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寧兒,你除了惡心作嘔之外,可曾有其他的不適之狀?”
自從得知陸遇寧有孕,席姣鈺便馬不停蹄地遞了折子,來太子府看。
先前在席宴上,寧兒初有孕便與一群大臣針鋒相對,耗費心力,偏偏也說不上任何話,幫不上任何忙,可把席姣鈺給擔心壞了。
如今看著臉尚好,才鬆了一口氣。
陸遇寧道,“娘你就放心吧,我能吃能睡的,什麽事兒都沒有。”
畢竟隻是用藥改變了脈象,又不是真的懷上了。
席則靈好奇寶寶般,湊近了陸遇寧尚平坦的小腹,小小聲道,“姐姐,我要有小外甥了嗎?”
“唔,暫時還不確定……”
陸遇寧對男不在意,按小六說的,無論男孩孩都是同等的優異,就主打一個隨緣,隨便。
隻要是個人就行。
“我還是覺得外甥好些,要是生個恒燁那般的,可難帶了……姐姐你是沒看到,哥哥一天到晚生不完的氣,人都比先前憔悴了好多。”
陸遇寧笑了笑,“這還是讓你姐夫心吧,我就不管了。”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席姣鈺叮囑了陸遇寧無數注意事項。
臨走之際,好似想起了什麽,神神地將陸遇寧拉至裏間。
“娘,怎麽了?”
席姣鈺輕咳一聲,臉稍有不自然。
“寧兒,你如今有孕在,前三個月尤為重要,千萬不可有劇烈……房事,若太子實在把持不住,你們還是分房一段時日吧,子要。”
陸遇寧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聽聞此言,頗有些哭笑不得。
“娘,我自個兒就是大夫,心裏還能沒數嗎,您就別擔心這有的沒的了……”
要真是分了房,某人恐怕要瘋了去,半夜就把房頂的磚瓦全拆了。
席姣鈺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又擔憂起旁的。
“寧兒,你婚至今不過半年景,這期間聚離多的,如今又懷了孕,這一年……”
雖然沒有明說,但陸遇寧如何聽不出這言中之意,不就是擔心鈞之在這裏得不到滿足,就去外麵腥嘛。
陸遇寧歎氣,“娘,您是不相信鈞之,還是不相信我?”
席姣鈺也不是不相信謝昶宸的為人,實在是在妻子孕期明裏暗裏腥的男子不在數。
連的好友杜筱都差點中了其中的道,那樣溫婉的一個人差點落得母子俱損的地步。
席姣鈺想起便是一陣後怕,何況是自己的親生兒,如何能不擔心。
原以為不會這麽早的, 怎麽偏偏這麽快就懷上了。
看著席姣鈺愁眉不展,陸遇寧握了握的手,寬道,“娘,您當真是多慮了,他不會的。”
說著,狡黠一笑,“您要是不放心,我給鈞之下點藥,讓他——”
話還沒說完,席姣鈺就抬手捂住了的,嗔怪道,“傻丫頭,胡說什麽呢?這是能隨便玩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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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人傳出去,不定然什麽樣子。
“好好好,不說了,您就放心地回去吧,我這兒真沒事兒……”
等將憂心忡忡的老母親送出府,二皇子和錦樂公主又很巧地登府來探。
陸遇寧又是另一番應酬,直到所有人離開,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演戲也不容易啊。
接下來還要演六七個月,也是累人。
不過……
想起席姣鈺明裏暗裏說的那些,陸遇寧就是一陣好笑。
鈞之怕是不知,他在丈母娘眼中,是何等急不可耐的禽形象。
唔,雖然好像也是……
“阿寧,笑什麽呢?”
腦中想著,側就有人坐下來,暗地將抱了滿懷。
“回來了?”陸遇寧了謝昶宸的發,揶揄道,“上午娘來了一趟,說我有孕在,不方便的話就和你分房睡,不能任由你為所為。”
“太子殿下,不知你以為如何?”
謝昶宸如臨大敵,雙臂將箍著,“這自然不行!不管是分床,還是分房,都絕無可能,想都別想!”
“我又沒同意,你怕什麽?”
陸遇寧道,“不過娘也沒說錯,你確實不太能把持自己,定力什麽的,幾乎沒有。”
謝昶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道,“阿寧,麵對你,我要是還能把持的住,你怕是要懷疑下我是不是出問題了。”
陸遇寧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頭,“那倒也是。”
“對了阿寧,你用藥改變脈象,對子可有害?”
陸遇寧道,“是會有些不適,左不過反胃惡心,無傷大雅,恰似孕初期的癥狀,過段時日就好了。”
謝昶宸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此刻帶著幾分認真和困。
“那等月份大了,這肚子如何弄,塞枕頭進去?還有生產之時,還需想法子瞞過產婆。”
“這個嘛……”
陸遇寧臉上出幾分思索之,好像確實是個問題。
脈象可以作假,要是這肚子太怪,有經驗的人一看便知真假。
即便看不出來,這上手一,也會餡,更別提分娩之時。
太子妃生產,何等大事,產婆都有七八個,無數雙眼睛盯著,如何才能萬無一失,的確需要提前思量妥當。
“等我問問小六,看有沒有萬全的法子……”
陸遇寧說著說著,停頓了下,突然覺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鈞之,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倆現在特別像話本中那些假孕爭寵的妃子,絞盡腦保證自己的計不被拆穿?”
謝昶宸也輕輕笑了下,“像也不像。”
“畢竟你我的目的不是爭寵,也並非作假,將來也是真的能有一個孩子,隻是這過程稍微崎嶇了些。”
謝昶宸擁著陸遇寧,吻了吻的眉心,聲道。
“再麻煩也罷,不需你苦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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