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春宮？一個屋子的人？

祁藍的惡劣鋪嘯而來，攪得棠迎氣翻涌兩眼發黑。失，崩潰，是心中海嘯的主調。

“小孩，有事？”何特助總算如愿以償地退下，辦公室里的氣氛更為微妙繾綣。

只剩他和面對面。

大閻王和小萌妹。

而棠迎還沉浸在被小叔的惡劣震驚的緒里，臉和大腦都發白。

“侄媳？”

“唔！”棠迎如夢游般猛然回過神，眼中還殘留著悲切和崩潰。

“我干嘛。”棠迎不滿，嘟囔道。

祁藍笑罵，“小孩，搞清楚，是你找的小爺，否則我會搭理你？”

棠迎沒慫，瞪著一臉施施然的男人，嘟著憤憤道：“我惹事了，老師說要家長，你替我去。”

祁藍笑容玩味，一雙眼在臉上轉了圈，這小孩真真是無知者無畏，已經好久沒人敢用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小孩，我們的關系有點遠了吧。老公他爹的弟，老公爹弟，還是關系爛那種，tm有義務替你去挨訓？”

祁藍拖著長音，嗓音低沉人，潛意思卻是識趣點就滾。

棠迎腮幫子鼓的又又的，像是斗氣般理直氣壯，“我不管，我又沒有爸媽，總不能顧爺爺替我去吧。”

祁藍眉眼掠過窗外，一臉事不關己：“我可沒空。”

“要不，我未婚妻替你去，南宮家小姐想必空的，你也好跟你小嬸嬸絡絡。”

“……”

呸呸呸，棠迎才是要當小嬸嬸的人！

棠迎腦咕嚕一轉，半點不客氣道：“我就要你！況且，我都還沒說是什麼時間呢。你怎麼知道有空沒空！撒謊，長鼻王。”

“？？”

屁大點都沒長齊就敢罵他。

祁藍死水般的腔里升起一氣，氣得他松了松袖扣，“行，你倒說說看，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三點。”

祁藍往沙發上一道，抻著條大長，將棠迎到了邊邊上，“哦，沒空。”

“……”

“不行！”棠迎在角落里，人瞧著的，確邦邦的。

祁藍神玩味，這小屁孩誰養的，這麼膽大包天。

“怎麼個不行法。嗯、、？”

棠迎咬了咬，“你要是不去，我、我就把你一屋子的事告訴南宮家小姐！”

祁藍沒什麼表，懶懶斜倚在沙發上，一手打開游戲，“求之不得。”

棠迎：“……那我告訴爺爺！”

祁藍眼皮都沒抬一下，“悉聽尊便。”

棠迎：……

沉默。

祁藍好像一下就被打死了，將手機扔在一旁，似是覺得游戲不如這小孩好玩，“說說你惹什麼事了？”

棠迎揪在一旁的角落里，鼻腔發聲悶悶道：“打人。”

祁藍眼眸微瞇，示意棠迎將那江戶切子水晶玻璃杯拿過來，“你還會打人？”

棠迎沒轍，一把將烈酒加滿，恨恨地塞給祁藍。

“嗯，打碎骨折了，牛掰不？能繼承你缽不？”

祁藍那雙狐貍眼勾了勾，毫不含糊地將那烈酒一飲而盡。

“我兩歲就能把人的手掰斷，就你？”

“……”

祁藍收回視線，將玻璃杯隨手搭在棠迎擺下方出的白的上，“送你了，滾吧。”

棠迎這次沒留，斗氣般直直走出辦公室。腳步停了停，偏頭問道：“所以，小叔你會來嗎？”

祁藍閉了眼，沉沉躺在高價置換的沙發上，朝的方向揮了揮手。

未再言一句。

*

接下來的一天，棠迎都過得格外郁悶。

走進圖書館，憤憤地在游戲四人群里打字。

【大姐大】：郁悶啊哭哭，我們學校的教授竟然也會黃賭毒，三觀裂開。

隨后開始踮著腳尖，找蔣教授要求看的理書，沒找一會，就有消息進來。

【男神】：你說華清那幫老頭？

【大姐大】：？你腫麼知道。

【男神】：你之前老說你在華清啊，我又不像你，有阿爾卑斯健忘癥。

【大姐大】：滾。

棠迎思索了番，之前男神約上號，確實總說在華清忙著呢。

雖然當時，只是在忙著伺候顧明燈。不想，如今為了小叔，真來了華清。

……

另一頭。

辦公室里，祁藍著太，盯著QQ對話框。

喝了滿滿一杯烈酒，他意識沉淪倒退，有些醉了。

撒在他漆黑微的羽睫上，直直出神了好久。

他切回微信，又頓了頓，干脆直接撥通了何特助的電話。

“確實在華清。掘地三百尺也給我找出來。”

“做的干凈些，別讓發現，更別打擾的生活。”

“不然，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掛掉電話，祁藍著桌上華清客座教授的名片，迷離的眼眸里出三分暖暖笑意。

這地方，他算是沒白來。他定要找到。

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