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要打吊針的時候,溫欣突然醒過來,淚眼朦朧地在霍景洲的懷里,抗拒著不要打針。
還是霍景洲溫地千哄萬哄,才讓小姑娘勉強同意,只是小臉埋在他的膛,完全不敢看,氣到不行。
平日總是格外乖巧懂事,這一生病鬧騰起來,非但沒有霍景洲不耐煩,反而令他愈發心疼憐惜,只恨不得幫承了病痛。
他們這邊燈火通明,霍大帥也被驚醒了,親自跑過來看,不過不怎麼大兒子的待見就是了。
霍大帥:“……”
又不是他害的小欣,大逆子干什麼遷怒他?
好吧,陶然是二逆子帶來的人,而他是霍府主人,讓那瘋人傷害到小欣,確實是有他的責任。
但霍大帥想說,霍景洲不還是霍府的主人嗎?
他們應該是半斤八兩吧?
咳,好在溫欣沒出什麼事。
霍大帥在大逆子這壁,就去找醫生問小姑娘的病。
醫生說,等燒退了,慢慢養就沒事了,只是要多注意病人的神況,就擔心昨晚的事給留下心理創傷。
霍大帥謝過醫生,并囑咐醫生不用在意價格,給病人用的藥和開的補品一定要最好的。
醫生笑瞇瞇應是,霍帥剛也是這麼說了。
他心里不慨,這溫小姐在霍府的地位真的是太不一般了。
霍景洲嫌棄霍大帥在這太吵,影響到溫欣休息,非常不孝地把人給轟了出去。
霍大帥:“……”
嗯,大逆子,習慣了!
霍景洲一晚都沒再睡,就守在床邊照顧小姑娘。
幸好天明的時候,的燒退了,但冒癥狀稍微有點重,鼻塞到差點就沒法呼吸,嚨跟吞刀子似的,全的骨頭都快散了。
溫欣難地躺在床上,眼淚汪汪地看向霍景洲,掌大的小臉蒼白無,差點沒把霍帥給心疼死。
他扶起,后背給墊了靠枕,拿過粥喂。
溫欣很乖地張喝粥,只是懨懨的很是沒神。
鬧騰的病人令人心焦,不鬧騰的病人更人牽腸掛肚。
霍景洲的額頭,如哄著小孩兒一樣哄:“待會兒吃完藥,再好好睡一覺,病很快就會好了。”
溫欣點了點小腦袋,聽話得不行。
拉了拉他的手,用口型說了兩個字:休息。
霍景洲眸了,只想守著哪兒都不去。
他本想說自己沒事的,但忽然抬手眉心,顯出一點疲憊來,小姑娘意料之中更加擔心地看著他,扯著他的袖子催促他趕快去休息。
霍景洲道:“不陪在你邊,我不放心,也睡不下。”
溫欣耳尖發熱,杏眸波粼粼,像是在問:那怎麼辦?
霍景洲深眸凝視,“阿欣介意哥哥在這里躺一下嗎?”
溫欣:“……”
這這這……
但這里本就是他的臥室啊,而且,看著他眼下的青灰,溫欣也很心疼。
平日他就夠忙了,昨晚還徹夜不眠地照顧,哪兒得住?
只是,很擔心自己的冒會傳染給他。
霍景洲笑道:“看不起哥哥,嗯?”
他都這麼說了,溫欣能怎麼辦?
紅著臉,默默給他讓出半張床。
不過,霍景洲還是等到吃完藥,才躺下休息。
見他沒有再去拿一床被子的意思,溫欣抿,怕他著涼的憂心占了上風,只好地給他分半床自己的被子。
溫欣忍不住想,這男人怎麼有種得寸進尺的覺呢?
霍景洲如今就是半點都不想掩飾了。
他抬手,把溫的小姑娘環到懷里來,下靠在纖瘦的肩膀上。
溫欣子微僵,睫羽得厲害。
他、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霍景洲一本正經地說:“抱你!”
溫欣:“……”
輕輕扭,他們這樣不好。
霍景洲鐵臂環住小姑娘的細腰,不讓挑戰他的克制力。
他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有什麼不好的?”
溫欣抬眸看他,眼波楚楚:哥哥!
霍景洲幽深的眸子凝視著,“我以為,阿欣已經明白了。”
溫欣怔住,隨即臉紅得滴,腦子漿糊一片,漫無邊際地想著,他之前不是說不結婚的嗎?
霍景洲輕易就能看懂小姑娘的心思,笑道:“嗯,那是遇到阿欣之前的想法。”
被子下,他突然扣住的手,十指相扣,“現在,我想了,也只想要那一個人。”
溫欣是單純,但又不是真的傻,從前也是不敢多想,而今他都表現得那樣直白了,哪里還會不懂?
只是,不明白,他那般權勢滔天的強者怎麼會對……
他們之前的份明明那麼遙不可及的。
霍景洲指腹輕輕挲著的手指,“對你,是理所當然的事。”
溫欣心臟劇烈一跳,眸輕晃著。
霍景洲眉眼溫,“阿欣不喜歡哥哥?還是哥哥有哪里你不滿意的?”
溫欣直接搖頭,他很好很好,好得以往明知不該,還是一點點地沉淪下去。
也許從他開槍殺死兩個企圖欺辱的鬼軍,從高頭大馬上躍下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悄悄在心里生了。
只是當時還有婚約在,他又是未婚夫的親大哥,也只能把所有愫當是對他的敬重。
后來,他們關系越發親,他越來越寵溺著,而也對他越來越沒底線,甚至還萌生了兩人以后相依為命的想法……
這些還不能代表什麼嗎?
不過,溫欣抿,有些失落。
才跟霍府退婚不久,怎麼能轉頭就跟前未婚夫的大哥在一起?
何況,還有三年孝期,他會等嗎?
“你跟霍景楓只是長輩定的婚約,又沒什麼,如今退了,你我名正言順地相,有什麼不對?”
霍景洲低磁的嗓音一本正經地引著小白兔。
他低頭吻了吻的眉心,“還有,我二十七年都為你等了,再等三年又算得了什麼?”
溫欣臉紅得直冒煙,但沒有拒絕他的吻,清澈的眸子里只有的意,那有半點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