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宸安靜聽說完，才緩緩開口，“如果你說的所有，我都能解決呢？”

    陸遇寧饒有興致地支著下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既然話都說開了，謝昶宸也沒有任何顧忌，他坐到陸遇寧的對麵，一字一頓道，“阿寧，我可以用命起誓，今生隻你一人，不會有側妃通房，不會多看別的子一眼，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如若違誓，我甘願死於你手！”

    “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也不會有任何規矩束縛，即便我們婚，你仍舊可以隨時回神醫穀，或者去外麵行醫遊曆，隻要你給我一個名分，讓我做你側之人，心中有一小塊地方屬於我，能……三五時候回來看看我就行，我會永遠站在你的後，做你疲憊時的棲息之地……”

    陸遇寧聽罷角微，表怪異地看著謝昶宸。

    “鈞之，你沒中邪吧？”

    “我自問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天仙，你有必要妥協到這般地步嗎？”

    謝昶宸的眼神無比虔誠，“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常言道，救命之恩，當以相許。”

    他突然手解開領，出大半膛，將陸遇寧的手放到已經淡了很多的烏紫痕跡上，底下跳的心髒。

    謝昶宸的聲音堅定溫，“阿寧，我字字句句皆真心，無半句虛言。”

    陸遇寧著手下流暢漂亮的幅度，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能不能穿好服再說話。”

    謝昶宸搖搖頭，期待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的想法……我有資格做你的最佳選擇嗎？”

    陸遇寧輕輕歎了口氣，“上麵的你都能解決，我姑且相信，但還有一樁你永遠解決不了的事。”

    “你說。”

    陸遇寧將手從他的膛撤了下來，語氣淺淡，“我無法生育。”

    謝昶宸怎麽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微微一怔，輕聲重複。

    “……無法生育？”

    陸遇寧早就料到他是這個反應，輕笑一下，語調平和地揭開自己的傷疤。

    “我從小就被棄在荒郊野外，冰天雪地奄奄一息，是師父將我帶回神醫穀悉心救治，能活著已是不易，子早就了損，你前幾天也看到了，一來月事就生不如死，本無法孕育子嗣……”

    外有黴運纏，裏子千瘡百孔，陸遇寧從來沒考慮過之事。

    最大的願就是走遍大乾，看遍山河歲月，做一名逍遙遊醫，不奢，也不期待能有一個滿家庭。

    他是慕自己沒錯，但師兄說的對，夫妻和病患醫者的關係截然不同。

    一朝太子妃，縱然可以肆意妄為，但絕不能是一個無法有孕的子。

    陸遇寧笑著看向謝昶宸，“鈞之，我的醫已是當世僅有，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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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昶宸沒有任何猶豫，堅定道，“有！”

    他重新執起陸遇寧的手，抓得很，生怕一鬆手就跑掉。

    “父皇並非隻有我一個獨子，煊兒和蘅兒與我同出一脈，今後過繼後嗣，也是名正言順，就算你不能生育，也無妨。”

    陸遇寧狠狠一怔，十分難以置信，“你……”

    他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當初又沒給他下蠱，怎麽滿腦子淨想著這些。

    謝昶宸的眼神克製又熾熱，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阿寧，如此，你能考慮我嗎？或許你還有什麽顧忌，都可以提出來。”

    “我……”陸遇寧有些語塞，他都說完了還能說什麽。

    陸遇寧決定實話實說，“可是我現在對你隻是朋友之，並無男之。”

    謝昶宸敏銳地察覺到態度稍微鬆了些，急切道，“無妨，是可以培養的，隻要你別再躲著我就行……”

    他的字字句句極度卑微，陸遇寧微微扶額，“鈞之，我真的無法給你任何保證，你又是何必？”

    “你的份地位，要什麽子不能行，沒必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謝昶宸道，“世間子千百，各有所長，但們都不是陸遇寧，我隻要你！”

    “別先急著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他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這話語中的濃烈幾乎快溢出來，陸遇寧微微容。

    “……行吧，但你先把服穿好。”

    覺要是不給他個機會，這人下次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謝昶宸怔住，隨後眼睛一亮，“你答應了！阿寧，你剛才是答應了對嗎！”

    他深邃的眸子盛滿星，蒼白的臉頰慢慢紅潤起來，整個人仿佛從瀕死的絕狀態重新活過來。

    “等等——”

    陸遇寧覺得況不對，“我剛剛是說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並沒有立馬答應你。”

    就差沒明說“你高興得太早了”……

    “我知道。”謝昶宸依舊愉悅地彎起眼眸。

    “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對我產生男般的喜歡。”

    陸遇寧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回去的路上，陸遇寧邊走邊狠狠困，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他真的有這麽喜歡嗎？

    隻是允許他的追求而已，他就開心的和什麽似的，真到那一步不得昏過去啊。

    不過……

    陸遇寧托著下挲，不得不說，這種掌控別人緒波的覺，還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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