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如此想再好不過。”宗延黎笑著點頭,繼而說道:“此來也是想告訴你,軍中雖生出此事,卻并非是天雷軍之責,你也切勿多想,我帳下兄弟從來不問出。”
宗延黎端坐在前,神認真道:“日后軍中兵卒還會再增,約束帳下兵將乃是將軍之責,若符將軍帳下兄弟們有所怨言,可以與我說來。”
符嘉石連道不敢,最后目送著宗延黎離去,這才默默松了一口氣。
符嘉石才剛剛加,對宗延黎的脾還不太了解,今日宗延黎親自找來說的這番話確實誠懇,但是符嘉石卻忍不住揣想著,大將軍這是真心所言,還是意在敲打?
宗延黎不知符嘉石所想,只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便好。
軍帳搭建的簡易,宗延黎回去之后沒多久天便漸漸昏暗了下來。
“大將軍——!”宗延黎剛覺得這氣溫降下來些許,到了一涼爽之意,就聽到外邊傳來了蒙奇幾人的喊聲。
“快看我們獵回來什麼!”宗延黎循聲出帳,就看到蒙奇和解虎幾人抬著一頭大野豬回來了。
宗延黎看著這大野豬都震驚了,在這連人都吃不飽飯的慶國,竟還能養出這麼大一頭野豬?
蒙奇幾人滿臉喜,瞧著他們一個個的滾了滿的泥,想來是獵這大野豬的時候弄的。
匡行權一邊洗臉,去臉上的泥土一邊說道:“這畜生狡猾的很,我等繞著它追了十里地,幾番驅趕之下才逮住的。”
匡行權說來都覺得好笑,對付這野豬還他們用上兵法了。
宗延黎走上去一看,這大野豬已經讓他們弄死了,也不知是上哪吃的這麼膘壯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他們,當下便讓人去燒水磨刀,準備好好飽餐一頓了。
蒙奇等人勁頭十足,都不用宗延黎吩咐,已經開始去招呼起來了。
好在這停駐的地方就有水源,殺豬宰方便許多。
這麼大一頭野豬若是不早些清理了,沒兩日就會臭了,如今這天氣炎熱,存放不住。
瞧著那大鍋大灶的折騰起來,熱鬧的簡直如同過大年了似的,看似這樣膘壯的大野豬,真殺了分下去每個帳中能分到的其實也就那麼點。
可是就是這麼點油星子都足以讓將士們振。
特別是天雷軍中,符嘉石看著這分來的都有些驚訝,再一問那野豬每個帳中都有,大將軍反倒是分得最的。
“大將軍向來如此。”霍文啟見符嘉石這般震驚的樣子,哈哈一笑說道:“符將軍日后就習慣了。”
畢竟他們都是被宗延黎如此投喂過來的。
諸位將軍們將拿回去分給了帳下兵卒們,與兵卒們共同吃喝湯,如此拉近與將士們的關系。
待吃的差不多了,又一個接一個的去了宗延黎的帳中,好似如此相聚在一塊兒,已經為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今日真是托諸位將軍的福,讓我等飽餐一頓啊。”公孫璞滿眼笑意,對著蒙奇等人俯拜道。
“誒誒誒!說話就說話,行禮做什麼?”蒙奇被公孫璞這行禮的姿態嚇得差點跳起來,像是渾都別扭。
“哈哈!”眾人見此都笑了起來,宗延黎也招呼眾人座,練的展開輿圖,那帳中還燉著豬骨湯呢,大家一人捧著一碗,愣是把這湯喝出了酒的架勢。
“羅上關守軍之將沙昊乾,原河海人士,其祖父曾追隨慶國先帝征戰,立下汗馬功勞,后卓康順謀奪皇位,沙昊乾雖未得重用,卻也并未奪其兵權。”
“而是命其鎮守羅上關,這羅上關附近州縣幾乎都算是其下領土,守關之軍約莫一萬五千之數。”裴良湊過來將了解來的信息大致說出。
宗延黎瞇著眼點了點頭,羅上關兵力可觀,大多數都是沙昊乾養出的親兵。
公孫璞跟著補充說道:“羅上關地勢偏低,對我們來說或是優勢。”
詹皓月側頭說道:“若行攻城之前,不如先行勸降,也好探探此人的脾如何。”
眾人皆在出謀劃策,宗延黎略微點頭聽著,時不時端著湯喝一口,而后針對羅上關兵力做一個大致的了解,應對軍中部署,眼見著湯見底了,這議事也差不多了。
宗延黎也就他們回去了,眾人皆是起告退。
宗延黎的大軍即將近羅上關的時候,沙昊乾便已經得知了消息。
彼時的羅上關作一團,宗延黎之名早已是人盡皆知,更何況是剛剛攻破了邊城關隘,連鐘建勛都逃了,沙昊乾想了許多,甚至抱著一期盼,希宗延黎不要攻羅上關。
沒想到,越是害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將軍!那宗延黎帳下盡是猛將,我等如何應對的了啊!”軍帳之中,沙昊乾端坐首位,下方坐著諸位將領,一個個面如菜,頭接耳的都是苦惱萬分。
“末將聽說宗延黎在攻慶國之前,又招攬了位猛將,號稱天雷軍。”旁邊的人有些牙疼似的說道:“這如何打?”
“還將我們大軍的攻城弩車給繳去了。”
“這……”
眾人七八舌的議論著,竟是無一人能給出個應對之法。
前有婺軍鬼營兵,后又有白鷹軍,現在更是多了個天雷軍。
這誰能不愁啊?
“休要說這些沒用的。”沙昊乾亦是頭疼萬分,出聲阻止了眾人的議論,深吸一口氣說道:“婺軍既是走了這條路,定是要破關而,如今婺軍就在十幾里外,馬上便要兵臨城下了。”
“我等當如何應對?”沙昊乾這話問出,下首諸位將士整齊劃一的沉默了。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著頭皮說道:“只能固守了,若是出城迎敵,我軍恐怕不敵。”
旁邊有將領嘆了口氣說道:“羅上關地勢呈低谷,并非能固守的住的,若婺軍強攻而來,抵不了幾天。”
又有人開口道:“那,求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氣笑了,就如今當下慶國這勢,從何得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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