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

他還會護？

傅燼嘆了口氣。

自己比大了整整十年，他從前不是特別注重護，打從喜歡上之后，開始學習護，懂得要買功能型護產品，并且抗老是首位。

這幾年，他應該沒蒼老吧？

而且他覺皮還更好了。

“你，我的皮不差的。”他拉的手往他臉上帶。

溫熙被攥著手，有些懵。

“不用了……”

他的皮向來不錯，只是年齡并不完全只是看皮狀態。

傅燼他整個人的氣質本就清冷，不是顯那種。

今年二十三了，那他今年該有三十三了。

這張臉，確實看不出三十三，也就三十左右？

看到盯著他的臉在思考，傅燼攥著的手腕往前，將人拉近了些許，雙眸盯著。

“還是需要我去整形？整年輕點？還是說你喜歡哪款？我就整哪款可以嗎？”

溫熙：“……？”

這人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視線躲開對方炙熱的雙眸。

那人卻勾著的指尖犯規地吻了吻，雙眸滿是和繾綣深看著，似要進眼眸深。

“說話呀。”他嗓音從間溢出，低磁，像是帶著蠱般勾著。

“嗯？”

他不明白到底對他哪里不滿意？

所謂的尊重和自由他不是也能給嗎？

溫熙眼睫低垂著，“別問了……”

傅燼卻再次吻了吻的指節，“還是說寶寶怕我年紀大了，不行？”

“那要不要在這試試？”

“試試我行不行？”

他拉著手腕一用力，將整個人拽到眼前，念在眼眸里流轉，抵著，湊上去輕吻了下。

溫熙往后躲，他卻一拉，整個人往前送。

瓣覆上，他指腹著下顎，挲著微紅的。

“三年前，你知道我的力，現在三年過去，要不要再試試？”

“我絕對不是那種只能和你聊聊天的。”

溫熙咬著，手去拉車門，“不用了！”

當然知道他的力，而且是屬于那種會哄、不停的。

以前每次都要折騰好幾個小時才會放過。

“那可以考慮我嗎？”他抓過的手。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畔扯了扯，松開了，“知道了，回去吧。”

溫熙拉開車門下去，回到了公寓，想要拉上窗簾的時候，看到那輛車還停在下面。

車窗開著，男人半張臉陷在影里，看不出什麼緒。

指腹間夾著一抹紅，煙霧層層繚繞。

冷風呼嘯，拉上窗簾沒再看。

熱水落下，一層層熱浪包裹著，一閉上眼，腦子里全都是傅燼問的那句話。

要怎麼樣才可以考慮他？

也不知道。

和傅燼的實在太復雜，從前被他喜歡的時候，很怕被姜清雅發現，很怕被傅家的人、被其他人知道，怕毀掉自己和傅家的這層份關系。

后來，真的被所有人知道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所維護和傅家的這層關系，早就岌岌可危。

在傅家人眼里，甚至傅北川和姜清雅眼里，不過就是一個可利用的工。

而在傅燼眼里，只不過是他的所有。

因為這些種種，想離開。

現在回來，再遇到傅燼，還有同樣被當利用工的小寶。

不知道該怎麼理。

洗了澡后出來，看到閉著的窗簾，下意識地走過去，指尖攥著，打開點隙往下看。

那車、那人還在。

甚至煙還燃著。

他從前不煙的，什麼時候學會煙了？還得那麼兇。

-

次日一大早，鈴聲就響了。

迷迷糊糊起床，打著哈欠去開門。

門外，一大一小手拉手在門前。

“媽媽！”小的上前抱住。

大的手里拎著一個卡通的小皮箱遞給。

“里面是他這兩天要穿的服還有一些洗漱用品，辛苦你了。”

看著這些，溫熙眨了眨眼。

這才幾點，就將小寶打包上門了。

“好。”

“他胃不好，這兩天飲食盡量清淡些，要是哭鬧，你就打電話給我。”他代著。

小寶鼓著臉頰，“我不會哭鬧的，我可乖了，我一定會聽媽媽的話。”

傅燼走后，溫熙拉著他進去。

“先坐一會，我去刷牙。”

“好。”

他爬上沙發，端端正正地坐著，不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左顧右盼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一下蹦下地，小步小步跑到門口，拉在門口，眨著眼睛看著里面刷牙的人。

溫熙往后看，他又往后躲，幾步跑回沙發上坐著。

等溫熙出來后，他坐得筆直，眨著眼睛看，眼睛仿佛在說：媽媽，我很乖吧？

“走吧，我帶你去吃早餐，你吃過沒？”

“我吃過了。”

拿起包包走到門口發現他還坐在沙發上，“走啦！”

“好！”

他起小跑到面前，跟在后面出門。

看著旁邊小小的人兒，手。

他眼睛亮了下，拉住。

帶著他先是去買了早餐才開車到工作室。

在樓下，看著他，眼眸轉了轉。

“小寶，在外面，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媽媽呀？”

溫淮嶼睜著眼睛，聽到這話，眼眸里跟隨了一個早上的喜悅黯淡下去，染上失落。

“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小寶要怎麼做，媽媽才喜歡小寶？”

他眼眸里滿是失落，那雙眼睛黑曜石般的暗，讓溫熙瞬間想到昨晚在車里，傅燼也是這麼問。

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落寞的模樣都如出一轍。

蹲下來，看到他眼眶里憋著的淚，心腔某個位置突然就下去了。

這麼乖、這麼可、這麼懂事的，竟然是生的。

或許傅燼說得對，不該以大人的關系、對錯如何來懲罰還只有三歲的他。

“我沒有不喜歡你，只是在外面呢，我突然多了個三歲的孩子，還沒想好怎麼跟別人說，你就我姐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