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兇徒踹到他傷口時,陸淮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悶哼,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兇徒趁機掙出去,一把抓起掉在邊上的水果刀。
但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轉攻向陸淮,而是揮刀沖向了江曼。
都是這個賤人在旁邊說話才害他分了神,今天注定要死,那就拉陪葬!
江曼見他沖自己跑來,下意識地拔往邊上跑。
可的作哪比得上瘋子,眼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江曼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電火石間,一道悉的影把護在了懷里。
接著,他轉對著兇徒狠狠踹了一腳,把他踢飛出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推,然后再往下一拉。
只聽“咔嗒”一聲,對方的胳膊被他卸了下來。
兇徒發出凄厲的慘聲,然后在地上打滾。
而就在這時,公安終于趕到了。
他們上前用鐐銬鎖住兇徒的雙手,這下,事總算解決了。
公安中有人認出陸淮的份,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陸營長,今天要不是你,事可就鬧大了。”
陸淮神淡然地回了一禮,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把人抓回去好好審問,如果需要作證,我們可以跟你去警局。”
對方神一喜:“那太好了,我們……”
誰知話沒說完就被江曼大聲打斷:“不可以!”
陸淮和對方齊齊轉頭看向江曼,只見小臉煞白,微微抖著。
陸淮神一頓,正要說話,卻見江曼轉頭對著公安說道:
“抱歉,我們現在不能警局,因為我們要去醫院,陸淮傷了。”
聽到陸淮傷,對方的臉也是驟然一變:“傷哪里了,要不要?”
江曼沒心跟他解釋,只再次重復道:“我們要去醫院,現在馬上就去。”
聽到這話,對方也不再問了。
只招了招手,讓另一位公安開車帶他們去最近的醫院。
車上,江曼拉著陸淮的手,臉上滿是不安和擔憂。
剛剛陸淮抱著擋刀的時候,清楚地聽到陸淮當時倒一口冷氣,子都僵住了。
而等陸淮制服兇徒后,江曼看到他的后背上印出一片鮮紅的跡。
霎那間,只覺得心頭一陣發慌,腳也開始發。
陸淮見擔心得把都咬破了,一時竟不知是該高興好,還是心疼好,
猶豫片刻后,他試圖安江曼:“你別擔心,只是小傷而已,不要的。”
誰料江曼聽后卻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閉!”
“要不要,醫生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陸淮頭回見江曼生這麼大氣,不由得愣了會兒,什麼話都不敢接。
前面的司機見了,差點兒就憋不住笑。
沒想到陸營長的妻子竟然這麼厲害,陸營長見了都只有挨訓的份,這可真是個大新聞,回頭一定要說給大家聽聽。
一面想著,一面又加快了油門,用最快速度把陸淮他們送到了醫院。
好在經過檢查后,陸淮只是肩胛被劃了一刀,算不上什麼大傷。
江曼微微松了口氣,然后又讓醫生把陸淮腳上的傷也一起理下。
醫生聽說他是見義勇為,為了制服兇徒才的傷,立刻對他肅然起敬。
不但仔仔細細替他理傷口,還給他開了藥,叮囑江曼最近好好照顧他,千萬別讓傷口沾水發炎,更不能用力,免得再度崩開。
江曼在一旁認真的聽著,把這些話全都記了下來。
好不容易理好傷口,一起來的公安又送了他們回去。
回到家后,江曼才覺到真的松了一口氣。
陸淮以為是嚇怕了,于是安說:“放心吧,那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不會再有危險的,你不用怕。”
江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接話。
這個呆子,要是怕的話剛才還會站那兒勸說嗎?還不早就跑了。
不過這話說了也沒意義,還是算了吧。
陸淮不知道在氣什麼,只得抿了抿,不說話了。
他傷在肩上,為了理傷口,服被剪了一個,這會兒到了家,他第一時間就想換掉服。
江曼坐在客廳,看著他進屋拿了件服又走向衛生間,忍不住問道:“你想干什麼?”
陸淮:“洗澡,換服。”
江曼額角微跳。
才剛說完不能沾水又忘記了。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看著陸淮略帶無辜的表,江曼暗自嘆了口氣,走上前說:“我幫你吧。”
陸淮一時沒反應過來:“幫我什麼?”
江曼橫了他一眼,然后說道:“幫你洗澡和換服。”
說著,抬手就要解他扣子。
陸淮嚇了一跳,趕按住領往后退了一步,張道:“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不要,醫生說了傷口不能沾水,后背上你本就弄不了。”
江曼的態度十分強,完全不給陸淮拒絕的機會。
不過知道陸淮是害,于是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只是幫你洗后背,僅此而已。”
有了這句話,陸淮不好再拒絕。
這個年代還沒有那種可以取下的花灑,于是江曼拿著搪瓷杯從盆里舀水,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從背上澆下。
的手掌在他背上輕輕劃過,陸淮的拳頭不自覺地攥,全都繃的的。
江曼不是傻子,看得出陸淮的張和不自在。
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幫他洗完后背,然后走出了衛生間。
陸淮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第一次覺得洗澡比傷還痛苦。
他心神不寧地洗完了澡,然后回到房間。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別的什麼,他到有些頭暈,便干脆上床睡覺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睡越熱。
迷迷糊糊中,一個冰涼的東西在了他的額頭上。
陸淮猛地手,一把抓住了它,睜開眼,他驚訝地發現那是江曼的手。
他抬眸去,只見江曼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他了,聲音略帶沙啞:“我怎麼了?”
江曼告訴他:“你喝了那麼多酒,然后又傷上加傷,所以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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