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淚,“所以是從什麼時候把我當做一個棋子的?”
一旁的姜清雅也不說話了,心里有愧,甚至都不敢看溫熙。
溫熙垂下眼睫,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這一刻不是覺得哭的才有糖吃,也不是用哭博取些什麼,而是真的一顆心覺像是被剝開了。
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想要的一個家,想要的家人卻是這樣的。
傅北川倒是坦坦,“從生下小嘉,讓你到郁金香莊園開始。”
是四年前。
原來他們這步棋在四年前就已經下了。
溫熙看向垂下頭變得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姜清雅,“你也知道是嗎?”
姜清雅眼眶里也有淚,“小熙,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當時我生下小嘉,他又患有自閉癥,我們沒辦法,只能帶他出國看看能不能治療。”
“當時將你放到郁金香莊園,確實是看在傅燼掌權人的份,想讓你和他關系些,這樣以后也能照拂些我們。”
“至于,北川他布下的這盤棋,我……幾年前他說過,我就不同意的,沒想到他還堅持做了下來。”
聽完這些,溫熙哭著哭著就笑了。
原來沒有人真心待啊?
都是為了利益啊。
爺爺對好是為了利益,他們送到郁金香莊園也是為了利益,甚至為了布局能掰倒傅燼。
只是傅北川怎麼可能玩得過傅燼,曾經他聯合傅晏承都做不到的事,單靠他一個人,更是笑話。
就算傅燼真的做了那些,憑他的能耐,傅北川想拉他下臺也是癡人說夢。
事真相很明了了,溫熙抱有姜清雅不知的幻想也破滅了。
“我先回去了,傅燼該等急了。”
剛要轉,姜清雅上前拉住的手。
“小熙,爸爸媽媽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可我是真心待你好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你原諒我們好不好?”
“好。”溫熙幾乎沒有猶豫,在問出的同時就給了答案。
讓姜清雅有些懵,也有些不相信,以為是在敷衍。
“小熙……”
溫熙看著他們,卻說得很堅定。
“我原諒你們,不原諒的話,我也不會向傅燼求,你們能不能還把我當兒,別不要我……”越說到最后越小聲。
姜清雅抱住,“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一旁的傅北川這次看到們抱在一起,緒有些容。
或許一家人這麼和睦生活,也未嘗不可。
們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姜清雅幫著眼淚,“是我們做父母的不對,委屈了小熙,對不起……”
“媽媽……”
溫熙沒有辦法和姜清雅斷絕關系,真的沒有辦法。
就算曾經站在利益的那邊,可溫熙相信,對是有真心的,那就夠了。
有緣關系的媽媽都可以將拋棄,將賣掉,棄如敝履。
又怎麼能奢求沒有半點緣關系的姜清雅傅北川可以完全真心待呢?
姜清雅將棄如敝履的帶回傅家,給好的吃穿,待也好,那就夠了。
“好啦,別哭了,再哭就小花貓了。”姜清雅安。
“嗯。”
“你的后,有等你的人。”
溫熙回頭,看到了站在后匆匆走上來的傅燼。
吸了吸鼻子,“那我跟他先回去了。”
“好,有空常回來。”
“知道了。”
在轉離開的時候,溫熙畔輕扯了。
作為局中人,現在更能理解傅燼曾經說的那句。
傅家就是一個魚塘,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永遠波瀾四起。
卻不管掀起過怎樣的波濤洶涌、腥風雨,最后又都會恢復平靜。
可就算裝得出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心早已像是被了一刀,鮮淋漓。
明白豪門里的是復雜的,很會有絕對的純粹,總是摻雜了許多。
是不應該那麼貪心。
可為什麼知道這些,明明都說好原諒了,卻還是那麼難過呢?
傅燼攬著肩膀挲了下,關注著的緒。
車子駛離傅宅的時候,溫熙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在駕駛座上的陳簡愣住,握著方向盤的手了。
“傅總,要停車嗎?”
“先回去。”
傅燼始終將溫熙攬在懷里,到了郁金香莊園,陳簡下車。
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傅燼始終抱著,骨節分明的手安著的后背。
他知道一直以來都將姜清雅看得很重,知道了傅家每個人都沒有那麼簡單,每走一步路都是利益使然,對于而言,并不是那麼容易接的事。
可這些事總要懂的,總不能一直在蒙在鼓里。
溫熙眼眶里淚花氤氳,的淚浸了傅燼前的襯衫。
“嗚嗚嗚……原來本沒有人真心待我……”
傅燼抱著,“還有我。”
溫熙抬眸,水霧縈繞中,看著傅燼那張出的臉。
“你又為了什麼對我那麼好?”
傅燼畔輕勾了下,“你知道的。”
“我喜歡你。”他開口。
他眼眸里的炙熱讓溫熙移開視線不敢再對視。
是啊,他是傅燼。
于他而言,上沒有任何的價值。
而于傅宅還有其他人而言,上的價值也是來源于依附著傅燼。
沒有傅燼,什麼都不是。
可不想要這樣,就像是一朵依附他人的菟花,旁人所看到的,是這朵花開在郁金香莊園,而不是是溫熙。
-
溫熙回了公寓住,要訂婚了,傅燼和傅家的人都很忙。
而像是和他們割裂一樣,從前因為有姜清雅在的傅宅,有空就想著回去,如今沒課了,也了回去。
表面上那件事說開了,就過去了。
可心底永遠不會過去。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從前那般熱,還是遵從心,終究冷然了許多。
下午的時候,班主任讓到辦公室一趟。
“溫熙,我們專業有兩個換生的名額,是到德國的。”
“你和陸北雪的專業績是排在前三的,放棄了,老師希你可以去,那是深造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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