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爸爸的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你回去告訴有些人,必要的時候我會做行政復議。”
“陳醉,我真后悔生了你,你就是個禍害,走到哪里禍害到哪里?你現在這樣都是你的是報應,得了癌癥又懷孕,這都是你的報應。”
懷孕,懷孕。
于紅所有惡毒的話陳醉只聽到了懷孕兩個字。怪不得于江剛才看著言又止,還問了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懷孕了。抬手了自己腹部,寶貝你好!笑了一下或許這會兒連個小豆芽都不是呢。
“小姑,你在胡說什麼?”于江憤怒的聲音伴著開門聲一起傳進陳醉的耳朵。
“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你和醫生的談話我都聽見了。這會兒不打胎就沒辦法繼續看病,繼續看病就必須得打胎。”
這是陳醉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之后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里已經沒有了于紅的影,于江趴在床前睡著,看著自己的表哥的睡陳醉笑了笑。這表哥長的沒話說,只是太花心了,
“哥!哥!”陳醉抬手推了推趴著睡覺的于江。看著于江醒了過來又說道“你回去睡吧,我這里沒事兒,等明天你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再說要怎麼辦,放心!我沒有把的話放在心里,從小到大說的話比這個惡毒多了。”這個又算得了什麼。
“好,那我先回去,你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剛才醫生給你看了,說你有點兒貧,的治療方案明天再說,你自己注意,把自己的緒控制好了不要太激了。”于江說著了自己剛才趴著睡覺的時候麻的手臂。
于江離開之后陳醉下床到病房里放貴重品的柜子旁邊打開柜子,自己隨帶的包在里面。拿出來包打開拉鏈看了一眼,里邊的份證銀行卡都在。
(媽舅,表哥!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很后悔,不該帶著病癥回到商城,更不該讓舅媽和表哥擔心。不過你們二人放心就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最清楚,我會平安的,平安的回來,到時候帶著你們的孫子和侄子。
他()的出現是沒有錯的,我不能為了自己生的權利放棄了他()生的權利,如果那樣我和我媽就是一樣的自私涼薄。我不想也不能做那樣的人,)
王素云用抖的手拿著陳醉留下的信“我就知道,你小姑就是個禍害,禍害了陳醉一輩子,虎毒還都不食子,這個親媽卻是連個畜生都不如。我昨天晚上就想過來,你肯定的告訴我陳醉沒事兒我才沒有來,你個笨東西。”王素云邊說錘了于江幾下。
“媽,陳醉是有分寸的,不會出事兒的你放心,我這就把找回來。”于江說完了眼淚轉離開病房。他要去查醫院的監控,看看陳醉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王素云在于江離開病房以后拿出自己的電話,給陳醉打了兩個電話陳醉的電話一直是關機,想了一會兒翻出手機通話錄撥了一個電話。
沈從蘭每天早上起床后喜歡去離自己住的地方有兩公里的洱海邊走走,然后再回去做飯,今天早上剛到洱海邊就接到了王素云的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沈從蘭看著萬頃碧波的洱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到無能為力。想到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陳醉,那個時候是王素云的丈夫去世去商城吊唁,在王素云丈夫的葬禮上第一眼就看到那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從此以后看著這丫頭慢慢的長大,后來這丫頭又離家出走,和王素云都知道在川西支教,只是們兩個都沒有去找,只是想讓自己想開,想開后再自己回來。六年了,原本打算如果那丫頭再不回來就親自去一趟的學校把帶回家。在準備要去的時候就接到了王素云的電話,說丫頭自己回來了。當時想,真好,丫頭回來了說明有些事想開了,所以積極的給那丫頭介紹工作,又撮合顧思凡倆,想著以后當了自己兒媳婦也好,至是就能護著這丫頭的,讓后半輩子順心如意,最后沒有想到所有的事最終又回到了原點。
丫頭,肚子里的孩子哪有你的命重要?
陳醉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去了都,在都沒有停留,又從都去了樂山,到了樂山之后找了一家建在江邊的酒店住了下來。
上大學的時候和張酒酒經常來樂山玩兒,那個時候指著岷江中間的那個孤島說,“等我以后老了就在這里住下來,每天看著江水川流不息也是人生的一種。”
那個時候張酒酒總是說“好呀,以后了你來我也來,我們倆都過來,你看江水,我看樂山。我們吃著串串,喝著青梅酒,看著云起云落花開花謝。然后我們看著江邊上的小年輕,用蒼老的話告訴他們,你不要看阿婆現在年齡大了有點年老衰,想當年你這兩個阿婆可是十里八村兩花花。”
張酒酒說完之后總是嘲笑張酒酒就是個戲,給張酒酒一個場景能導出來一場大劇。
陳醉知道如果自己不離開商城于紅一定還會一直去找,舅媽和表哥也會讓對自己的病和肚子里的胎兒做出選擇。若是選擇病會過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兒,若是選擇胎兒又無法面對舅媽和表哥的傷心,無論怎麼樣對來說都是折磨,與其那樣還不如出來走走。
顧思凡找到陳醉的時候已經是陳醉到樂山的一個月后。之前他讓孫俞把他的所有戲份全部在一起拍,沒日沒夜的拍了整整一個禮拜,剛拍完最后一場戲就接到了他媽沈從蘭的電話,這他才知道所有的事。陳醉懷孕,陳醉的母親大鬧病房,陳醉從醫院里離開。
一同找到陳醉的還有張酒酒和于江。他們能找到陳醉還得歸功于單楊。單楊得知陳醉從醫院里出走了之后,他便從公安局的系統里查出來陳醉用份證買了機票去了都,又買了車票去了樂山。于江聯系了在都的張酒酒,顧思凡聯系了王素云,王素云把于江的聯系方式給了顧思凡,就這樣三個人同時出現在陳醉面前。
陳醉在樂山最開始住的是沿江酒店,住了兩天之后找這邊的房產中介在江邊給了找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不大,有個五十多平方,八九十年代的房子,由于是臨江的關系房子外邊長滿了青苔,不過房子里邊倒是很干凈,布置的也很溫馨。找到房子的當天便從酒店搬了出來。
其實他們三個人早就找到了樂山,只是陳醉最后一次使用份證是在沿江酒店,之后便再也沒有使用過份證。他們很確定陳醉還是在樂山。但是樂山雖說不大,想找個人也是不容易的。張酒酒知道陳醉喜歡住江邊上的房子,喜歡吃這里的串串,所以帶著于江和顧思凡在江邊找,挨著一家串串店找,挨著一個酒店一個酒店的找。拿著的照片看到江邊打牌的本地人就問,找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終于有一個本地老太太說見過一個孩和陳醉很像,只是老眼昏花不敢確認,這個孩喜歡逛菜市場,每天早上就會去菜市場買菜。
這里的菜市場每天早上人很多,買的人多,賣的人也多,大多菜農都是住在江的另一邊,他們早上天不亮從家里出發,掏兩塊錢買一張船票,坐船到江對岸來賣菜,有時候還會帶些陳醉沒有見過的蔬菜水果或者是江魚。
陳醉在菜市場里面買了些牛雜和蔬菜,水果。前兩天跟住在隔壁的一個本地阿姨學了一個這邊的特菜,蹺腳牛,今天買點兒牛雜回去試著做一下。剛買完東西從市場里出來就看到眼前的三個人。
“陳醉,你知不道我們找了你一個月,你怎麼能這個樣子?”
崩潰的哭泣聲環繞在陳醉的耳邊,看著淚流滿面的酒酒,陳醉扔下手中拿著的袋子,雙手抱著哭泣的人,不知不覺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酒酒對不起。”
于江看到眼前神還算可以的陳醉松了一口氣。走到陳醉邊撿起丟在地上的東西,拉了拉張酒酒,“酒酒,不要讓陳醉緒太過激了。”
“對不起,哥!”陳醉看著自己面前的表哥,臉上帶著淚水歉意的說。
“有什麼我們先回你住的地方再說,”找了一個月的辛苦和煎熬都沒有在看到平安的這一眼來的重要。
“對對!回你住的地方,我們好好談談。”陳醉的況在于江知道陳醉買了都的機票之后就打電話告訴了,聽完之后狠狠地把老天爺罵了一頓,之后安排了自己的工作,在都等著于江和一同來的顧思凡。
看到你平安的那一刻真好,看到你平安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活著的,我不是一個只為找到你的行尸走。出抖的手從的表哥和好友邊把他拉進自己的懷里,這一刻所有的事都是圓滿的。
“真好!”你平安真好。
“我好想你,我想你在干什麼,我想你為什麼那幾天都不聯系我,我想你若是知道了你的崽兒在我肚子里你會怎麼做。我以為我自己可以過去,我會堅強,我可以不需要你,直到我在你懷里這一刻我才知道我錯了,我一點兒都不堅強,我也怕我不過去,我需要你的支持,我需要你的安,我更需要你告訴我:陳醉不怕,有我在。”陳醉用嘶啞的聲音對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訴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陳醉不怕,有我在。”抬手了人臉上的淚水沙啞又不失溫的說道。
“嗯!我不怕,看到你我什麼都不怕了。”趴在這人服上把沒有被干凈的淚水干凈,扭過去臉看著張酒酒和于江說。
“走回家,我請你們吃蹺腳牛,很好吃的。”
于江看著在前面走的陳醉和顧思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王素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王素云他們已經找到了陳醉,讓王素云安心,掛了電話看著邊對他言又止的張酒酒,“怎麼了?”。
“你覺得陳醉現在好嗎?”
“不好,很不好!從來就不是那種堅強的人,的格缺陷就是喜歡逃避不喜歡面對。”又說“好了,我們先跟回去,有什麼到時候再說,陳醉年紀不小了,有自己的堅持和倔強,這個是沒人能改變的,除了他。”看著的牽著陳醉的手走在前邊的顧思凡,也許他是那個能改變陳醉的人。
“你覺得他能改變陳醉的想法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誰知道呢!”
張酒酒撇了于江一眼,發現多年不見這人越來越神經了。
回到住之后陳醉做了一頓盛的午餐,眾人吃了后于江和張酒酒先回酒店休息,顧思凡幫陳醉打掃廚房。
陳醉坐在沙發上看著一直在忙碌的顧老師笑了笑,“顧老師,你過來坐下休息休息,廚房的衛生已經打掃得很干凈了,你再下去我都不敢在里邊做飯了。”
陳醉知道吃完飯于江拉著張酒酒回酒店是為什麼,他是想讓自己和顧思凡好好聊聊,或許他覺得有些事會聽顧思凡的。
“陳醉,”深款款的聲音帶著眷與不舍。
“抱著我好不好?我想你了!”陳醉看著走到邊的男人,出雙臂,尋求這個男人的擁抱。
真好,還能再次被他擁進懷里。還能他懷中的溫暖,還能嗅到這淡淡的檀香。
如同兩只分離許久的鴛鴦,再次見面久久纏綿。
顧思凡和陳醉最終誰都沒有說話,沒有說陳醉的病,沒有說孩子的事。連著幾天,每天陳醉起床做飯,他們兩個吃飯,顧老師刷碗,然后去市場里買菜,陳醉喜歡還價,但是也不忍心還價,只是把還價當一種樂趣,哪怕菜農給便宜一分錢都很高興,下午吃過午飯倆人坐船去河對岸游玩兒,他們逛遍了樂山的大街小巷,吃遍了樂山的所有小吃,看遍了樂山的所有景。他們不看手機不看電視,更不與任何人聯系,除了一直在這邊的于江和張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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