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輕手輕腳走到玄關,閉的臥室門突然開了。
他和突然出來的時念四目相對,率先反應過來,打破沉默,“念念,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突然醒了。”
時念見他已經穿戴整齊,快步走到門口把燈打開。
目掃到掛在客廳墻上的鐘表,才發現此刻才不到凌晨四點。
“司寒,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封司寒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念念,外面冷,不要送了,樓下有人過來接我。”
時念停下,張開手臂,“我能不能和你抱一下?”
封司寒折返回來,用力將擁在懷里,離開前,輕輕在臉頰印上一吻,“我走了。”
時念覺察到溫熱的,心底傳來悸,回過神的時候,封司寒已經離開。
趕忙跑到窗戶,探頭向下張。
樓道口旁停著一輛面包車,車燈亮著。
幾秒過后,封司寒的影出現。
見他抬頭向上,連忙朝他揮手。
封司寒看著樓上窗口映出的時念的小小影,心底涌上復雜緒,回應過,拉開車門坐上車。
面包車里坐滿了人,見他要上車,不約而同離開車窗,空出他的位置。
韓燁打趣,“寒哥,抓個通緝犯而已,多一個人去一人去沒區別,你要是實在舍不得嫂子,先不然現在下車回去陪?”
其他人跟著起哄,“是啊,我看嫂子還在窗戶那往下看,顯然就是舍不得你。”
封司寒眼底浮現出冷意,沉聲道,“開車,我要親手抓到方寧。”
……
時念目送封司寒乘坐的車遠去,悶悶不樂地關掉客廳的燈,回到臥室。
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為最重要的家人。
這好像是他們認識結婚以來,他第一次離開去外地。
時念輕聲嘆氣,封司寒剛走,就已經開始牽掛想念他了。
原來,遠比想象中更他。
時念躺回床上,想起封司寒臨別時印在臉頰上的那一吻,心底又甜,又酸。
迷迷糊糊睡去,又被鬧鈴聲吵醒。
時念醒來,洗漱完,條件反去餐廳。
餐桌上空空如也,一瞬間清醒。
差點忘了,封司寒凌晨就離開了。
時念習慣醒來吃上封司寒出去晨練回來時順路買回來的早餐,對他的離開格外不適應。
嘆了口氣,接現實,換上服,提著包出門。
時念在小區外找了一家買早點的小店,吃過早飯,騎電車去了店里。
用鑰匙打開門鎖,將掛在門口的小木牌翻到營業中,仍覺得有種巨大的不真實。
在店里自拍一張,發給封司寒,突然聽到風鈴聲響起。
趙欣悅推門進店,見時念捧著手機,呆呆地看著,走過去,手在眼前晃了兩下,忍俊不,“念念,雖然我剪了短發,變化有點大,但你也沒必要這麼迷地看著我吧?”
時念嘆氣,“沒有,我還以為是我老公過來了。”
趙欣悅佯裝生氣,抱著胳膊別過頭,哼道,“你再這樣重輕友,我要生氣了!”
時念連忙起,笑著抱了抱,“我錯啦,我開玩笑的。”
起趙欣悅一縷頭發,好奇地問,“欣悅,你不是視你的長頭發是珍寶嗎?怎麼突然舍得剪短了?”
趙欣悅昂起下,“這從頭開始,我要和過去一刀兩斷,開啟新生活!”
時念安的話到了邊,又聽到道,“我打聽過了,韓警喜歡短頭發的孩。”
時念被晃了一下,瓣了,“等一下,你什麼意思……你關心韓警喜歡什麼樣的孩做什麼?你喜歡他?”
趙欣悅連忙點頭,“你不覺得他人幽默,材好,長得也帥嗎?”
陷回憶,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念念,你沒有經歷,想象不到,當時韓警把我從賊窩里救出來的時候,就像天神下凡一樣,他一只手把我抱起來,拉著我一路逃跑,那一刻,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的眼里只有他了。”
時念腦海中浮現出和封司寒逃亡的畫面,反駁道,“誰說我想象不到?”
“對哦,你老公當時去救你了。”
時念見趙欣悅談起韓燁時亮眼發,忍笑問,“你確定韓警是單嗎?他萬一有朋友怎麼辦?”
趙欣悅斬釘截鐵,“他肯定是單,我問過他隊友,他們說他們隊里除了你老公有對象,其他人都是單。”
時念試探著問,“你是要追他?”
趙欣悅揚起角,“對!”
見時念言又止,“念念,咱倆誰跟誰,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我以為你會被方寧的事打擊到。”
趙欣悅拔高音量,“怎麼可能!”
怒聲道,“方寧那個混蛋,我當時就是被他的甜言語蒙蔽,沒有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垃圾,等你老公他們抓到他,我見了他的面,才要指著鼻子罵他個狗淋頭!”
時念不可抑制地想到封司寒,微微出神。
從凌晨四點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五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到M國。
手機嗡聲震,打斷的思緒。
時念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眼底浮現出芒。
視頻電話一接通,封司寒俊帥的面龐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時念心底傳來悸,連忙朝他揮手,“司寒。”
封司寒看到時念,冷峻的面部線條變和,“念念,我到了。山里信號不好,可能沒法及時收到你的信息并回復,但是我只要看到,就會回復。”
時念聽到嘈雜的背景音,連忙點頭,“我明白,你去忙吧,等你有空了我們再聊。”
時念依依不舍掛斷電話,趙欣悅湊過來,“你老公出門了?”
“他去M國幫忙搜捕方寧去了。”
趙欣悅連忙問,“那韓警呢?他是不是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
趙欣悅拉著的胳膊搖晃,“好念念,你趁電話剛掛,趕打過去問問你老公他是不是一起跟著去了!”
時念調侃,“你不是在追求韓警嗎?怎麼連他的去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