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能理解的心,正因為理解,才會格外的擔心。
害怕霍西臨還沒醒過來,先把自己的拖垮了。
“秦哥,你先去聯系人吧,別擔心我,霍西臨還沒有醒過來,我可以堅持住,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聽著許清歲堅定的話語,秦放微微放心了一些,走到門口,他轉過頭,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秦放打開門要離開,許清歲急忙住了他:“秦哥,兇手是誰?”
秦放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慌張,轉過頭故作疑的詢問道:“什麼兇手?”
“我沒有接聽你的電話,但是你卻查到了我的位置,想必霍西臨為什麼會進醫院,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一定一清二楚吧!”
“距離事故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還有警或者警察聯系我們,想必也是你出面解決的!”
“那輛黑的轎車是沖著我來的,霍西臨只是為了救我才把他自己陷了危險之中,那個開黑轎車的人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就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對視上許清歲的眼睛,秦放躲無可躲。
他是想要瞞著的,可是顯然,已經瞞不住了。
是何等的聰明啊,只是稍微的想了想,就知道他已經調查過此事了。
他以為,現在無心顧及其他,卻不想,就算心里關心著霍西臨的安危,卻也關心著兇手,很顯然,不管霍西臨能不能離險境,許清歲都不打算放過那個人。
見秦放遲遲不說話,許清歲聲音有些冷:“秦哥,你是打算替那個人瞞嗎?看樣子,是你的老人嘍?惜穗?還是秦瑋?”
真的是太聰明了,他什麼都沒說,就已經把兇手猜出來了。
“是秦瑋,他現在也在醫院里搶救。”
秦放無力的說道:“我和霍西臨都預防著此事,想要一點一點瓦解他,讓他為一個徹底的廢,卻不想他向來膽小懦弱,這次竟敢狗急跳墻,做出這樣的事。”
“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怪我太大意了,他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想要殺了你,來讓我悔恨終!”
秦放說著,雙手握,眼睛一片猩紅,肩膀都在微微的發著抖。
他不敢去想,如果現在躺在這張病床上,渾傷,還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是許清歲,他會有多麼的懊悔和崩潰。
他唯一能到慶幸的一點是,還好,那個人不是許清歲,哪怕是霍西臨,也比是許清歲要好。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突然會下這樣的死手?”許清歲不解的詢問道。
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也沒有關注最近的新聞,霍西臨又是個只報喜不報憂的人,所以也沒有對提起半個字。
但許清歲知道,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秦瑋之前曝了我們兩個人的事,又造了霍西臨的謠言,還和惜穗聯合起來,一次又一次的給你們找麻煩,于是我和他一合計,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我向霍西臨提供了有關于秦瑋的丑聞,由他負責曝出去,借此機會掀起輿論,我就可以趁此將秦瑋趕出秦氏集團,再找機會謀奪他手里的份,讓他徹底付出代價。”
“然而計劃才實施了一半,他就不按常理出牌,這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我懷疑是惜穗慫恿了他,后面的事,只有讓警察介調查了。”
“你別擔心這些,我會去理的。”
許清歲點點頭:“辛苦秦哥了,等霍西臨醒來之后,這件事我要親自介,秦瑋和惜穗既然想要我們的命,那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一忍再忍,他們卻變本加厲,差點兒害死了最的人,既然如此也無需再忍了。
“好。”
秦放知道勸不過,讓心里裝著事也是好的,心里有了寄托,才能撐下去,撐到霍西臨醒過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等秦放離開病房以后,許清歲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霍西臨,心疼的握住他沒有打針的那只手,輕輕的放在臉頰上,向他訴說著的心事。
“霍哥哥,你快點兒醒過來吧,我都想起來了,我們從小到大,所有的點點滴滴!”
那個在夏季里,會摘下茉莉花,扎在辮子里的男孩,那個總是會假裝兇督促寫作業,又會耐著子陪看畫片的男孩,那個在任何時候都會保護,將從火海里救出來的年……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記起來了。
他真的對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償還過他,卻還一次一次的去誤會他。
如今想起來,真的好后悔。
對比起霍西臨對自己的,而自己對他的,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霍哥哥,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比說,你快點兒醒過來,我慢慢的說給你聽,好不好?”
“我們分開的這些年,你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我的向,可是于我而言,分開之后有關于你的一切,我卻是空白,我真的很好奇,在沒有我的日子里,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等你醒來了,能不能慢慢講給我聽。”
“我真的不想錯過有關于你的生活,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哪怕是過去。”
說著說著,許清歲再也繃不住,將臉捂在他的掌心里,失聲痛哭起來。
明明想過自己要堅強的,可是等待真的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事,堅強不起來了。
不敢想象,帶著記憶的霍西臨,是怎麼一年又一年堅持下去的?
又是怎麼讓自己強大起來,終于在畢業的那一年,懷揣著怎樣的心,制造出與重逢的機會。
他是勇敢的,而卻是膽小鬼,從前是,現在也是。
不過沒有關系,為了霍西臨不會再做膽小鬼了,要長起來,像他一樣,為那個可以保護他的人。
他保護了那麼久,這一次,也該到保護他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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