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只是隨口一說。
雖然周澤安是因賭局蓄意接近林淼,但從他的表現上來看,他肯定喜歡過。
只是他的喜歡不夠重。
家人、朋友、工作,都比他對林淼的喜歡要重要。
當時的林淼只是個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沒人疼,沒人,只要付出一點點的保護與憐,就能得到的恩和依賴。
以至于周澤安不重視林淼。
直到失去之后,他心中的意翻涌而出,變了糾纏不清的執念。
當初的林淼也的確為了周澤安的一點點意而產生了搖。
因此,周澤安真心喜歡過林淼。
這是林淼想表達的意思。
結果一句話把傅硯舟給說生氣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說他喜歡過我,又不是我喜歡他。”
“他這算喜歡,那我算什麼?”
“你這算。”
傅硯舟嗤笑一聲:“你還會說。”
“本來就是。”林淼又開大招,“而且,那個時候我雖然要跟他訂婚,但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
這番話果然取悅了傅硯舟。
“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跟他訂婚?”
因為林淼以為傅硯舟要和宋詩妤聯姻了。
這事兒不能說。
回頭傅硯舟越想越氣,又去找宋詩妤麻煩就完了。
“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所以我想忍痛割舍你。”
這又是一句絕殺。
看傅硯舟的反應顯然是不生氣了。
他的角微微上揚。
“你哪里配不上我?你可配死我了!”
林淼:“……”
這天之后,周澤安徹底消失在了林淼的世界中。
生活歸于平靜。
林淼一邊學習管理知識,參與黎佳恩的創業計劃,一邊不忘初心,跟進與政府合作的慈善項目。
一度變得比傅硯舟還要忙碌。
但到底懷著孕。
還是雙胎。
懷孕二十七周,林淼的腹部明顯突出,的小開始時不時筋。
雖然林淼在林家的五年過得艱難,但也只有心理創傷,在吃穿住行各方面,哪怕林家沒給過生活費,留給的財產也夠足食幾輩子。
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
也沒生過什麼病。
頂多冒發燒摔個跤。
懷孕了人生中第一大磨難。
“還要三個多月。”
前三個月萎靡不振,后三個月備煎熬。
林淼苦著臉躺在傅硯舟懷里。
“淼淼。”傅硯舟低聲說,“馬上到下樓散步的時間了。”
“我腳麻了。”
“我幫你一。”
“嗯。”
“但你不能耍賴不散步。”
“……”
林淼一天比一天氣。
但沒關系。
可以氣。
林淼不工作,傅硯舟也不工作,兩個人每天待在家里為了一些小事相互拉扯。
偶爾會坐在一起聽助理匯報工作。
懷孕三十七周,林淼住進了傅氏旗下的私立醫院。
太難了,每天晚上睡不著覺,又得躺著裝睡。
林淼不睡覺,傅硯舟也不睡覺。
傅硯舟一眼就能看出來林淼是真睡還是假睡。
你來我往互相折磨了幾天,傅硯舟又心疼又煩躁,他直接把林淼送醫院,讓醫生把孩子剖出來。
醫生建議再等幾天。
三十七周剛足月。
最好能等到自然發后再剖。
傅硯舟的壯舉驚了傅家其他人,傅海生和唐珍趕來醫院,三人在醫生辦公室展開了激烈討論。
與此同時。
傅老爺子悄悄進了林淼的病房。
林淼正抱著枕頭斜靠在沙發上休息,聽到開門聲,抬眸朝著門口去,驚訝道:“爺爺。”
趕忙撐著扶手站起。
傅老爺子年過七十,朗得很,手腳靈活、步伐穩健,騎車登山都不在話下。
他快步上前,扶著林淼坐回沙發上。
“我有話跟你說。”
“好,爺爺。”林淼吃力地坐直,拍了拍旁邊的沙發,“您請坐。”
傅老爺子微微頷首,在林淼邊坐下,他姿筆,雙手放在膝蓋上,大拇指無意識地挲。
他神嚴肅,眼神銳利,不茍言笑。
林淼和傅老爺子的接不多,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正月里。
他渾上下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這讓林淼一時間有些張。
空氣短暫靜默。
傅老爺子說有話對林淼說,他半天不說話,林淼也不敢說話。
又過了片刻。
傅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從服口袋里掏出手機,他在屏幕上了幾下,然后把手機遞給林淼。
“你看看。”
林淼忙雙手接過:“好。”
低下頭,目落在手機屏幕上。
上面是個聊天框,聊天對象的備注寫著“黑瞎子”三個字。
林淼:“……”
聊天記錄里是好幾篇小作文。
林淼認認真真翻看起來。
看到一半的時候就懂了傅老爺子來找的目的。
這個“黑瞎子”的是個算命大師。
算出林淼的孩子在八號的八點八分八秒出生會更有利于家族興旺。
林淼才不管是什麼八點八分、九點九分、還是十點十分。
眼里只有八號。
先前醫生說,如果沒有發,建議在三十九周,也就是本月十號進行剖腹產。
八號比十號提前了足足兩天!
林淼整個人都神了。
點頭如搗蒜:“八號是個好日子,吉利,順心,事事如意!”
傅老爺子大概也沒料到林淼會是這個反應。
兩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
傅老爺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份文件。
“簽個字。”
林淼沒看容,大手一揮就簽完了字。
傅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手輕輕拍了拍林淼的肩膀:“好孩子。”
他沒有多待,起離開病房,進了隔壁休息室。
傅老爺子發信息來了傅海生和唐珍,把事跟他們一說。
傅海生當即說:“硯舟不讓您搞封建迷信。”
傅老爺子眼底浮現出自豪:“淼淼答應了。”
傅海生:“硯舟不可能答應。”
傅老爺子怒了:“你管他的,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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