,一定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絕對不能引起的懷疑。”
這話一出,白皓用力將眉頭蹙了一個川字。
他由上至下的將慕寒霆打量了一番,一時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正兒八經的算起來,沈迎是他的師祖。
讓他給師祖檢查,他真的是何德何能……
“師父的出什麼問題了?”
就在此時,白老爺子徑直從樓上下來了,張口就問道:“為什麼要給檢查?”
白老爺子護犢子,頓了下,語氣里帶著威脅的補充了一句:“要是你不肯說實話,趕明兒,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師父。”
驀地,慕寒霆的角往下一撇,頓時出了一臉無可奈何的表。
長吁了一口氣,他反手在額頭上拍了下,語氣里帶著無奈的開口了:“白老爺子,迎兒這幾天一直都在吐,不過一直都不肯告訴我出了什麼問題。”
“我的心里有些擔心,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吐?
難不師父……
在心里琢磨著這個字,白老爺子向慕寒霆的眼波流轉著,神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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