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筠冉沒想到殿下這就知道了消息,不好意思用玉搔頭撓撓頭,“殿下這麼忙,近來又時常煩憂,我的事是宅小事……”
今年春日胡地草枯水干,胡人不斷南下侵略,朝堂上因為戰還是和打得不可開,殿下主戰,因此在一派主和員中格外突出,被幾個皇子們聯手下了狠手。
這幾天時常見殿下案頭間常常沉思,還有許多屬行匆匆出東宮,想必極為棘手。
筠冉不想這時跑去跟殿下說這些蒜皮婆媳瑣事:“殿下那麼厲害,我也要試著自己能獨擋一面才好。”
“你的事哪里是小事?”晏時雍腦袋,“你明日邊帶著蘇嬤嬤和外頭的素野,是風林師妹,手極好,兩人一文一武能幫你不,只熬明天一天,后頭孤自有安排。”
筠冉應了下來,心里甜滋滋的。
其實婆母折磨兒媳有的是殺人不見的法子:好比說自己想吃燕窩讓你去挑,你在那里挑揀一天都挑揀不出半碗,難道這時文武二將能站出來幫你不?
又或者說要教你站規矩,一下就讓你在太下站幾個鐘頭,難道俠能沖進去暴揍皇后一頓給你出氣不?
殿下著眼于天下,并不悉宅婦人那些殺人不見的招數。
可是即使知道無用,筠冉的心里還是甜滋滋的,讓忍不住勾起角。
大抵人在意催眠下總歸會有些傻乎乎。
等晚上時才知道了白芷為自己說話而得了太子一袋金葉子賞錢的事跡,當即白芷進來又賞了一袋金葉子。
有這麼個忠心婢,當然是怎麼賞賜都不為過。
這件事在其它人心里也產生了巨大的效應:不多久東宮上下仆從都變得關心太子妃。
這個送一盆牡丹花給太子妃解悶,那個將太子妃必經之路上的青苔都刮得一干二凈。
大家盡心盡力,都等著得太子殿下賞賜呢。
第二天筠冉按品大妝去皇后殿服侍。
古尚宮出來,皮笑不笑道:"皇后娘娘子不適,今日還沒起來呢。”
筠冉并無任何浮躁,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既如此,兒媳在偏殿等老人家起來便是。”
“不可。”古尚宮手攔住,哪里會讓太子妃舒舒服服坐著喝茶等?
笑道:“您就在外面等著吧,這也是娘娘的意思。”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蘇嬤嬤不會讓娘子吃這個虧,就連素野都恨不得拔劍。
筠冉卻攔住們:“好。”
轉出了坤寧宮,站在宮外面等。
如今外面天才出魚肚白,肩頭落了一肩水。
王皇后打著哈欠起床,聽著宮娥的稟告,心里這才覺得出氣不:“讓在外拆本宮的臺。”
誰知喝了半盞芝麻核桃糊,就見古尚宮急匆匆進來:“娘娘,不好!”
原來這個點那些小宮娥們都瞧見了,陸續也有請安的后妃,這時看見都議論紛紛。
即使古尚宮將門前的人都趕走還是架不住有人從角落探出個頭來查看。
“這要是外面傳出去,不是待您名聲有礙?”
王皇后想想也是,只能揮揮手:“讓進來站院里等,記得關上宮門。”
古尚宮去請筠冉,可筠冉這回卻沒有那麼好說話,臉頰帶著淺笑:“不是娘娘讓我在外面等麼?”
古尚宮沒想到自己適才隨口一說就了陷阱。
只好道:“娘娘說的是大殿外頭,不是宮外。”
“是嗎?”太子妃天真仰起頭,一臉的懵懂,“萬一又錯了呢?要是弄錯意思惹得母后厭棄,那可如何是好?”
這般讓古尚宮升起了一急躁,再看外面已經有幾個妃嬪的影,當即吸了口氣。
只能豁出去了。
古尚宮咬牙,垂首行禮:“是奴婢傳達錯了意思,娘娘沒有這層意思,還請太子妃恕罪。”
“免禮吧。”筠冉笑扶起,“本宮點委屈無所謂,抹黑了娘娘就不好了。不然,讓旁人看見還以為娘娘苛刻呢。”
說得含沙影,句句都像扇在古尚宮臉上,心里暗恨卻只能咽下這口惡氣:“您請院中暫候。”
筠冉進了宮,卻沒有按照的說法站在院中,反而快走幾步就要往皇后寢殿闖。
走得快,一溜煙從古尚宮邊劃過,古尚宮本就不提防,一時居然被筠冉走到了兀廊下。
急著要追:“哎!太子妃!”
“您留步!”
可太子妃邊的一個蘇嬤嬤,一個素野,哪里是省油的燈呢?
一個攔住,一個裝作不經意絆了一腳,等跌跌撞撞爬起來時太子妃已經一腳進了寢殿:“母后!”
殿的宮娥和侍也才回過神來,紛紛上前阻攔,可筠冉卻一臉真誠:“適才那古尚宮抹黑母后,本宮要尋母后澄清,你們攔著,莫非是幫兇不?”
那些人有的是真信了,不敢當出頭鳥膽怯在后面。
有人是聽明白太子妃在胡攪蠻纏,卻想渾水魚:這古尚宮倒臺,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才有機會爬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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