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崇抱著去洗澡的時候已經快凌晨。
可能是因為這是主最多最配合的一次,所以這次格外的累,被抱進浴缸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睡過去了,也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抱到床上的。
陷在溫暖的被窩里,覺到樓崇從后抱著自己,也一起躺下了。
他上很熱,像滾燙的火焰,手一直放在骨的紋上,好幾次黎幸覺得不舒服,想拿開,又被他摟進懷里,不讓。
醒過來的時候臥室里已經沒有人了。
外面還在下雨,老房子的窗戶隔音效果很差,雨聲幾乎就在耳邊一樣。
起下床拉開窗簾,窗戶被集的雨滴啪打得發出聲響。
從臥室出來,客廳里燈暖黃。
廚房有粥的香氣傳來,島臺上放著燒好的熱水壺。
樓崇似乎暫時離開了,黎幸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拿起手機打算去沙發那邊先坐會兒。
剛放下水杯,玄關邊傳來外面鑰匙開門的聲音,以為是樓崇,轉看過去。
門從外面打開,一個穿著黑西裝戴眼鏡的男人推開門。
兩個人視線對上,對方立刻低下頭,帶上門往后退。
黎幸愣了愣,門外傳來聲音,是有些悉的聲,
“你關門干什麼?”
“他不在這里?”
“呃,”有些尷尬的男聲開口,“里面有人。”
“什麼?”
“好像是黎小姐。”
黎幸握著水杯,有些懵,看了眼墻上掛鐘的時間,是早上十點,拿起手機準備給樓崇打過去電話,問問什麼況。
門又從外面打開,穿著紅子的中年人走進來,將門帶上。
黎幸抬眼,看著跟前的人,愣了愣,張了張,稱呼卡在嚨里,不知道該什麼。
程文君卻很淡定,將手里的包放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幸握著手里的水杯,“前段時間。”
程文君看一眼,視線落在上的男士襯衫上,“看樣子是和好了?”
黎幸:“……”
黎幸有些尷尬的往島臺后擋了一下。
昨天沒有帶服過來,穿的是樓崇的襯衫,服很大,此刻頭發散開,出來的脖頸和鎖骨上都是紅的痕跡。
程文君似乎并不覺得有什麼,只淡淡問,“還會走嗎?”
黎幸搖頭,放下水杯,將右手舉起給看,“我們結婚了。”
程文君愣了下,挑挑眉,笑了聲,“這倒是出乎意料。”
黎幸沒說話。
程文君往臥室方向掃了眼,“樓崇呢?”
“他出去了,應該是有什麼事。”黎幸開口。
程文君點了點頭,看上去似乎是過來找樓崇有事的樣子。
“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黎幸猶豫著問。
“不用了。”
程文君擺擺手,
“公司的事。”
“哦。”
程文君拿起包準備出去,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看著黎幸,開口道,
“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來這里嗎?”
黎幸微愣。
程文君看了眼墻邊的玻璃柜,開口道,
“這幾年他基本找不到人的時候就往這老房子跑。
你剛走的前兩年,我每回都是過來帶人去醫院洗胃。”
“洗胃?”黎幸心口往下沉了沉。
程文君輕描淡寫道,“酒中毒。”
黎幸沒再說話。
程文君看著,淡淡道,
“既然回來了,以后就好好的在一起。
你爸爸的事,要怪,只能怪我和他父親。”
頓了頓,“對不起。”
黎幸怔了怔,看著,覺得這幾年好像也老了不的樣子,跟八年前雷厲風行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
“我……”
“不用說原諒不原諒這些話了,這句道歉是我欠你的。”
程文君打斷,說完后揮揮手,拉開門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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