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那天，溫舒月心化了個妝，又挑了一比較符合節日氛圍的圣誕穿搭。

阮栩看這一打扮，揶揄道，“這又是和誰出去啊？那個玫瑰花？”

“嗯。”

“哇哦。”

阮栩沖眨了眨眼睛，“這麼快，就約著一起過圣誕了？”

“不是我們兩個約著。”

溫舒月解釋，“是上次一起參加了志愿活，有個小孩想我們陪過圣誕。”

“好吧。”

阮栩說，“不管怎麼說，你可都是拋下我，讓我孤一個人去參加學校的圣誕活，既然這樣，一定要玩得開心。晚上早點回來，要是不回來，記得和我說一聲。”

“……要回來的。”

溫舒月出了門，江時聞的車就停在宿舍后面。

大概是坐他車的次數越來越多，溫舒月也越來越練，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令意外地是，座位上放著一個綠三角形的紙板，上面好像還連著線。

“這是？”

“圣誕樹風箏。”

江時聞看了一眼，“上次不是說好了？”

“嗯。我記得的。”

溫舒月看了一眼手里的“圣誕樹風箏”，想要盡可能鼓勵他，“還是像的。”

好在今天出門時特地準備了手工材料，從包里掏出一只白跟黃的記號筆，在上面點綴了一下。

江時聞也不著急出發，看著在上面作畫。

溫舒月今天穿了一件紅的半高領針織衫，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出一些，小幅度彎曲著。

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筆下，耳朵旁邊的碎發因為的作隨之落，有些擋眼睛。

江時聞下意識出手。

但還沒真的靠近，溫舒月似乎覺到什麼，突然看過來。

“你……的頭發，這樣對眼睛不好。”

“哦。”

溫舒月遲鈍地點點頭，然后捋了捋耳側的碎發。

把圣誕樹畫好，溫舒月把它遞過去給江時聞看，“你看看？怎麼樣？”

經過這麼一簡單地裝飾，還真的有點像一回事了。

江時聞認真地點點頭，“好看。溫老師有沒有興趣開個班？”

溫舒月的睫輕輕了，“我的水平可不太夠。”

“怎麼會？”

江時聞說，“我覺得，溫老師很有當畫家的潛質。以后有機會，我還真的想買一幅溫老師的畫作，掛在家里。”

溫舒月被夸得有點飄飄然，想了想，打開手機里的作圖件，簡單畫了一棵圣誕樹，保存給江時聞發了過去。

江時聞點開消息欄，看到溫舒月發給他的圖片，角勾了勾，“謝謝了啊，溫老師。”

“不客氣。”

溫舒月輕咬了一下瓣，“我突然想起來。”

“嗯？”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和人說圣誕快樂。”

頓了頓，“那我先祝你圣誕快樂。”

不管怎麼樣，今天也算是，和他過的第一個圣誕節。

江時聞微怔，旋即也道：“圣誕快樂。”

溫舒月提前照著小孩給的紙條上留的號碼給家長打過電話，得知孩子的家庭并不寬裕，住在距離城區很遠的鄉下，家里只有一棟小平房，父母都在城里打工，而小孩大多數也是住宿，周末由接回家。

因為的原因，和同村的小伙伴基本上玩不到一。聽說是之前的志愿者，想來找玩，特別高興，老早就在村口等著他們。

“你們好。你們就是之前的志愿者吧？謝謝你們，愿意跑這麼一趟，來陪我們家小語玩。”

溫舒月：“不客氣。我們也很喜歡小語。”

江時聞下了車，先打開了后備箱，把提前備好的禮品拿下來，“好，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小語很熱地接過，“這也不好意思了吧，你們大老遠來這一趟，還帶這麼多東西。”

拎著他們進屋，“小語在屋里，最近有點冒，我就沒讓出來等。”

小語把禮品放到桌上，打開小語的門。

小語出來看到溫舒月跟江時聞，臉上洋溢起高興的笑容，用手語跟他們問好，“哥哥，姐姐。”

溫舒月拿出圣誕樹風箏，也用手語問，“待會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這是哥哥給你做的。”

小語點點頭。

溫舒月指了指自己的包，“我今天帶了很多手工材料，我們一起做手工好嗎？”

小語蹦蹦跳跳地邀請他們進自己的房間。

溫舒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線球，遞給一小團，“我們今天來織線。我先教你織一只子怎麼樣？”

說完，溫舒月先替纏好針，然后手把手教。

江時聞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溫舒月看到小語慢慢上手，逐漸放手讓自己來。

這邊剛一放開，轉頭看到旁的人又開始在和一堆線作斗爭。

仔細觀察了一陣，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個地方，針法就錯了。”

江時聞一愣，停下來看向。

溫舒月主道，“你給我吧，我幫你改改。”

接過江時聞遞過來的針跟線，拆掉原來織好的部分，重新織了幾針，“這里像這樣才對。”

“哦。”

小語很快織完一只子，雖然針腳看上去很糙，也完全沒有什麼版型，口開得很大，但好歹也算是功完一件作品。

很高興地給溫舒月展示。

溫舒月手了的腦袋，給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接過小語織的子，背到背后，從包里抓了一把糖塞到里面，重新還給。

小語眼睛一亮，眼珠子轉了轉，比劃了幾下，“圣誕、姐姐！”

溫舒月被逗笑。

小孩子最是純真，收了溫舒月的禮，小語也想回贈，非要拉著溫舒月到花園，說要送溫舒月自己種植的小多。

溫舒月跟著去，臨出門前，看到江時聞還在低頭搗鼓著什麼，面前還擺著手機，似乎是在看什麼教程。

溫舒月跟著小語去了的小花園，因為是冬天，大多數都很蕭條，沒什麼可看的，只能看小語指，然后告訴那里之前種過什麼。

看完多回來，桌上的東西被江時聞收拾得差不多。

溫舒月剛一坐下，江時聞就遞過來一個東西。

是一頂非常袖珍的圣誕帽。

“諾。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