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
林淼當然認識!
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有天下午傅硯舟突然給發消息,說虞做了脆皮炸酸,讓過去吃。
其實平時虞喊林淼吃飯都是直接在院子里平地一聲吼。
那天換傅硯舟發消息喊,雖然反常,但也沒多想,回了句“好”就過去了。
去了發現大門上鎖,敲門也沒人開。
林淼有虞家的鑰匙,喊了半天沒人答應,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結果。
門開的一瞬間,突然有人從背后劫持了林淼。
一只手控制住的雙手,另一只手捂住的,然后推著進了院子。
當時林淼都嚇傻了。
走進院子后,那人放開了林淼,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大鉗子。
真的是一把巨大的鉗子。
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像個鉗子殺人魔的那種。
他提著鉗子往傅硯舟房間的方向走。
林淼一個激靈,鼓足勇氣沖上前拉住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回過頭,對著林淼咧一笑,說:“小妹妹乖乖,把手手松開。”
從林淼手里回胳膊后,那人走到傅硯舟的房門前,用鉗子剪斷了捆在門鎖上的鐵鏈。
傅硯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到傻站在院子里的林淼,傅硯舟上前,一把將提了起來,穩穩夾在腋下,邁著大步往外走:“走,哥請你去外面吃炸酸。”
后來林淼才知道,傅硯舟在學校里惹了事,虞把他關了閉,用鐵鏈鎖住了他的房門。
傅硯舟不服管教,趁著虞出門買菜,喊了兄弟來救他出去,還利用了林淼來開門。
鉗子殺人魔正是傅硯舟的好兄弟裴珩。
當年劫持過林淼的人,林淼能不認識麼?!
這輩子都忘不了!
林淼臉上出一言難盡的表,尬笑兩聲:“呵呵,認識。”
林嘉聿驚訝道:“傅硯舟介紹給你認識的嗎?”
林淼點點頭:“嗯。”
連圈中好友都介紹認識了,看來傅硯舟是真重視林淼。
“今天他生日,你等會兒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不了吧,他又沒請我。”
林淼和裴珩其實也不算認識。
只是見過兩次,知道他這個人。
而且,裴珩的生日,傅硯舟肯定在,既然傅硯舟沒主林淼一起過來,那說明林淼并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場合。
沒必要往上湊。
林嘉聿想起林淼不喜歡社,他點了點頭,便也沒再勉強。
兩人并肩穿過回廊,走進宴會廳,璀璨的水晶吊燈灑落芒,響樂團奏響悠揚樂章,賓客們觥籌錯,歡笑聲此起彼伏。
當真是一場盛宴。
林淼目不斜視,跟著林嘉聿走上宴會廳二樓。
走廊盡頭的休息室。
鄭煬正坐在落地窗邊喝茶。
見到林嘉聿帶著林淼進來,鄭煬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我當你哪來的妹妹,你這是從外面認的漂亮妹妹吧?”
“別胡說。”林嘉聿瞪了鄭煬一眼,“是我親妹妹。”
鄭煬放下手中的茶盞,審視的目落在林淼上:“我只知道姝薇是你親姐姐,你這個親妹妹是從何而來?”
林嘉聿正要解釋,林淼對鄭煬微微一笑,主開口道:“我林淼,是我哥貨真價實的親妹妹。”
林淼這個名字,鄭煬自然聽過。
圈子里到在傳。
林家有兩個兒,姐姐林姝薇謙遜溫婉、出類拔萃、是未來林氏的繼承人;妹妹林淼不學無、任叛逆、是個只會畫畫的廢。
不過鄭煬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淼。
眼前這個溫大方的漂亮妹妹確定是傳聞中任無腦的廢嗎?
“妹妹好,我鄭煬,是你哥新晉的好友。”
鄭煬對林淼和善一笑,隨后又看向林嘉聿:“認真的嗎?”
“認真的,就是林淼。”
“跟外面傳的可不一樣。”
“是,外面的傳言都是姐姐編排的。”
此言一出,鄭煬和林淼同時扭頭看向林嘉聿。
鄭煬微微一哂:“兄弟,你是真一點不藏著了。”
林嘉聿笑了笑,打斷了話題:“不閑聊了,說正事吧。”
林淼接過話,主解釋起了況。
鄭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淼,看著的紅一張一合,思緒短暫游離,腦海里閃過一些莫名的念頭。
“鄭總?”林淼溫輕喚。
鄭煬回過神:“嗯?”
林淼耐心把話重復了一遍:“那幅畫是我的作,畫里承載著和思念,對我而言非常重要,請求鄭總割,將畫賣與我,價格你來開。”
“林妹妹,都是朋友,談錢傷。”鄭煬微微俯,從茶臺上拿起一只干凈的白瓷茶杯,往里面倒滿茶,“既然這幅畫對你這麼重要,我又怎會忍心拒絕你的請求。”
“只是現在畫在我爺爺那兒,我明兒個去找他老人家問問,要能把畫拿回來,我親自送去你家里。”
鄭煬把茶杯遞到林淼面前:“錢的事就別提了,權當是我送你的一份心意。”
鄭老爺子收藏的名畫沒有上萬也有八千。
送一幅畫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還能讓對方欠個人。
其實前幾天林嘉聿提起的時候,鄭煬就想過把畫當人送給他。
只是鄭煬問林嘉聿怎麼知道鄭家有這幅畫時,林嘉聿支支吾吾沒答上來,鄭煬擔心里頭有什麼問題,沒有立刻答應下來,這才多了今天這一出。
幸虧當時沒答應。
不然也看不到今日人哀求的盛景。
林淼大大方方接過茶,頷首道:“多謝鄭總。”
鄭煬掏出手機,對林淼說:“加個好友,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林淼應道:“好。”
事進展順利,林淼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氣。
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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