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練舞練得太晚，凌晨三點才睡，早上起來的時候，顧含章只覺得頭昏腦脹。了眼睛，給小虎頭倒了杯牛，這時，夏溫溫正好打電話來，顧含章順手就接了。

“含含，我昨晚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你昨晚錄筆錄還順利嗎？”

“嗯……”顧含章瞇著眼，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你昨晚又通宵練舞了？你這樣不行的，白天還要上課，怎麼吃的消，可別面試那天就病倒了。”夏溫溫電話里開始絮叨起來，“要勞逸結合知道嗎？喂！含含你在聽嗎？”

“嗯~”

“……”這是還沒醒呢。

于是，夏溫溫又在電話里劈里啪啦說了一大通，等到掛電話時，顧含章的神總算是好了一點。

昨晚突來靈，所以練的晚了一些，舞蹈大致的覺都找到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決琵琶的問題，大多舞者會選用造型好看的道琵琶，那些琵琶都是經過特殊理的，比能彈奏的琵琶輕上許多。

但顧含章不打算用道，所以必須趕去琴行買一把琵琶。

可是……

顧含章點開手機銀行，看了看里面的余額，腦袋又開始痛了。

苦笑了一聲，關閉手機銀行，突然發現微信有五條消息未讀，點進去一看，是季行舟的消息。

是五張繁星閃爍的夜空。

顧含章手指微頓，垂眼，退出了微信。

……

另外一邊。

季行舟心甚好地漫步在校園里，眼睛一直盯著手機，準確來說，是盯著顧含章的微信。

楊子濤打著呵欠跟在季行舟后，“阿行！現在才七點，我們起這麼早干嘛？”

“上早自習。”

楊子濤一個呵欠出了生理眼淚，“哈？我們什麼時候趕過早自習，這不都隨緣嗎？”

眼看就要到教室了，季行舟扯了扯校服的領結，出的結。

這個時間還很早，班里除了幾個學習的，就是值班搞衛生的，他們見季行舟這麼早都微微有些驚訝。

“行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行哥不愧是我輩之楷模啊，不怕你長得帥，就怕你又帥又努力！”

“行哥！今天早讀第一節課就是英語課，您來背單詞呢？”

季行舟眼瞼微瞇，角卻還翹著弧，“背錘子，老子偏科也是第一。”

楊子濤一路打著呵欠，懶洋洋走到季行舟旁邊，剛準備坐下，被季行舟一腳就踹開了。

這一踹，把楊子濤給踹醒了。

“阿行！你干嘛呢？”

季行舟掀眸睨了他一眼，“你座位在前面。”

楊子濤氣得哇哇大，“顧含章還沒來了，我坐下怎麼呢？”

季行舟一腳勾著顧含章的凳子搭在下霸著，“不行！你有痔瘡！”

“……”楊子濤氣得了，“季行舟！說好的一輩子的！你就這麼保守？這事你不哄我，過不去了！”說罷，氣哄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季行舟輕笑，垂眼，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模樣。

過了一會，教室里陸陸續續人多了起來，顧含章也趕到了教室。

季行舟原本轉筆轉的起飛的手驀然一收，桃花眼半瞌，氣定神閑地出英語課本。

顧含章隨意地看了季行舟一眼，見他正在看英語，便沒有打擾，收拾好桌面，拿出手機繼續整理敦煌舞的資料。

顧含章的淡然自若是出自本心，但季行舟不是。

好歹昨天還一起看了流星雨，怎麼今天還是這麼冷淡？

季行舟垂眸，長長的睫在他眼下投下一道翳。他能覺得到，顧含章已經不會刻意疏遠他了，但也僅限于此于，會對他的好意保持禮貌有度的回應，卻沒有一丁點的曖昧氣息。

是故意的！

季行舟眼里的深邃漸漸起了波瀾。

不喜歡他。

年瞳孔里的束漸漸放大，良久，他輕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筆，側拍了拍顧含章的肩膀，“顧含章，你現在有空嗎，給我講講題唄？”

山不向我來，我便向山去！我這可不是慣你，是讓著你！

顧含章取下耳機，眼里略微有呆愣，“你還需要我跟你講題嗎？”

季行舟拿出英語試卷，顯擺地指著幾紅叉。

顧含章看了看手里的筆記，略微猶豫了一下，拿過季行舟的試卷，“哪道題？”

季行舟隨意點了一個做錯的題目。

顧含章看了一會，從筆袋里拿出一只鉛筆，“這是現在進行時語法時態，你要記住幾個常用的構形式，比如……”

“這道題的語法是用肯定句代，主語+be+現在分詞V+ing,所以這道題選C。”

季行舟只看見小同學兩張的瓣一直在開開合合，偶爾出里面皓白的牙齒，等他強行收斂好心神，就聽見說，選C。

“……”季行舟。

“聽懂了嗎？”顧含章一邊問，一邊用鉛筆寫下了語態時態。

季行舟眼瞼眨了眨，“懂了。”不能讓小同學覺得他很笨，所有題目必須一次過。

顧含章點點頭，把試卷還給他，“你再看會吧，我剛剛看了你的試卷，英語作文還有拼寫錯誤，沒事的時候還是要多背下單詞。”

說罷，戴上耳機，繼續看舞蹈視頻。

季行舟拿回試卷，盯著顧含章寫的英語公式看了許久，拿出他那只萬寶龍的限量款，大筆一揮，大寫的C。

……

放學鈴一響，顧含章一刻都沒有耽誤，收拾好課本直接跑出了教室。

季行舟目送消失的背影，眼里的瞳眸漸漸深邃。

陸行跟隨季行舟的目，看向顧含章行匆匆的背影，“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

季行舟掀眸，眉眼間略帶風流，“又是？”

陸行角一彎，扶了扶金眼鏡，“走吧，去打球。”說罷，拍了拍楊子濤的后腦勺，“呆會混雙你跟阿行一邊嗎？”

楊子濤木著臉，“我不去。”

陸行看向季行舟，你惹他了？

季行舟笑了笑，打開微信，找到楊子濤的頭像，一頓作完之后，起往門口走去。

楊子濤還板著個臉，故作不在意地點開季行舟的消息。

“我！！”下一秒，楊子濤奪門追了出去。“阿行，等會我們兩個一隊，我左你右，我上你下，把他們打趴。”

季行舟站定，側等著楊子濤，等他一靠近飛腳一踹，“誰上誰下，你再說一遍。”

楊子濤早就預判了季行舟那一腳，故作驚險的避開，嬉皮笑臉道，“我下我下。”

季行舟掉頭，懶得掰正他。

這個時候陸行走了過來，楊子濤一臉曖昧地撞了撞他的肩膀，“阿行剛發我的福利包，有三個G，你想不想要啊？”

陸行瞥了一眼楊子濤正在下載的文件包，“不用了，占存。”

楊子濤嘖了一聲，擺擺手，“老陸啊，可別怪我沒跟你分，這東西可是把阿行拉下神壇的高級貨，你確定你能忍住。”

陸行拍了拍楊子濤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我確定我能忍住，倒是你！長夜漫漫，確定一個人能看得懂？不找個人跟你一起看？”

楊子濤了下，“你說得對！我得換個音質好一些的耳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