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旖旎過去。

聞聿給許盡歡拭好，才下樓去準備吃的。

許盡歡也想去幫忙的，但本沒有任何力氣彈，面條似地陷進被子里。

抬起酸的手臂，看了眼手機時間，當即便瞪圓了眼睛。

兩點半了？！

阿聿是晚上九點到家的，中途也沒干其他的事，……這也太那個了點吧。

后知后覺地覺到陣陣害，許盡歡將腦袋埋在被子里，團一小團，那紅彤的臉，起碼得有八。

也學壞了，怎麼能饞阿聿的子呢。

“哪兒不舒服嗎？”大掌落在茸茸的發頂，伴著明顯憂心的語氣。

聞聿剛上來就看到小姑娘蜷著子，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紅。

“是不是傷著了，我幫你看看……”

看來這紙上談兵確實空泛，技還是需要加強。

許盡歡挪了挪，將腦袋探出來，“沒有傷……”

“那是哪里不高興？”

許盡歡躊躇著，還是講了心里的顧慮，“阿聿，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矜持……”

聞聿將小姑娘撈起來，摟進懷里，語氣溫又耐心。

“為什麼這麼問？”

“我就是有點……”有點什麼，支支吾吾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到深本來是不該糾結的，但每到幸福之時，這種自厭自棄的緒就會反芻上來。

許盡歡就像一個小，去別人家了一捧糧食，順便還薅走了人家的狗狗。

相互陪伴肯定幸福，但卻始終害怕有人會搶走它，破壞這一切，宛如驚弓之鳥。

聞聿道，“歡歡，我向你求過婚，戒指還在你手上，我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的關系，穩定，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至于你說的不矜持，更是無稽之談，夫妻本就是最親無間的關系，在我面前，你可以更放肆一點。”

他冠冕堂皇地說了一通，溫熱大掌手了小姑娘微凹的小腹。

“別想那麼多，先吃點東西。”

小可憐兒見的，過來飯都沒吃飽，怪不得不住。

還在想矜不矜持的時候，聞某人那張紳士皮子下已經在打算著怎麼樣才能更禽一點。

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被這樣溫言好語地哄著，許盡歡心里那點忐忑也消弭無蹤。

阿聿今年都三十二了，別人家都當了父親的年紀，好像確實也不起等待了。

他們這樣也是正常的，嗯！

“張。”

許盡歡回過神，勺子已經到了邊，忙道，“我自己來就行。”

“別。”聞聿在后塞了個靠枕，語氣不容拒絕。

“我喂你。”

許盡歡覺得有些小題大做，是有些累，但還不至于端不起碗。

不過，看著聞聿專注的眉眼，許盡歡心里汩汩冒起了甜泡泡，不由自主地張了。

“對了阿聿，爸爸讓我給你說聲謝，他說原因你知道……是和方正雄有關嗎？”

聞聿笑了下，“這個嘛，男人之間的。”

男人的……

許盡歡雖然疑，倒也沒有多問。

既然爸爸不說，阿聿也沒說，肯定有不方便告訴的道理。

一碗燉得極鮮甜的生蠔海鮮粥，舀一勺，吹兩下，喂完再拭角，溫又細心，和個把小時前某個禽的放肆行為判若兩人。

許盡歡一陣心悸，忍不住小聲道，“你怎麼這麼好啊……”

聞聿勾，“活這麼大才找到個寶貝歡歡，不周到些，被別人搶走了可怎麼好？”

聽到“搶走”這兩個字，許盡歡又想起那件要命的事。

咽下最后一口粥，藏著自己的小心思，故意道，“我長了，會自己跑回來，搶不走的。”

聞聿輕笑，“嗯，是個乖寶寶。”

許盡歡眉梢微，小幅度將距離挪了些，扯著聞聿的角。

“那……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能不能別生氣？”

聞聿正是餮足時，自然是萬事好商量。

雖然他平常也大差不差，極好說話。

但看著小姑娘明顯心虛的小表，聞聿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嗯，說來聽聽。”

“唔就是那個……”

許盡歡小心措著詞，老實代那天加上微信的始末，最后豎起三手指，力證無辜。

“我保證，只禮貌打過招呼，沒有聊更多私人相關的，也絕沒有任何腳踏兩條船的打算！”

聞聿慢條斯理拿著遞過來的手機查崗，煞有其事道，“嗯，確實不是兩條船。”

“這應該是六條，歡歡再是個八爪魚也忙不過來。”

“……你生氣了嗎？”許盡歡眉梢微，小心翼翼去瞅他的表。

聞聿將手機還給小姑娘，“不生氣。”

“真的？”

“自然。”聞聿道，“歡歡這麼好，多幾個追求者不稀奇，正好讓我多點迫，對你更好些。”

許盡歡睫了，“可你已經很好很好了……”

除了媽媽姐姐，在找回外公之前，他是對最好的人。

出差送禮，一起看流星，幫理張勇剛，找醫生給治耳朵……樁樁件件都無可挑剔，已經沒有不滿足的了。

再次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經是四點過。

本來該睡覺的，可許盡歡卻沒多睡意，躺到聞聿懷里，腦袋枕在他的膛。

“阿聿，今后我可能不會再開店了……”

外公得知從大山里逃出來，打各種零工，現在是通過開店維持生活后，雖然沒說什麼，但私下里抹過眼淚。

許盡歡雖然喜歡做小蛋糕，也覺得自己過得不算苦，但實在不忍讓老人家再為憂心。

再者，外公今年已經是87歲高齡，常年病重，子骨兒垮了大半。

縱然近來朗幾分，但醫生說況不容樂觀……

許盡歡想多在老人家跟前盡孝。

聞聿著瑩潤的耳垂，“不開店也沒關系，歡歡現在找回了家人，不必為了生活發愁，可以想想自己喜歡做什麼。”

喜歡做什麼……

許盡歡也說不上來。

在之前的生活里，好像很有據喜好自主選擇的時候。

但現在，好像真的可以多一些選擇。

“那你說……我要是現在開始讀書學習，能考上大學嗎？”許盡歡趴起來，亮晶晶眼神期待地看著聞聿。

聞聿道，“當然，歡歡這麼聰明，自然能考上大學。”

“學無止境，現在也不晚，假以時日，帝都大學都不問題。”

“就你夸我……”許盡歡有些赧，但心里還是埋了個期待的小種子。

阿聿是帝都大學的客座教授，要是也能考上的話。

是不是就能和他在校園里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