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餐桌上所有人的作都停了下來。
尤其是江父和江母,尷尬的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
江曼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大門。
只見二嫂牛莉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后還跟著那個吊兒郎當的二哥江有才。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江曼,表同時僵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
但下一秒看到桌上盛的飯菜時,牛莉頓時氣不打一來,怒道:
“好啊,天天說家里窮吃不上,就給點白菜豆腐打發我們。
可等我們一走,立馬就吃上大魚大了,怎麼,是存心不給我們吃嗎?”
江母對這個給家里惹了不事的媳婦沒什麼好臉,只語氣生地回了一句:
“這是給曼曼他們的接風宴,你們自己不在,怪得了誰。”
“沒見過這麼偏心的,我們有才和小虎可是你老江家的子孫,都沒得吃。一個外姓人,有什麼資格吃這些。”
牛莉不依不饒地繼續喊著,把江母給惹惱了。
“什麼外姓人?姓江,是我老江家的脈。
再說了,平時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吃青菜豆腐嗎?這麼看不上的話,你回娘家吃就是了,又沒人攔著你。”
牛莉氣得不行,直接拽著江有才到中間坐下,不客氣地說道:
“憑什麼,我們就要在這兒吃,而且還要吃。”
作大的完全不顧旁邊的人,就連苗苗都差點被下去。
氣得李秋蘭拿眼睛瞪,可上卻不敢說。
這對夫妻就是個混的,本不講道理,就算吵了最后也是自己吃虧。
江家人對這兩口子早就習慣了忍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上桌狼吞虎咽。
江曼的臉很難看,可江父江母不說話,也不好開口,畢竟這個家不是由做主的。
江有才兩口子吃得跟死鬼投胎似的,生怕吃了就虧了,桌子上的豬腳沒一會兒就快要見底了。
苗苗饞得直,最后還是鼓起勇氣去夾一塊,誰料牛莉立刻一筷子打在手背上,罵道:
“沒規矩的東西,跟長輩搶吃的,要不要臉。”
苗苗的筷子被打落在地,一癟,當場就要哭出來。
李秋蘭見了立馬把擁進懷里,心疼不已。
這下江曼忍不住了,怒氣騰一下就冒了出來,呵斥道:“夠了,不許吃了。”
誰料牛莉卻斜著眼看,半點不把放眼里:“怎麼?你還想攔著我吃自家東西不?”
“苗苗也姓江,這也是家的東西,你憑什麼不讓吃?”
江曼沉著臉看,聲音冰冷。
牛莉冷嗤一聲:“一個賠錢貨,吃什麼吃?”
江曼抓起眼前的筷子,“砰”一下就砸到了碗里,怒罵道:“你才賠錢貨!”
這個舉瞬間激怒了牛莉,用了拍了下桌子,然后站起來怒喊:“江曼,你找死是不是?”
說著,起袖,大有一副要沖上去干架的氣勢。
江曼半點不怕,冷笑著回道:“有本事你來呀。”
牛莉怒不可遏,繞過桌子就要沖上去,誰料卻被江有才狠狠拽住:“別沖,別沖。”
見自家男人也不幫忙,還攔著自己,牛莉簡直要氣炸了。
好在江有才反應快,一個勁兒地給使眼,讓看江曼后。
而這時牛莉才注意到后還站著陸淮。
十來年的軍旅生涯,讓陸淮只靜靜地往那兒一站,就有一不容忽視的強氣勢。
這個男人不好惹,是真見過的那種。
念頭劃過,牛莉的氣勢瞬間就矮了下來。
這時,江母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行了,都給我坐下。”
有了臺階下,牛莉就不不愿地順勢坐下了。
江母面無表地掃了一眼,問道:“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要一直住在牛家嗎?”
被江母這麼一提醒,牛莉總算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
眼珠子一轉,帶上一不安分的笑容回道:“瞧您說的,我這不是聽說家里有麻煩特意來幫忙的嗎?”
“幫什麼忙?”江母不聲地瞧著。
“就是劉家那事呀。”
牛莉想也不想就干脆地回道:“我都聽說了,那劉家不肯退彩禮,這真得太不像話了,我們老江家了可不能由著他們欺負。”
江母神一愣,震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牛莉勾了勾,出一鄙夷:“當初我就說那劉家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非不信,是放著我侄那麼好的姑娘不要求了個敗家玩意。
現在好了,日子都定了人家又不結了,這鬧出去得多大的笑話。
不過好在我侄人好,就這樣也愿意嫁過來給咱們家撐場面,只是這彩禮錢要漲,也要五十塊。
要是沒問題,咱們兩家就一塊兒上門去找劉家要錢,我就不信劉家敢不給。”
說得好像江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完全沒發現江母的臉都氣得發青了。
“用不著,我們自己會去要這個錢。”
江母咬著牙,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句,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會破口大罵。
牛莉完全沒想過自己這個主意會被拒絕,愣了一會兒后說道:“媽,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啊,又能有媳婦,又能要到錢,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江有才也在一旁點頭附和:“就是,這還是看在牛莉的面上,好說歹說人家才同意的,你們可別不識好歹啊。”
聽到自己兒子也這麼說,江母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砰”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
“我還就不識好歹了你怎麼著?”
一聲怒吼過后,江母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差點就急怒攻心暈了過去。
好在江曼和李秋蘭及時扶住了:“媽,你沒事吧,別氣,千萬別氣。”
說著兩人扶著到邊上坐下。
牛莉和江有才見江母氣得臉發白,心里也不自覺慌了一下,但下一秒兩人又理直氣壯地說道:
“媽,你難道不知道日子都定了又被人家退婚是多丟人的事嗎?你難道想害我們一家人在外面都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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