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聽筒溫潤聲也有幾分急了起來,“這種藥不能多吃的,傅總,我建議您還是……”
“怎麼樣?會死嗎?”
聽筒那邊沈郁一臉無奈,他天天伺候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一個個霸總,沒一個將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他開的是外放,懷里的小姑娘將手機奪過。
“會死!”
南宮棉還想說話,“嘟嘟嘟”被掛斷的忙音傳來。
翻了個白眼,驕縱的臉上氣得夠嗆。
“除了治療,你這三年給他額外開了多那種藥了?他還想要!”
沈郁在耳朵親了親,“別氣了,他老婆連孩子都不要就跑了,比陸北宴跟沈焰慘多了,也別怪他會過量去用那些藥,生不如死,有個孩子又不能死,只能靠那些藥讓自己偶爾能有片刻的醉生夢死。”
有些,南宮棉躲了躲,抱著的人卻追了上來,一下子捂著他胡作非為的。
“那他老婆不是回來了嗎?”
沈郁被捂住,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
只能松開。
沈郁笑了笑,“我只是個醫生,八卦得不多,據我所知,那孩兒還不是他老婆,還不愿意接他呢。”
南宮棉挑了挑眉,“怪不得。”
眼眸微瞇了起來,看向他,“要是我跑了,你會怎麼樣?”
幾乎瞬間,沈郁上那勁沒下去,雙眸黑沉幽幽地盯著。
“我會將你抓回來,然后用福爾馬林將你泡起來,再催眠,或者先打斷雙。”
南宮棉:“……”渾寒聳立,跟一個醫學天才談怎麼那麼可怕?
但也不是吃素的,毫不畏懼對上他的眼神,“誰催眠誰還不一定呢,你可別忘了,陸北宴還是我催眠功的!”
沈郁:“好像他是裝的。”
南宮棉:“……閉!裝你妹裝!”催眠天才的招牌可不能砸。
沈郁一把抱起,“這麼有力氣?那寶寶今晚能堅持很久了?”
……
-
悲歡不相逢,沈郁那邊醉生夢死,這邊傅燼在漆暗的深夜里,遭著比死還難的折磨。
他無數次看向黑腕表,已經夜里十一點多了,那個男人還沒走。
待在自己邊一會都不愿意,卻和男人待了那麼久!
公寓里,溫熙和蔣今在探討著公司一些疑難訂單后續該怎麼理,眼看很晚了,溫熙了懶腰。
“明天再談吧,好晚了。”
蔣今也適時地撐了撐子,看了眼時間,“是很晚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了車鑰匙,眉頭鎖了下,又了其他口袋。
“怎麼了?”見他在找什麼東西,溫熙開口問。
“家里鑰匙不見了。”
溫熙幫他在地上找了找。
“會不會是落在醫院了?”
他搖頭,“我好像落在家里忘帶了。”
“沒有指紋識別嗎?”
“沒,老式的房子,這個點,我爸應該也睡了。”
“算了,我去酒店開個房間吧。”
他收拾東西起,又是了口袋,一臉尷尬的神。
“份證也忘帶了。”
早上一起床,就顧著找,然后拿了車鑰匙就匆匆出來到醫院門口等著,那些都忘記拿了。
他臉很是尷尬,“我去車里將就一晚吧。”
溫熙:“有間客房,你進去睡吧。”
蔣今撓了撓頭,“方便嗎?”
“可以的。”
“很晚了,那個衛生間你可以用,我先休息了。”
主臥里有衛生間,溫熙走進房間,拿了套睡往浴室走去,還沒進去,又折返回來,將門反鎖了,才往浴室去。
洗完澡后關燈睡覺。
這一黑燈,讓在公寓樓下本就瀕臨崩潰邊緣的傅燼一顆心更為黑沉起來,他雙手死死按在方向盤上。
“滴滴滴……”鈴聲被他重重按響。
樓上許多燈都亮了起來,拉開窗戶往下罵。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哪個王八蛋,大半夜擾民!”
……
鈴聲停止,傅燼雙眸盯著的那個窗戶燈卻沒亮。
深夜,更深重。
隨著時間流逝,他一顆心被沉沉著,快要不過氣來。
開了窗戶,冷風呼嘯進來,徹骨的冷洶涌地侵襲著他,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拉住墜深淵。
零下的天氣,風猛烈地從車窗里進來,吹得人神志不清,臉部緩緩被凍僵,傅燼也毫無作,甚至覺得,置于這種冰窖里的覺很爽。
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幾分心里的痛。
直到黑的腕表發出滴滴滴的紅聲音,那雙黑沉無波藏著極大痛楚的眼眸有了一點變化,他扯了扯,直接扯下那手表,扔在一旁。
另一邊,剛睡下沒多久的沈郁手機響起來。
“主人不好了!主人不好了!又有傻要自殺了!”
“主人不好了!主人不好了!又有傻要自殺了!”
……
旁邊的孩兒皺了皺眉,閉著眼打了他幾下。
“混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沈郁手過那手機將鈴聲按滅了,凌晨五點半!
屏幕上面文字提示。
【注意!注意!注意!傅燼自殺傾向紅線高危!】
“!”他低聲罵了句。
這群霸總沒一個省心的。
他親了親懷里人的額頭,“乖,你先睡著,我去理點事。”
起穿服,拿了鑰匙出門,看著手機監控的紅點,車速高達一百五十邁。
路上,看著還剩下不多的距離,沈郁越想越郁悶,大半夜的,他還要從溫鄉爬起來,真他媽心里不得勁。
這麼想著,他撥打了死黨聞肆的電話。
鈴聲響了十幾秒之后,電話被接通,他角勾了起來。
這就是當醫生的命,二十四小時,電話都能打得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打給聞肆,而不是江墨那個傻狗。
剛接通,那邊聲音無比憤怒。
“有屁快放,你最好有正當理由,否則你明天死定了!”
沈郁勾了勾,“火氣這麼大?我早說了,你該找個人,憋了那麼多年,火氣不大才怪!”
另一邊被吵醒還要被數落幾句的聞肆:“??”
想殺人。
他剛想掐滅電話,聽筒那邊像是料到。
“別掛,真有事。”
“傅燼自殺傾向紅線,高危!”
瞇著眼的聞肆罵了句,“這麼點事你也好意思……什麼?三哥自殺?!”
“!”
“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有心思開我玩笑。”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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