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
后面的生了一下溫舒月,回過神,把書往屜里一塞。
“怎麼了?”
“你說,我要不勇敢一次?我說得對不對?”
還是剛剛的話題。
另外一個生立馬說,“那還用想嗎?舒月肯定不會勸你這麼魯莽的。”
“人家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人家想的什麼。”
溫舒月看著,很鄭重地說,“我覺得,試一試,好像也不錯吧?”
頓了頓,“畢竟,是這麼重要的日子。”
另一個生完全沒想到,“舒月,你怎麼也——”
“看吧!”生揚了揚下,“我就說,人生就應該勇敢試一試。”
溫舒月點點頭,像是在肯定,或許也是肯定自己,又重復了一遍的話,“對,勇敢試一試。”
下午最后一節課的鈴聲一響,整棟樓里的學生都魚貫而出,奔向食堂。
溫舒月等人都走完了,才慢慢磨蹭出教室。
今天是周三,江時聞和路尋一般都不會去食堂吃晚飯,而是去場打籃球。
溫舒月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掛鐘,時間差不多,披上校服外套,把書塞進校服的口袋里。
剛走出教室,就有人住了。
“舒月!”
溫舒月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是蘇悠。
分班之后,溫舒月和蘇悠也有聯系。
周末有空的話,兩個人偶爾還會約著出去玩。
蘇悠邊從樓梯上走下來,邊問,“你怎麼不去吃飯?”
“我今天有點事。”
下意識地用手捂了捂口袋,“祁老師讓我去找,說征文的事。”
“哦。”
蘇悠沒有懷疑,“我還以為你要減呢。”
“沒有。”
溫舒月看到這個點沒在食堂,也問道,“你呢?怎麼也沒去吃飯?”
蘇悠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今天不是520嗎。我去拿巧克力。”
“哦。”
溫舒月瞬間了然。
“那我就先走了?祁老師還在等著我。”
溫舒月怕時間來不及,邊說著,已經悄悄邁上了一個臺階。
“哦,好。”
蘇悠沖擺擺手,“你快去,我也要走了。”
和蘇悠告別,溫舒月繼續往樓上走。
走到最后幾個臺階的時候,突然有些,腳步也慢了下來。
心臟不控制地撲通撲通跳著。
靠著墻壁,深呼吸了幾下,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張。
然后,才重新朝著高二六班走過去。
然而,有人卻比快了一步。
溫舒月抬頭,恰好看到何清妍站在高二六班的門口,把江時聞了出來,兩個人肩并著肩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等他們走遠,六班剩下的幾個人開始起哄。
幾個人站在門口,熱烈地討論著。
“你說,何清妍找江時聞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
“表白啊。你沒看看何清妍剛剛手上拿著的信封嗎?一看就是書!”
“我覺得也是,不是一直都在傳,他們互相對對方有意思。和江時聞關系最好的生就是了吧,聽說還是青梅竹馬。”
“還有這件事。我去,那我有點磕到了。”
“只是可惜了,我們學校本來就沒有幾個長得帥的,校草候選人之一就這樣被人摘走了。”
“也不可惜,何清妍長得這麼漂亮,而且以后說不定是大明星呢,這麼說,我倒還覺得江時聞有點高攀了。”
“反正,他們就是很配啊。我其實對這種校園小一直不怎麼冒,但是他們兩個,我是真的覺得甜的,家世外貌無一不登對。”
溫舒月向走廊盡頭。
男依靠著窗臺,橘的夕模糊了他們的廓。風輕輕地吹著他們校服的一角,在碎金般的夕里輕輕地了一下。
好得讓人不忍打擾。
確實是,很配。
注意到溫舒月,幾個人討論的聲音停下來。
其中一個人問,“哈嘍,同學,你來找祁老師嗎?”
溫舒月是祁圓圓的語文課代表,祁圓圓和六班的語文老師玩得很好,辦公室都在同一層樓,偶爾也會讓六班的同學幫忙跑個,溫舒月去辦公室。
一來二去,六班的有些同學都認識了。
“嗯——”
溫舒月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嚨哽得難,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始泛。
怕別人發現異常,臉往旁邊側了側,假裝是在往辦公室的方向看,“好像不在,我就先走了。”
“哦,再見。”
溫舒月轉,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沿著臉頰落下來。
若無其事地去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準備下樓。
卻在拐角又被人住。
正是剛剛謊稱要找的祁圓圓。
祁圓圓看著,皺了皺眉,神也比往常更加嚴肅,“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溫舒月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些慌張。
一邊跟著走,一邊把書又往兜里塞了塞。
辦公室只有祁圓圓一個人,等溫舒月進門之后,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了。
然后,祁圓圓出手,很嚴肅地對說,“拿出來。”
溫舒月低下頭,第一次在老師面前說謊,這個謊說得還很蹩腳,“……老師,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你兜里的。”
祁圓圓的語調陡然變冷,“溫舒月,不要和我裝傻。”
“是書。”
溫舒月還是選擇了坦白,抬眸看向祁圓圓,聲音里帶了點懇求,“老師,我不會送出去了。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收我的。”
看到平時最喜歡的學生,最引以為傲的課代表這樣,祁圓圓的心也有點復雜。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敗下陣來,“算了。”
嘆了一口氣,“我可以不收你的,也不問你是寫給誰的。但是舒月,你要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學業。這些青春期的悸,或許你現在覺得很刻骨銘心,但過幾年你再回,會發現只是過眼云煙而已,說不定還會覺得當初的自己稚。”
溫舒月盯著自己的鞋,沒說話。
或許吧。
但有些時候,歲月也是最好的酵母,年的喜歡是天底下最好的葡萄酒,只會被越釀越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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