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雍想起家不耐煩的樣子,淡淡道:“不用了。孤將禮留下便是。”
他站在樹下站了一會,風一吹,海棠花瓣落了他一。
等出了侯府他從袖子里掏出一份紙包,吩咐下屬:“將紙包拿去扔了吧。”
下屬打開紙包,宣紙包得整整齊齊,里頭是一塊塊大紅的石榴糖。
第49章
筠冉真不記得自己曾跟晏時雍說過想要取名“青青”的事, 不過相信殿下不會欺騙自己:“我還當殿下是喜歡綠才會起名青青?”
“誰說孤喜歡綠?”晏時雍好笑,“孤喜歡看你穿綠罷了。”綠襯得越發白,顯得神些。怪不得上次打的绦帶是綠, 原來是誤解了他喜歡綠。
原來是這個原因,筠冉不安理理發尾,打了那麼鮮綠的绦帶, 難為殿下了。
筠冉便順勢拿出自己畫的百草圖給太子看:“這些畫雖然都畫完了,但我想著次序上也應當調整一下。”
“譬如這清熱解表的放一起,生津止的放一起,這樣也方便人查找不是?”
晏時雍沉一下:“不好,比如這五味子最是收斂固, 黃芪固表止汗。可它們都有培元的功效, 這如放在一,人誤解了怎麼辦?”
筠冉驚訝:“沒想到殿下如此通醫。”
“只不過是略微懂一點。”晏時雍仍舊很謙遜,還指點, “不如你按照生長習放一起,比如巖石邊、水旁、松樹下,這樣采藥人也方便。”
筠冉聽完后用力點頭,殿下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實用了, 那些采藥人只要看這本書就能方便采藥,比提出的按功效分類更有用。
可是只知道部分藥材的生長環境,多了卻不知道。
晏時雍毫不以為意:“對了,孤已經請東宮有幾位太醫常來給你請平安脈。”打的旗號是給太子妃調養子, 實際目的是想讓他們幫筠冉校正百草圖。
筠冉喜出外,有了這些大能們助力當然就不愁編寫出問題了。
再者的《百草圖譜》雖然已經寫完了一部分, 但也只涉及百草,還有更多礦、部分都沒有畫呢, 這些就要依賴于太醫們的指點了。
太醫們醫高超,能幫指點出那些地方畫得不對。
喜滋滋攀上了晏時雍胳膊:“多謝殿下。”
晏時雍低頭看一眼,不聲將胳膊拂開,小聲告訴:“禮部的員在附近呢。”
筠冉啊了一聲,頓腳進了旁邊的房間,不想再看晏時雍一眼。
裝作惱了的樣子,可是心里甜滋滋的。怎麼說呢,不論做什麼都有人無條件支持和贊同,當真是一件幸福又甜的事。
就像登梯子,不管多高下面都有個梯子一樣高的墊墊著,無論如何都摔不到,因此心里充滿了篤定,每一步都攀登得踏踏實實。
就連白芷幾個都私下里嘀咕:“娘子自從指了婚原先那些膽怯就都消失不見了,彷佛又像小時候。”
娘子小時候就是滿腹自信的樣子。后來離開父母到了鄉下,即使族里長輩照應,師父又很和藹,但到底是離開了父母,所以不及從前自信,也有了變化。
沒想到這回指婚后居然又像從前一樣,讓們幾個也打心底里高興。
*
等晏時雍走后筠冉又接待了來拜訪的九公主和武盼兒,幾人坐在一起閑聊,筠冉就拉拉雜雜講了太子幫自己賜名和問名的趣事。
九公主有旁的看法:“自來男子給子賜字總歸有那麼幾份高于子的意思,沒想到五哥居然與眾不同。”
旁邊待著的武盼兒不贊同:“誰說的?男子給定親的心上人賜字,本來就是夫妻恩的表現。”
“才不是呢。”九公主抓一把林檎果脯送進里,“既然要吹夫妻恩,怎麼不見方禮尚往來給郎君賜字?”
“相反郎君們的字,不是長輩就是德高重的夫子賜字,可見賜字本就是上對下,高對低的。”
筠冉和武盼兒一時被的言論所驚呆,反應了好半天。
“你們想想,我們不是給自己的丫鬟們改名字?還有,買個貓啊狗啊也都給它們起名字。可是卻沒給長輩們改過名字,可見誰起名誰就是高位。”九公主不以為然,出皇家,這些涉及權利的舉毫不費力就能分析出來。
半天武盼兒才說:“那這麼看來殿下對筠冉很好,沒有自己賜字,而是選了筠冉自己想要的字。”
筠冉也跟著點點頭:旁的不說,至這一點上殿下就很尊重,并沒有理所當然給起個名字。
五哥平日里城府深,待妻室倒還算有良心。九公主嘆息,“只不過不知道我們以后遇到的人是怎樣的呢。”
想到這里武盼兒也紅了臉。
筠冉知道肯定在思念那個蘇泰寧,忙打岔:“上回我人去定下了陳傾城的包間,不知你們可要去?”
兩人自然是欣然前往。
坐馬車到了象棚,門口架著高大彩樓,懸掛著各彩織錦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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