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舒月要得急,所以關瀾毫沒有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做好了蛋糕,寄了最快的快遞。
中午,溫舒月就收到了流消息,顯示快遞到站。
因為是生鮮產品,所以快遞員還專門送貨上門。
江時聞前一天晚上回來得很晚,前段時間的工作又很疲憊,睡到現在還沒起。
溫舒月輕手輕腳地去拿了快遞。
拆開之后松了一口氣。
還好并沒有到暴力運輸。
蛋糕依舊保存的很完好。
把蛋糕放進冰箱里,關瀾正好又給打來電話。
“月月,蛋糕收到了嗎?”
“剛剛收到的。”
“行。”
電話那頭的關瀾似乎在忙,好像有人在和說話,背景音也很嘈雜。
溫舒月甚至還聽到了電鉆的聲音。
“媽,你那邊在干什麼呢?”
“裝修呢。”
“裝修?”溫舒月問,“家里怎麼了嗎?”
“不是家里,我和你爸新租了一個門面,想著重新做我們以前的事業,本來想等裝修好再告訴你的。”
關瀾頓了頓,又說,“其實這個我和你爸早就想重新做了,瀾月是我們多年的心。只是前些年忙著打司,現在好不容易打贏了,手頭也寬裕些,我們現在還有力,所以想把瀾月重新開起來。”
“好。”
溫舒月想了想,“媽,我之前做家教加實習存了一些錢,雖然不多,但是多有一點。”
“別別別,”關瀾一聽就想拒絕,“你自己的錢,自己留著吧。”
“不是,”溫舒月知道是不怕自己的錢不夠用,“我不是白給的,我是想,到時候賺的錢難道不比在銀行多?”
“那也行。”
關瀾聽這麼說,也沒再拒絕,“那你就等著分紅吧。”
“行。”
溫舒月看了眼時間,“媽,我先掛了,我還有點事。”
這個點恰好是中午,江時聞還沒有醒。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過得很湊合,一般隨便煮點餃子或者面條吃。
江時聞這次工作走了好幾天,也懶得出去逛超市,冰箱里剩下的食材不多。
隨便拿了幾個蛋以及番茄,煮了兩碗西紅柿蛋面。
面煮好后,去敲了敲江時聞的門。
敲了半天沒反應。
是還在睡覺嗎?
但他要是再不醒來,面就要坨了。
猶豫了一下,直接推開了門。
“你——”
江時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換服。
服穿到一半,塊狀分明的腹大半都還在外面。
似乎也沒想到會貿然闖進來,他穿服的作停在半空。
溫舒月臉一下子就紅了,咽了口唾沫。
然后飛快地轉過,“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我不是故意的。”
江時聞把服穿上,“沒事。”
半天,又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故意的又不是不行。”
其實說得也沒錯,兩個人都是男朋友了。
再說了,其實早就過了,看一看又有什麼。
倒顯得大驚小怪了。
溫舒月重新又轉了回來。
江時聞穿好了服,坐在床上,“你可以行使下作為朋友的權利。”
“……下次吧。”
溫舒月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的溫度還沒有消下去,“今天時間有點趕。”
“哦。”
“快吃飯吧,我煮了面。”
說完,溫舒月沒再等他,一個人先去飯廳吃面。
江時聞洗漱完,也坐在飯桌前吃起來。
溫舒月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提醒他,“面可能有點坨了。”
江時聞卻一點不介意,“沒事。”
溫舒月低下頭繼續吃面。
吃飯講究一個七分飽,所以也沒給自己煮太多,很快就吃完。
放下筷子,了一張紙巾了,等著江時聞。
“對了,有個事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溫舒月說,“你記不記得之前高中的時候找瀾月訂過一個草莓舒芙蕾。”
“記得。”
他小的時候,瀾月是靜海出名的蛋糕品牌。
曾婉吃甜品,又格外家的草莓舒芙蕾。
之前曾婉過生日,他每年都會去瀾月給帶一個草莓舒芙蕾回家。
那年也不例外。
瀾月的所有店鋪基本上都關了,他還是問了好多人,打聽到瀾月的老板在一個地方擺攤,然后特地找了過去。
想著那年曾婉生日,如果回來,可以送給。
后來曾婉一直沒回來,江時聞也一直沒想著去取蛋糕。
“那之前是我爸爸媽媽開的店。”
江時聞放下筷子,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你家開的店?”
溫舒月點點頭,“你當初訂的那個草莓舒芙蕾,我讓我媽媽給空運過來了。雖然,好像還沒到阿姨的生日。”
“你媽媽告訴你的嗎?”
溫舒月點點頭。
江時聞沉默了良久。
“謝謝。”
“這本來就是你提前預訂好的。再說了,你干嘛跟朋友這麼客氣。我們吃完飯,正好去看看伯母吧。”
溫舒月注意著他的表。
怕他心里不好,故意語氣輕松地說,“我還有點張,不知道你媽媽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的。”
“我喜歡的,我媽肯定會喜歡。”
—
上次穿著睡的第一次見面實在是太過于草率。
這次是正式到曾婉家拜訪,溫舒月特地打扮了一下,穿著偏淑風,是那種長輩們很喜歡的風格。
曾婉給的地址是京市郊區的一棟別墅。
車開進地下車庫,兩個人卻沒有立即下車。
江時聞盯著手機上那串號碼看了好半天,指尖一直在撥號鍵上飄著,卻始終沒有點下去。
他和曾婉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面。
曾婉在那段婚姻里傷太深,甚至神上也到了嚴重創傷,患上了抑郁癥。
起初,還很抗拒接治療。
江時聞只能多花時間陪伴,曾婉大概也怕這種狀態影響到江時聞,后面開始主地去看醫生。
但病也總是時好時壞。
曾婉生日的半個月前,江長風給自己初的兒子辦了場聲勢浩大的生日宴,幾乎給靜海有名的人家都送去了請帖。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曾婉也收到了一封。
江時聞回家的時候,家里異常地安靜。
像是知到什麼,他沖進衛生間,發現暈倒在里面的曾婉,的手腕上有一條很深很長的傷口,汩汩地往外流著鮮。
后來曾婉被送到醫院,醒來之后緒平復了一些,答應江時聞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
但還沒等到出院,醫院就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曾婉不見了。
他匆匆趕回家,發現里面只有曾婉的留下來的一封信。
說想明白了,會好好去治病,但是舊的環境讓傷心。
但是曾婉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江時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的傷害太深。
所以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和過去有關的一切。
也不想見到他。
溫舒月猜到他的顧慮,“阿姨很想你的。”
江時聞抬眸看了一眼。
溫舒月很認真地點頭,“真的。上次親口和我說的。”
江時聞終于撥通了電話。
長久的沉默之后,另外一頭先喊了一聲,“時聞。”
總得來說,這次見面比溫舒月想象得要順利。
上樓之后,溫舒月就讓季星給打了個電話,借口接電話躲去了小花園,把空間主留給了許久不見的母子倆。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溫舒月回去的時候,曾婉像是哭過,江時聞眼眶也紅了。
臨走的時候,曾婉特地把留下,讓江時聞先去開車。
曾婉握住溫舒月的手,“謝謝你的禮。”
“不客氣的阿姨。”
溫舒月想了想,又說,“阿姨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常來家里玩。”
“好。”
曾婉知道想說什麼,“阿姨以后都不走了。等著參加你和時聞的婚禮。”
“?”
溫舒月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來一句。
不過看樣子,兩個人之間的心結應該已經解開了。
“阿姨不走了就好。”
“阿姨之前在國外治病,狀態很不好,怕影響到時聞,所以一直沒和他聯系。”
曾婉眼睛紅了,“是阿姨不夠堅強,沒有理好自己的婚姻,讓時聞也到了傷害。”
“不怪阿姨。”
溫舒月了一張紙,遞給,“阿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管怎麼說,阿姨都很謝你,阿姨能到,他跟你在一起很快樂,這是阿姨都沒能帶給他的。”
曾婉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溫舒月手里。
“舒月,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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