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在病歷單上寫著什麼,“是,他去給你繳費了。”
“來的時候狼狽的,抱著你就沖進醫院,上都是你的,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不行了。”
沈冰妍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展晏會因為驚慌失措嗎?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對展晏而言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消遣的寵罷了。
大概是怕出事,他要擔責任吧。
畢竟他今晚,還大方地將送給另一個男人。
沈冰妍眼眶發熱,心里升騰起一恨意。
他可以不,漠視,冷落,但是,唯獨不能這麼作踐!
如果說之前還對展晏抱有希,那今晚之后,這最后一希也破滅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周應淮看著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約猜到了什麼,但與他無關,他也沒興趣管病人的私事。
“才流產沒多久,又經歷淋雨,現在又是下藥,泡冷水,失過多,我看你這是不想要了。”
“今晚的事,是意外。”沈冰妍低聲說,“以后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為任何人作踐自己了。
周應淮看了一眼,沒說話,將病歷單掛在床頭,“先住院兩天觀察一下吧。”
“謝謝。”沈冰妍點頭。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展晏臉沉走進來。
見沈冰妍醒了,他臉更加難看,轉頭看向周應淮,“周醫生,沒什麼事就請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說。”
周應淮點頭,轉出去了,還地帶上門。
“沈冰妍,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展晏臉沉,對著沈冰妍發難,“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威脅我吧?”
“威脅你?”沈冰妍到諷刺極了,“不知道展總覺得,我能威脅到你什麼?”
“你想威脅我什麼,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讓你照顧悅悅你沒照顧到,讓你簽合約你也沒能簽,還有膽子鬧自殺!”
展晏想到泡在浴缸里,在水里暈開大片的畫面,越想越氣,愈發不能冷靜:“沈書,你的手段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拙劣?”
“當年你的手段,可比現在要高超得多!”
手段?
沈冰妍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就是因為當年,走投無路的用來跟他做了換,所以在他這里,就被定義了心機深沉的人。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這個男人對自己竟沒有一一毫的了解。
也許只是覺得不配了解。
因為沈冰妍于他而言,就像寵,高興了逗兩下,不高興一腳踢開。
從沒有哪一刻,讓沈冰妍覺得這麼徹骨冰涼。
冷得像掉進冰窖里了。
“展總說得對。”沈冰妍冷聲道,“我的手段確實一直很高超,不過,比起莊小姐還似乎略遜一籌。”
“將悅悅扯進來,單純善良,你也配跟比?”展晏眼里閃過一抹嫌惡。
“我確實不配。”沈冰妍嘲諷地笑了,“你們倒是配的,所以,我不干了,正好全你們,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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