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織得算不上巧，但溫舒月還是很驚喜，“謝謝。”

小語看到江時聞遞給溫舒月的東西，張了張，比劃了幾下，“哇，姐姐！你的圣誕哥哥。”

溫舒月看向江時聞，他也正在看著，眼里帶著若有似無地笑意。

輕輕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別開臉。

但角還是忍不住彎了彎，漾開一個淺淺的梨渦。

鄉下吃完飯很早，溫舒月和江時聞又帶著小語玩了一會兒，小語就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他們一起吃飯。

晚餐算得上盛，鴨魚俱全，看得出來小語已經是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他們了。

盡管如此，小語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農村沒什麼吃的，你們不要嫌棄。”

溫舒月連忙說，“怎麼會呢。這些鴨魚全都是無機的，我們平時想吃還吃不到呢。”

“對。”

江時聞附和道，“還要謝的招待。”

“不客氣不客氣。”

小語笑著說，“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就放心了。就怕招待不好你們。”

著小語的頭，嘆了一口氣，“今天真的謝你們來陪小語玩。什麼圣誕節的，我也不懂，我年紀大了，也頂多就是照顧小語的生活起居，和玩不到一起。”

“我們也很喜歡小語。”

“小語這孩子，命苦。”

大概是覺得溫舒月和江時聞都是好人，小語主說起了陳年往事，“以前其實不這樣，只是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病，我們最開始以為沒什麼，畢竟小孩子嘛，誰不冒發燒的。當時也沒錢，京市醫院多貴啊，我們就想著用土法子治一治。”

說著，小語眼眶忍不住潤了，聲音也帶著哽咽，“沒想到越燒越嚴重，還引起了并發癥，小語這才……”

旁邊的小語看見傷心，給遞上紙巾，“，不哭。”

小語見狀抹了抹眼淚，點點頭，“高興。”

小語歪歪頭，不理解地問，“生氣應該笑呀。”

溫舒月看到小語的作，也附和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最主要的是，小語以后，我們要多給鼓勵。今天跟著我學織子，織得特別好，是一個很聰明很堅強的小孩，小語都這樣堅強，那我們就更不應該困于過去的悲傷了。”

“對，你說得對。”

小語說，“不提這些事了，吃飯，接著吃飯。”

吃完了飯，小語去廚房洗碗，溫舒月想跟去幫忙，卻被江時聞住，“你去干什麼？”

“哦，我去幫一下。”

江時聞輕輕挑了一下眉，“不用了吧。”

溫舒月剛想說，那怎麼行，年紀大了，一個人洗這麼多碗，多累。

然后，就聽見他漫不經心地說，“不然就不止我的廚房遭殃了。”

溫舒月這才聽出來，他這是在諷刺自己上次在他家廚房不太練的樣子。

忍不住反駁道，“我也沒多你的廚房真的干什麼吧。”

“那也有風險。”

江時聞說，“你還是在這里好好坐著，陪陪小語。”

“可是，那邊……”

“我去看看。”

說完，便往廚房走去。

溫舒月著他的背影，抿了抿。

小語搖了搖的手，問，“哥哥去哪里了？”

“去幫洗碗了。”

小語點點頭，比了個大拇指。

意思是，哥哥真能干。

溫舒月笑著了的頭，把帶回房間，打算再陪著多玩一會兒。

沒想到剛一進門，房間里的燈又滅了。

溫舒月手又去摁了一下開關，發現沒反應。

最開始以為是跳閘，但客廳里的燈還亮得好好的。

應該是電燈泡壞了。

讓小語去客廳沙發上坐著，然后了鞋踩著椅子，用手電筒打著去查看電燈泡。

記清楚大概的樣子之后，原本想去廚房問問有沒有備用的電燈泡，恰好看到客廳的桌上放著兩個電燈泡，看上去新的。

溫舒月拿了一個，然后回到了房間。

還好農村自建房的層高并不是很高，踩著椅子踮著腳就正好可以夠到燈泡。

墊久了腳有些累，椅子又是木質的，很，溫舒月差點踩，整個人子都往后仰。

努力地擺著手臂，想要維持平衡，與此同時，后面有只手輕輕托住的腰。

像是有一電流，從腰間逐漸蔓延到全，溫舒月渾僵了一下，慢慢站好。

江時聞看維持住了平衡，收回了手，幫扶住椅子，“我來吧。”

溫舒月也不逞強，“好。”

把燈泡和手機都遞給他，然后默默幫他扶著椅子。

江時聞的個子比高，這種事做起來也顯得很輕松，幾下就把燈泡擰下來換好。

“你開燈試一試。”

溫舒月摁開開關，屋一下子就亮堂起來。

“好了。”

江時聞從椅子上下來，“下次這種事，我就好。”

“哦。”

溫舒月下意識地答應。

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種事，哪里還有下次。

天漸暗，江時聞和溫舒月沒有多待。

臨走時，小語又拉著兩個人的手道謝，順便還夸了兩個人，“小伙子小姑娘，又善良長得又俊，像是電視上的大明星。下次再來找小語玩。”

“好。”

溫舒月最后和小語擁抱了一下，叮囑要好好學習，好好聽的話，哥哥姐姐會下次再來找玩。

回去的路上，溫舒月原本還在努力和江時聞閑聊，到了后來，實在是太困，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發現就在校門口。

溫舒月解開安全帶，“這麼快就到了？”

“嗯。”

“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等等。”

江時聞突然住。

“還有什麼事嗎？”

溫舒月以為是自己東西掉了，低下頭尋找，聽見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昨晚吃蘋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