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微風拂過,多天沒聽到戰火的硝煙,能覺到繁榮的萌芽。
辦公室前的窗戶正對著港口,時不時有風吹進來,人趴男人背後,勾著男人的脖子,有點甜甜的味道。
不過這人可真會逗,陸柒撅了撅,一鬆手:“都不知道是誰,就讓人趴你肩上!”
裴堯角勾得更深了,將手拽回來繼續搭他肩上:“聞著味了,但又覺得這麼主不像我的陸醫生。”
什麼狗鼻子,聞到味就知道是。
常年在基地醫院又沒噴香水,難不是消毒水的味?
陸柒不由得湊自己上聞了聞。
還沒聞出什麼勁,這人已經轉過了椅子,牽過兩隻手,坐皮座椅上:“想做什麼?”
“沒有什麼事就不能單純來看你啊。”
裴堯了一下的鼻子:“聽著像這麼一回事,看著不像,尤其眼睛。”
是說眼睛在說謊嗎?陸柒眨了眨眼睛:“眼睛怎麼了?”
“眼睛太漂亮。”
聽聽,這男人的可太會說了,再聽他說下去,估計太都可以落山了。
陸柒端正了態度,還是照實說了:“我想去看下里昂。”
“真當親兒子養了?”
里昂送過去差不多兩週了,陸柒時不時都會問起他的狀況,還買了好些書本、服、玩之類的。
地區之前戰中斷了對外貿易,還是走他的港口專門幫運來的。
這臨要走了,還要去見見,果然還是可憐的小孩更容易討關注,早知當初他也扮個可憐的小白臉,是不是好追多了?
“就可憐他的。我知道你要說戰中的孤兒多了去了,我也沒這麼大的能耐全都幫助。但遇到算是緣份,就希他未來順順利利的,好好讀書,長大出人頭地。”
“願還多。”裴堯評價了一句,看了一眼時間,“能明天去嗎?”
陸柒搖了搖頭:“後天要回去了,哪有空,明天還要盤點藥倉,整理筆記,好多事的。”
猶豫了一下,裴堯拿出手機:“我今天沒空,讓拉什德陪你去。”
陸柒這回老實,沒有反對,知道雖然城裡現在安全了不,但是這種扛著槍到跑的地方,真很危險。
應了裴堯的話,等拉什德開車過來,跟裴堯說了聲,跳上了車。
聽著車發了出去。
裴堯淡笑著轉頭,埋工作紀要裡面去了。
年關了,得把事收拾完,國外只過聖誕和年,沒春節。
想想忙完這些事,興許可以帶回京市過年,這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過過。
忙碌的時間眨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裴堯手沒抬眼,去拿一旁的杯子,不曾想,竟把杯子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碎。
外面候著的助手聽到聲音,忙跑了進來,點著收拾:“先生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啊?”
裴堯微微蹙了蹙眉,沒休息好是真的,這鬼地方誰能休息得好,但心裡為什麼有點不順。
問了句:“最近警署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沒收到。聽說近日戰事穩定,米國那邊有派人過來談判,像是關於新政局的事。”
裴堯臉一冷,轉拎起了外套,出了門,撂下一句:“聯絡UN維和的人,當地警署可能出了叛徒。”
——
城中警署,陸柒在裡面喝了兩杯紅茶,也沒瞧見人把里昂帶出來。
裡面的辦公室房門閉,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這說的託詞一套一套的,說什麼給他安排了福利院,今天又去上什麼課了,含含糊糊的。
陸柒總聽總覺得不對味,給他的大兵瑞恩丟在長椅下不起眼的角落,質問了幾遍,最終滿臉絡腮鬍、面板有些黑的副警長走了出來。
雖一臉笑,看起來卻特別油膩:“總之今天是見不著了,醫生來看他的話,我們迴帶到的。”
“你們到底把他帶哪去了?”陸柒有些急了,也不跟他們虛與委蛇,直接就問道。
拉什德見狀,也嚴肅的問了一句:“怎麼是你在管事,姆警長呢。”
副警長聳了聳肩,笑道:“最近米國那邊過來商討和平的事,把姆調走了。”
拉什德明顯不滿意他的回答,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裴堯。
就在這時,突然,那辦公室的門打了開,而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槍響。
“砰!”拉什德手臂上的濺了出來,手機被打落在地。
陸柒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再轉頭看去拉什德已經拿出手槍,用另一隻手對準了辦公室出來的門。
罵了聲:“萊恩!”
“陸醫生快過來!”陸柒來不及看走出來的人,立即跑到了拉什德的後。
再探頭看去,只見那個跟XX組織頭目名字一樣的男人,抱著一把步槍,笑得輕浮,耳邊還跟著六七個拿槍的人。
“嚯!不愧是前特種兵,一隻手也能打。”
說著,男人突然側頭,彎看向拉什德背後的陸柒:“法瑪醫生,我們好久不見了。”
誰?陸柒腦海中搜尋著男人的樣子,雖然這個男人長得還行,有點像米國人,但沒什麼印象。
瞧陸柒不答他,男人捂著口,做心痛的樣:“法瑪醫生居然不記得我了,真讓人傷心,兩年前你可救過我的命。”
“我救過的病人多了,如果知道你是什麼人的話,我當初不會救你。”陸柒沒什麼好氣。
怎麼看都覺得這人是壞人,而且裴堯說過那個頭領是米國人,萊恩。
若是一個人,那他就是十惡不赦了。
救一個人,害死一堆人的事,再醫者仁心也做不出來。
萊昂不屑的說法,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危險的人。”
萊恩邪邪一笑:“那你的男人就不是危險的人嗎?”
之前在麵包店看到了,陸柒跟裴堯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而且拉什德是裴堯的保鏢,這會兒卻來護著陸柒,不言而喻了。
真好,又有了一個他打陸柒注意的原因,死對頭的人,那必須要了。
陸柒揚起了頭,倔強的:“他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殺過人的、沾過的,你要說他是軍,我是賊嗎?”
“呵,你可能不知道,他曾經在馬六甲因為一個人,把作為軍人最重要的份都弄丟了,他配當什麼軍?”
說到此。
萊恩一手扛著槍,一手拎出了一個振金小牌子,到陸柒面前:“你不是想見小里昂嗎?跟我走吧,我帶你去。”
那牌子離得遠,看不清上面的字,只約看到是兩個中文字。
陸柒一悟,就是裴堯弄丟的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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