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溫舒月又留在了京市實習。
趙思冉的父母從國外回來,暫時搬回了家里。
這次實習的地方離學校有點遠,通勤時間太長,溫舒月原本打算自己租房,但是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合適的。
要麼就是環境太差,一個人住不太安全。
環境稍微好一點的,價格又太高,的實習工資本負擔不起。
某天,江時聞知道了這件事,讓住到他家里。
溫舒月原本第一反應是拒絕。
畢竟江時聞那套房子在郊區,離上班的地方更遠。
江時聞聽到的回答,笑了一會兒,才很嚴肅地告訴,“其實,我不只有一套房子。”
溫舒月陷了沉思。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不能多一個有錢人。
考慮到他那套房子離工作地點確實很近,再加上可以省一筆房租,溫舒月最后還是答應了。
只不過搬進去之前有點張。
畢竟兩個人雖然談談了一段時間,但也是第一次,住在一個屋檐下。
但沒過多久,就發現的擔心有點多余。
因為他的工作確實忙,原來兩個人約會的時間都是從工作里出來的。
現在雖然住到了他的家里,兩個人卻一點同居的覺都沒有,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約會頻率。
甚至因為最近有一些音樂節活,他比以前更忙,見面的頻率比以前還要。
周日,溫舒月剛好放假在家休息,在客廳沙發上窩著看電視。
門鈴突然響了。
以為是江時聞回來了,跑去開門。
“你回來啦——”
話還沒說完,發現門口站著的,卻是一個材高挑的中年人。
很瘦,著氣質卻是不凡。
雖然歲月已經在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過五依舊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人。
最主要的是,某個人的五簡直就是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看到開門的是溫舒月,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是我走錯了嗎?”
“沒有。”
溫舒月也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曾婉會是這樣的形。
上還穿著寬松的睡,剛剛在沙發上躺過,頭發也很凌。
慌地捋了捋頭發,“阿姨好,我溫舒月,是江時聞的朋友。”
“朋友?”
曾婉打量了一遍,眼中浮現出笑意,“舒月你好。”
“阿姨,你快進來坐吧。”
“哦,好。”
曾婉走進來,環視了一圈。
房子布置得很溫馨明亮,屋里很多東西都是雙對的擺在一起。
最后,的目落到了柜子上擺著兩個石膏娃娃上。
走近,“我能拿起來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
得到允許之后,把其中一個石膏娃娃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是你們一起做的嗎?”
“對。”
溫舒月拿起另外一個,“這個我做的,您手上拿的那個是他做的。”
“他,”曾婉有點不相信,“還會做這種東西?”
笑著說,“肯定是你教他的吧?”
“這個很簡單的,就是涂,我在網上搜了一個樣圖,讓他照著涂的。”
“他以前對這種事一點沒有耐心。”
怕不小心磕到石膏娃娃,輕輕地放了回去。
“沒打擾到你吧?”
曾婉說,“我就是最近回國,想看看他,聽思冉說他搬來了這里,我就找過來了。”
“他最近去外地工作了。”
溫舒月讓曾婉坐到沙發上,然后自己又去給倒了一杯水。
趁著這個功夫,還順帶給江時聞發了條消息,告訴曾婉來家里了。
曾婉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我就是怕打擾他工作,所以沒給他打電話。舒月,你也不用告訴他我回來了。”
溫舒月不太清楚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想起之前江時聞在關瀾攤位前的表現,看得出來江時聞應該是很在意這個母親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手會不會不太好,但是還是不想兩個人之間存在什麼隔閡。
“阿姨,他這些年,一直很想你。”
溫舒月把手主搭在了曾婉的手背上。
曾婉的手腕很細,手背上沒什麼手,基本上都算是皮包骨。
溫舒月一時間心里很不是滋味,“阿姨,能麻煩您一件事嗎?”
“他之前給你準備了一份禮,您能多待幾天再走嗎?”
曾婉沉默了好久,眼眶漸漸潤。
別開頭,緩了一會兒,才答應,“可以。”
“那阿姨,您就住在這里吧?”
溫舒月怕跑了。
“不了。”
曾婉知道擔心什麼,“放心吧,答應你的事,阿姨不會食言的。”
怕不放心,主給了溫舒月自己的聯系方式和地址,“你到時候給阿姨打這個電話吧。”
溫舒月不好再說什麼。
曾婉坐了一會兒,就說有事要先走。
送走了曾婉,溫舒月拿起手機。
江時聞應該還在忙,還沒給回消息。
走到臺上,給關瀾打了個電話。
“喂,媽媽?你在睡午覺嗎?”
“正準備睡呢,怎麼了?”
溫舒月靠著臺,正好看見曾婉走出去的背影,“媽媽你幫我一個忙吧。”
“你能幫我做一個草莓舒芙蕾,空運過來嗎?”
“怎麼突然想吃這個?”
“不是我想吃。”
溫舒月說,“總之,媽,你幫我寄過來吧,越快越好。”
—
溫舒月覺很輕,一點聲音就很容易驚醒。
聽見客廳里傳來靜,翻下床,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江時聞站在客廳,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
他原本是明天才回來,大半夜匆匆趕回來,應該是為了曾婉的事。
還沒等他開口問,就主說,“阿姨今天來過,后來又走了。但是留下了電話和地址。”
“改天我們可以一起——”
江時聞突然抱住了,像是怕跑了那樣,把圈得很。
“謝謝你。”
溫舒月回抱住他,什麼都沒有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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