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酒店部的負一層酒吧。
包了場,人不多,僅三桌,其他的桌子空著,就劇組高層的那幾個,片尾曲報幕時名字都排前一兩個的。
其中一桌在上方雅座,千里迢迢來探班的徐總,拎著酒杯來敬酒。
正瞧見沙發的正中,有兩人,天娛兩位祖宗。
恍如隔世,上一回會所酒廊,陸柒也坐裴堯一側。
他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裴堯要對陸柒沒心思,怎麼可能跟坐一塊。
拍醒當初的榆木腦袋,徐總將子佝很低。
抬酒杯對陸柒:“陸總,明天就開機了,之前的事就了了吧。這杯酒跟您道歉,您隨意,我幹了。”
陸柒這會兒已經喝了半了,有些多,興頭上,多有些玩笑了:“徐總一杯酒哪吶,當初可是九杯。”
這回,徐總也不含糊,放下了酒杯,拿起一旁的人頭馬,不敢裴堯帶來的、連標籤都沒有的、四十年老酒,就要開瓶吹。
“咕嘟、咕嘟”了三口,陸柒擺了擺手。
“哎哎,好了好了,徐總慷慨了這麼多錢,哪還需要酒來灌。”
徐總鬆了口氣,打了個酒嗝,將瓶放下。
有來有往,生意場上的事,陸柒不含糊,端了酒杯:“我賠徐總一杯,先前的什麼恩怨,不影響拍攝。”
話說得圓,可見陸柒還不算醉。
不過這杯酒到底沒喝,裴堯靠沙發上,仗著型優勢,隨意便撈住了陸柒手腕,將酒杯拿了過去。
淡笑道:“上回也是我替陸老師喝的,這杯一樣。”
這人吧,拿酒杯就拿酒杯,偏就抓著手腕不放了,酒喝完了,酒杯都放下了,手還牽著。
陸柒看他一眼,他是真會順勢。
這會兒拉著的手放沙發上,骨節分明的五指扣了的指,牽好了。
徐總識趣,敬完這杯走了。
燈昏暗,們這一桌人最,除了祁宏,只有趙正通,以及兩位男主演。
原本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隔著祁宏坐著,結果老頭上趟廁所之後,回來就往邊上坐了,跟趙正通一通瞎聊。
剩下他倆坐正中,酒喝得越多,裴堯離得越近,這會兒近乎挨著的曖昧距離。
偏偏這桌人沒誰多。
林子萱懂,周奕凱似乎也懂,索兩人搖起了骰盅也不看他倆。
手都被人拽住了,再裝作不搭理做給誰看?乾脆靠到了沙發上,側頭看他。
那雙眼睛因為喝了酒後,染上了一獨有的風流韻,迷迭中就像夜一般令人陶醉,他哪怕不說話,這張臉都能蠱人心。
偏巧他又是極會,頭低下來在耳邊問:“氣也氣這麼多天了,總該跟我說原因了?”
酒吧裡駐場的聲音大,要靠很近才能聽得清,他那刻意放低的聲音。
陸柒頭髮沙發上,喝了酒後,人總是很懶,遠遠看就好像靠他肩頭一樣。
一勾,笑道:“怪不得要請喝酒,原來是想讓我喝多了,老實跟你說。裴堯,你這心機不去奪嫡說不過去。”
陸柒還是不說原因,不說因為討厭他邊有別的人,不說想要他就只能有。
這麼多天過去了,不僅沒有消氣,醋罈子反而越釀越深了,可恥的佔有慾瘋了似的長。
可是,又想他,這男人真有毒!
明明這麼浪,手扶肩頭,無恥道:“喝多了哪才這一點好?還不直接抱走,扔回床上去,三天不給下來。”
不知是不是酒多了的緣故,陸柒臉瞬時燒紅起來,嗔了他一眼:“你這人滿腦子都在想這事。”
“是想”裴堯拉長了音,孟浪的話他是張口就來。
不過尾音沒掉,聽著前面舞臺麥克風裡唱著的深曲調。
半晌,配合著連起了最後幾個字:“想你的。”
話說得太過認真,就好像真的藏了萬丈深,當真給陸柒說迷糊了。
怔怔得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中再次刻上了的模樣,張了張:“你”
陸柒啞了,沒辦法回,我也想你的。
似乎看出了陸柒無話可接,他素來不冷場,總是那個主的一個。
帶著幾分認真,又帶著幾分笑意,像在代這幾天的心理活。
“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不知道該怎麼哄你。想想要不算了,拉回來堵牆上,親到你不氣未止。”
一句話聽下來,陸柒跟坐過山車似的,也不知道這傢伙的語文老師是誰,教他這麼說話?先抑後揚。
既然都算了,又按著摁牆上是什麼意思?
還是被他說笑了。
打量著他,這人像是喝得有點多了,說的話跟帶了醉意一樣。
恍惚間,有點不想去計較自己在氣什麼,陸柒仰起頭眺看他:“什麼本事啊,還能把人親到不氣。”
“試試。”
裴堯側,雕的臉龐正正的湊近,鼻尖的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桌子上的電子紅蠟燭被他的影遮住,牆壁上,曖昧昏黃的線流得妖嬈。
太蠱、太人。
陸柒大了一口氣:“有人。”
剛剛著說話就算了,反正酒吧裡這姿勢見怪不怪的,總能囫圇圓過去,可要真接吻了,在場的除非眼睛都瞎了。
而不知是不是老天爺都覺得氣氛倒這了。
突然,猛地一下,整個酒吧的燈都黑了,停電了。
這酒店跳閘的事已經不是一次了,之前陸柒都還跟王海波和黃松罵過這事。
一瞬間,只剩下那充電的紅蠟燭給予沒用的亮度。
陸柒借最微末的,看這人笑得迷人,說了句:“現在沒人了。”
話落,忽地手,手掌握住了陸柒的後頸,將陸柒錯愕微張的兩片瓣到了他的上。
好多天沒嚐到的滋味,涼涼的,的,帶著酒又苦又甜的。
只想下了狠的咬,他沒開玩笑,真的就把拆卸腹算了。
沒太滿足,燈亮太快。
亮的瞬間,陸柒把人推了開,有些心虛,著慌顧四周,那紅比了釉還潤。
瞧著周圍的人還在聊著,應是沒看見,鬆了口氣,聽這人在耳畔問的問:“還氣嗎?”
這時,下面一桌,突然來一聲驚呼,滴滴的二號在那拿紙巾給沈亦辭著袖口:“沈導,您的酒怎麼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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