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又抱過來三個紙箱放在初棠面前的桌子上。

初棠看得目瞪口呆，“還有這麼多？不是就兩個案子嗎？這都五箱材料了。”

江時序角微揚，眼中帶了笑意，他聲道：“這三個紙箱里裝的不是案件材料，你打開看看。”

初棠狐疑地看他一眼，傾過去拆紙箱。

紙箱上面還著膠帶和流信息，看起來是快遞。

江時序心地遞過來一把小刀。

“快遞？”初棠疑，“里面裝的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初棠拆開一個紙箱，看到里面裝著一個很有質的盒子。

盒子上面印著某奢侈品牌的Logo，初棠一下子就懂了。

打開盒子，果然，里面是一只白的包包。

“這是什麼意思？”初棠轉眼看江時序。

“給你的禮。”江時序眼中噙著笑，“今天是五月二十號，小們都過520，別人有的我們棠棠也要有。”

“......”初棠一陣無語，“我們又不是，你不用給我送禮的。”

江時序雙手兜站在面前，邊帶著笑，“追孩子就更需要送禮了，我可不想空手套白狼。”

初棠沉默一瞬，發出一聲輕淺的嘆息。

“江時序，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初棠神極其認真，看著江時序的眼睛，輕聲說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都走得太遠了，回不去了。”

窗戶沒關，風吹過窗邊的蘭花，幽香裹挾著傍晚的熱氣，漂浮在房間。

頭頂的白熾燈亮如白晝。

江時序站在初棠面前，投下一片影，男人垂眸凝住初棠，聲音低啞：“我沒有走太遠，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頭。”

初棠垂眸不去看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江時序靜靜地看了初棠一會兒，邁開腳步往初棠邊走了兩步，慢條斯理地在初棠面前俯下腰，雙手分別撐在初棠兩側，雙眼直視著初棠，讓避無可避。

男人眸中深熾熱，嗓音低沉磁，“棠棠，我們和好，嗯？”

初棠眼神閃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江時序，你別這樣。”

輕紗窗簾被風吹起，又輕緩緩落下。

空氣中漂浮著蘭花的香氣。

氣氛曖昧。

“怎樣？”男人聲線磁。

初棠呼吸一滯，心跳了節拍，別開臉，生道：“你不是已經有舒明月了嗎？又來找我和好做什麼？”

“舒明月？”江時序目深深，“關什麼事？只是一個外人。”

江時序將初棠攏在自己的包圍圈中，聲音極溫盡蠱：“棠棠，跟我和好。”

初棠心跳加速，思緒開始游移。

就在這時，初棠的電話響了。

手機鈴聲將游移飄的思緒拉回現實。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初棠一把推開江時序，拿起手機。

是阮邵東的電話。

初棠對著江時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男人被推開后，眼中緒晦暗不明。

他站起，垂眼看著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孩。

很重。

初棠接了電話，生怕江時序會忽然出聲，眼神警告地看著他。

男人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睨。

阮邵東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棠棠，你不是六點半到機場的嗎？怎麼還沒到家？老陳說你沒上他的車，說你有事坐朋友的車走了，你今晚要回來吃飯嗎？”

初棠回道：“爸，我有個朋友托我代理兩個案子，我跟他談案子去了，剛談完，我現在回去吃飯。”

阮邵東道：“行，我跟你阿姨在家等你回來吃飯。”

“好。”

掛斷電話，初棠松了口氣。

好險。

差點兒就要把持不住了。

江時序怎麼那麼會啊。

男人饒有興趣的眼神落到初棠上，邊勾著笑開口調侃道：“棠棠小朋友都這麼大了家長還管得呢？才七點就打電話你回家吃飯了。”

初棠沒理會他的玩笑話，一本正經道：“我先回去了，這些你明天人送到我的律所去吧。”

男人神寡淡，沉默無聲地看了初棠一會兒，沒接話。

初棠站起往外走。

江時序目送的背影離開。

偌大的房間，一室清冷。

......

翌日早晨，初棠去律所工作。

一進到辦公室，就看見地上擺放著的五個顯眼的紙箱。

兩個大紙箱是昨天在江時序的休息室里看見的案件資料。

另外三個也很眼。

是他昨天送的520禮。

其中一個已經被拆開了，是一只很漂亮的白霧面鱷魚皮包包。

初棠微微蹙眉，昨天走之前讓江時序把東西送到律所，說的是那兩箱案件資料，不包括他買的禮啊。

初棠給江時序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怎麼了棠棠？”

初棠開門見山：“禮你拿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

那人聲音很冷：“我送出去的禮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要是不喜歡就丟了吧。”

“......”初棠無語。

識貨，那包怎麼說也得一百萬，丟了？

有錢也不能這麼霍霍啊。

初棠道：“我人送回去給你。”

“可別。”江時序嗓音低沉，“送回來我也用不上，只能丟了。”

初棠想說一個送給舒明月，一個送給李瀾熙，剩下一個隨便你送誰。

可是又覺得這話太酸了。

說出去顯得多在意似的。

話到了邊初棠忍住了。

只說道：“以后不要再送禮了，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

“送給你的禮怎麼能浪費呢。”

初棠干地說：“我不要。”

“行。”江時序說，“那你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就好。”

初棠嘆氣，“江時序，你別裝，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什麼都不要。”

那邊沉默了。

“就這樣，拜拜。”初棠掛了電話。

最終，初棠還是沒有把那三個包送回去。

一百多萬一個的包，江時序要是都扔了那可真是暴殄天。

初棠將包收起來，隨意放進律所的儲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