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這才發現,旁邊還站了個人,回頭一看:“韓梓俊?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韓梓俊差點一口老噴出來,本來他也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啊,警察同志都已經查清楚,并且信了,為什麼這一個個都還恨不得他被關一輩子似的?
心中有氣,但謹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以德服人,用誠心打對方。
“悅悅,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傷害你,只是有件事關生死的事需要你的幫助而已,我也真不知道曹峰是那樣的人,從始至終,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對你抱了那樣的心思。”
那天的事,秦悅想起就一的皮疙瘩還犯惡心,敷衍道:“行,我知道了。”說完扶著黎焰的肩膀準備上托車。
韓梓俊上前一步攔:“悅悅,你怎麼會跟黎焰在一起?”
秦悅皺眉:“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喜歡他?”
夠,實在是太夠了,但韓梓俊不敢相信:“你怎麼會喜歡他?他除了一張好看的臉,什麼也沒有,他們家在哪兒你知道嗎?上個學都要翻幾座大山的地方……”
秦悅不想聽他廢話:“焰焰,我了!”
神特麼的‘焰焰’,黎焰忍住不笑,的人兒的聲音莫名讓他有了反應,好想把喂飽。
長一上了車:“好,帶你去吃飯。”
車子啟沖出去的瞬間,韓梓俊眼疾手快張開雙臂攔在前面:“悅悅……”
黎焰差點兒就把這貨撞開了,一個急剎:“你特麼找死啊!”
此刻顧不上別的,韓梓俊直接雙膝跪地:“秦悅,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我求求你了,借我一筆錢度過這次難關,我給你寫借條,算利息,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從被曹峰帶著沉迷賭博,韓梓俊就以要在榕城買房的借口,榨干了父母多年的存款。
接著又欠了八十萬賭債,一時還不上,總想著再多賭一次,只一次,說不定就回本了,誰知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現在算來,還欠著一百多萬了。
挪用的公款,單位已經發現了,限他三天之把錢補齊,否則不僅是開除,還要揭發送他去坐牢。
十五天的拘留已經讓他度日如年,若是真的坐牢,他會生不如死。
邊親戚朋友能借的錢都借了,老家父母的房子也都賣了,可還是不夠填那賭博挖出的巨。
現在只有求秦悅了,他知道秦悅銀行卡至有八位數的存款,借幾十萬給他還賬不過是九牛一,于他卻是一輩子的救贖啊!
他會慢慢還錢,會記一輩子,激一輩子的。
但秦悅不需要他記住,也不需要他謝:“走開,沒錢。”
“不走,你今天不答應借我錢,我就不走!”韓梓俊說著,雙手抓托車的把手。
黎焰早就看這玩意兒不爽了,直接一腳踹上去:“好好跟你說話不聽,非得才行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車,韓梓俊則是捂著被踢的肚子一臉痛苦嗷嗷。
正是中午吃飯時間,許多人都圍過來看熱鬧了,秦悅生怕黎焰手,被有心人拍了發網上,添油加醋扭曲事實。
所以趕拉住他:“黎焰,別,為了這種人給自己添麻煩,不值得。”
韓梓俊卻是趁機一把抱住黎焰的小,潑婦似的嚎哭:“打死我,你們打死我吧,反正錢還不上,我也活不了了,不如你們打死我,再賠一筆錢給我父母養老,此生我也算是盡了做兒子的責任了……”
我靠,秦悅后悔得想把自己的頭擰掉,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奇葩,并且跟對方‘姐妹相稱’三年之久?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人也越來越多。
秦悅突然想起一件事:“黎焰別。”
黎焰憤怒的緒已經到了發的邊緣,提氣準備踢,將這個惡心玩意兒有多遠踹多遠。
聽了媳婦兒的話,他瞬間收了力:“嗯?怎麼了?”
秦悅靠近他,小聲問:“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張?緒崩不崩?心跳快不快?頭暈不暈?”
黎焰明白過來悅悅指的什麼,任由韓梓俊抱著自己的小哭,然后認真,認真會自己的心跳,緒。
最終笑著說:“沒有,沒有張,也沒有頭暈,心跳正常。”
自己的病真的有所改善了,面對這樣令人憤怒的人,這樣混的場面,他也能夠控制自己的緒了。
秦悅是見過他犯病模樣的,現在看來是真的好了,也是發自心的高興。
對他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接下來的給我。”
黎焰只用了三秒時間,便分析出了悅兒想干什麼。
秦悅蹲下,對哭得生無可的韓梓俊說:“你放手,我們好好談談。”
韓梓俊抱得更了:“不放,你不同意借我錢,我就不放!”
態度強的說完,又立馬了下來:“秦悅,我真的只是想找你借錢,我寫欠條,一定還,還給你比銀行高的利息。”
秦悅心中翻了個白眼:老娘缺你這點兒利息錢?
但臉上卻是一臉妥協與無奈:“你松手,我就答應給錢。”
“真的?”韓梓俊猛抬頭,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但眼中有了驚喜的。
“好姐妹不騙好姐妹!”秦悅肯定的說。
韓梓俊笑了,松手,抬袖子了一把臉:“悅悅,我就知道我們三年的,不是假的。”
“呵呵!”秦悅干笑。
黎焰的被放開,他不著痕跡的上了托車。
韓梓俊不察,滿懷期待的問:“悅悅,我還差一百零六萬,你能借我多錢?”
“一百零六萬啊?”秦悅說著,也抬上托車后座:“那我就給你一百……”
一邊說著一邊翻包,翻出一張百元大鈔,一掌連錢重重拍到韓梓俊上:“給你一百買彩票,祝你中獎再見不送!”
話音落下,黎焰吼了一聲:“麻煩讓路!”然后加油門見針‘咻’的一聲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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