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撕開,就是清爽香甜的荔枝香。
夜風從窗里進來,呼吸間都帶著點涼意。
恍惚之間又好像回到了那年天臺,那年靜海的冬天格外地冷,江時聞走了之后,一個人在天臺待了一會兒,最后,拆開了江時聞扔給的糖。
糖的香甜一步一步侵蝕的口腔,眼淚的苦就好像這樣被驅散。
難過的時候吃些糖確實會好一些。
后來這甚至為了的一個習慣。
只是這幾年企業經營不善,這種糖越來越在市面上看到。
前不久溫舒月甚至還在網上看到企業面臨倒閉的傳言。
“這是在哪里買到的?”
“這個?”
趙思冉嚼碎了里的糖,咽下去,“這是我哥帶回來的。好像是投資商送的。”
“為什麼會送這個?”
投資商一般不都是送服送項鏈,什麼時候還送起這種糖來了?
趙思冉看出的疑,解釋道,“好像是我哥新接的代言。”
“代言這個?”
江時聞現在接的代言要麼是國民度很高的大眾品牌,要麼是一線奢牌。
這種糖,既不會給他帶來什麼資源加,也不像是能給的起高額代言費的樣子。
一時想不出江時聞接這個代言的理由。
“好像是我哥小時候,我大姨經常給他買的糖果。”
趙思冉的大姨?
是江時聞的母親吧。
高中的時候,關于江時聞的傳言很多,關于他家庭況的也不,但主要都是圍繞著他父親,好像很提到他母親的況。
唯一一次,好像就是在那次天臺相遇幾天后的周末。
高一的時候,溫舒月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瞞著父母去茶店找了個兼職。
當時還沒年,很多茶店一聽的年紀,就不要。
找了好久,最后一所小學旁邊的小茶店接收了。
只不過因為是學生,又只能周末兼職,所以店主給開的時薪很低,溫舒月只能通過延長工作時間來換取更多的報酬。
周末茶店開門也很早。
冬天的靜海天亮得晚,天剛剛蒙蒙亮,清晨的都還沒來得及穿云層,一群年輕人就披著霧走進店里,點了幾杯茶和一些小食。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疲倦,頭發微微凌,服也皺的,最主要的是,上那煙味太過于明顯,明晃晃地漂浮在甜膩的空氣里。
很明顯是,在網吧熬了一整夜,來店里匆匆吃點東西然后回去睡覺。
茶店附近是一個網吧。
這大概也是茶店開店時間這麼早,打烊又極晚的原因。
其中一個人頭頂更是了窩,打了好長一個哈欠,“你們隨便點,這頓我請了。要不是這附近就這家店,高低請你們整點好的。”
“謝謝啊,尋哥。”
里面個子最矮的接話,“昨天怎麼聞哥沒來?”
溫舒月早起本來很困,但大概是因為前幾天剛到過,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打起了神。
手上的作沒停,但是耳朵卻仔細地聽著。
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群人應該是一中的學生。
那個窩頭,好像還是江時聞的好兄弟,路尋。
“他啊?我昨天問他,他說他媽媽過生日,沒空。”
路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說話都像是在夢囈,“再說了,他不是一向不喜歡來網吧這種地方,嫌臭。”
說著,他輕哼了一聲,“我看他是怕自己游戲打得爛,怕人笑話他,所以才找了這樣的理由。”
其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路尋的跟班,知道路尋和江時聞關系好,立馬捧場道,“阿姨過生日,怎麼不提前和我們說,我們也想去祝福一下。”
“還是別了。”
路尋聽到這話立馬神,“阿姨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樣啊。”
溫舒月聽現的八卦聽得認真,沒察覺到店主什麼時候走到了后,語氣很兇,“干嘛呢?我請你來是讓你開小差的?”
被嚇了一跳,手一,剛裝好的茶掉到了地上。
“嘭”地一下,塑封裂開來,茶撒了一地。
“怎麼回事?做事這麼手腳的。”
店主脾氣本來就很躁,此刻更像是一顆炸彈被點燃。
“這杯茶的錢,待會從你工資里扣!”
外面的幾個人聽見聲響也同時看過來。
大概是顧忌著還有客人,店主忍著脾氣,“快把這收拾了,作快點!”
說完,店主就走了。
溫舒月先把茶裝完,讓幾個人來取餐。
個子最矮那個人很有眼力見地站起來,端走了所有的東西。
幾個人吃著東西,又開始接著聊天。
溫舒月從里間取出拖把,埋頭清理地上的茶。
之前學業繁忙,關瀾跟溫懷遠都很讓做家務,所以的作并不練。
清理的進度很慢,腰卻酸得不行。
撐著拖把桿,直起腰口氣,就聽見路尋罵了句,“我去,耍我呢,昨天還說給阿姨過生日,沒想到是跟何清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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