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
勾肩搭背、唱了一路的《朋友》,也不打車,使喚著兩腳走呀走的,那一對“哥倆”總算是回來了。
柵欄中間那道拱門,纏繞的綠藤間隙,開出幾朵喇叭花,藍紅紫白,簇攏起來,煞是好看,觀小曲見了這花,心更好,笑起來的眼睛亮亮的,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瞧嘿,門口有吹喇叭迎客的小靈,今兒晚上咱們這里肯定高朋滿座!”
“前院好像有人在說話……”看著他的眼睛,恍惚了一下,錢蓓臉紅心跳地偏過頭,進門里,往月朦朧的院子里一瞅,嚇了一跳:“好、好多人啊——!”
觀小曲跟進去一看,嚯,滿院子的向日葵在翻騰著浪,一叢叢花束“撲簌簌”劇烈抖,打花叢里躥出來幾條黑乎乎的人影,有揮舞著兩手橫沖直撞的、有翻跟斗演雜耍的、有狂笑著撲跌下去啃花草的、有懶驢打滾遍地爬的……
原本燦爛在農院里的向日葵,慘遭幾噸位的卡車碾似的,花枝殘敗,東倒西歪,滿地狼藉。
“這、這這……”錢蓓口吃起來,觀小曲接口喃喃著:“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收到李黎的短信,二人也知道民宿里來了一堆客人,不是散客,而是團客,還是汪先生邀來的客,本以為搞創作的文人結的朋友,都是以類聚,有著相同的興趣好,——文人雅集嘛,聚到一塊兒,不就是宴游、品茗、飲酒、彈琴、下棋、賦詩、作畫……古今亦然!可眼下,這都是些什麼人哪?“踩花大盜”?雜技演員?酒瘋子?
“汪先生寫不出劇本、卡到瓶頸會抓狂——”錢蓓大膽臆測,“這些人是不是同病相憐的?統統卡在瓶頸里,才聚到一塊兒,集抓狂了?”
“文人雅集?”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的場面,與文人雅集的風雅俗聯想到一,觀小曲不由得發怔,“咱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這里正在上演的是《瘋人院》吧?”
兩個人都傻杵在院子里發蒙呢,忽然有一道人影晃過來,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拍得人猛然回神,扭頭就見李黎長飄飄,淡妝雅麗,一派淡定從容地站在月下,迎著兩個目瞪口呆的小伙伴,微微一笑:“回來了,進屋去吧。”
“他、他們……”數了數,踐踏花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能出頭來讓人看到的正好七個人,錢蓓與觀小曲有點反應不過來,“咱們進屋,就任由這些客人在院子里瞎胡鬧?”
“他們這是在醒酒。”李黎不多解釋,轉,徑自往民宿那頭去,兩個小伙伴互看一眼,只得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一進屋,就見正中間最大的野營景式客房里的一頂頂帳篷,已然挪移到角落,騰出的空間鋪了一塊餐布,上面擺的餐盤都見底了,空盤子七零八落的散放著,只剩下小點心還沒吃完。
餐布旁席地而坐的三個人里頭,就有汪先生本人,擱在他腳邊的一箱易拉罐裝的啤酒,還剩下十幾罐,那三人正嗑著茴香豆、嚼著牛干,人手一罐啤酒,喝得來勁。
不遠的地面上扔著幾只空箱子,滿屋子都是啤酒味,一個個都喝高了,油滿面冒酒氣,大著舌頭連話都說不清了,偏偏嗓門兒還特大。
“今兒晌午,他在扇面作、作畫,我在扇面題、題詞,珠聯……聯璧合,這詞哪、哪里不應景了?”其中一個眼鏡男酒勁兒上頭,指了指旁那位手持折扇正在自我欣賞扇面墨寶的友人,臉紅脖子的與汪先生爭論不休:“難道非要弄些風花雪月、傷春悲秋、懷山水的詞兒才算應景?”
“風花雪月又來傷春悲秋還懷山水?”汪先生那一顆頭腦袋搖撥浪鼓,一手捋著頷下長須,借著八分醉意,與友人較真:“狗屁不通!咱們一堆酸丁,綠葉繁茂,沒有紅花點綴,你來個珠聯璧合?就你跟我還有他?搞什麼珠聯璧合嘛?鄙人還不樂意呢!”
“去去去,別曲解我的本意!你那個解法就一字——俗!俗不可耐!我筆下的珠聯璧合,寓意著……”友人還待解釋,汪先生突然打斷了他,手往門口一指:“瞧瞧,人家那才珠聯璧合!”
一見錢蓓與觀小曲出雙對的、剛巧進屋來了,汪先生起迎上來,二話不說拉著兩個人過去坐下,又開了幾罐啤酒,要二人陪著一道喝,再一道評評理。
盛難卻,自是不好拂了汪大編劇的面子,但是二人哪會品評文人墨寶?假小子只接過啤酒,直起脖子,咕咚咚一口悶,打了個酒嗝才滿意地笑著說:“正好口。”
“這是酒!”又不是白開水,喝酒能解?觀小曲正想勸喝點,汪先生與兩位友人呵呵取笑他:“正港男子漢,怎能連個孩子都不如?來,干了它!”了激將法,丟不起正港男子漢的臉,觀小曲頭腦一熱,猝然奪過錢蓓手中剛開的一罐啤酒,也仰直了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悶了。
“這才對嘛!”汪先生又遞上兩罐啤酒,友人在旁掌鼓噪:“酒逢知己千杯,來來來,干干干。”
李黎在旁看著,笑著搖頭:汪先生完劇本創作后,邀來圈中友人到度假村聚會宴游、順便開心慶祝,這些人剛來時,上好似都有文人的氣質,畫家、詩人、作家、編劇,搖筆桿子的說話有文青范兒……
昨晚陸續趕到,客人稍作歇息,今早出門走走看看,逛逛景點,登山高談闊論,臨時起意要給這個地方撰寫文章、各自來一篇散文游記,以文字照片寫意風景畫串為一冊文集,當真風雅俗。
中午回來品嘗“墟里八號”私人定制的風味食,文人雅集還在繼續,以文會友,不了品茗,下午茶的時,這群客人其樂融融,提議扇面作畫、題詞,當真是格調高雅。
李黎看著,不想起夏天的一個夜晚——阿萊克斯、瑟阿爾、厄尼克、于斯曼等五位青年作家,在法國自然主義大作家左拉的梅塘別墅聚會,商定了一個題材后,每人各寫了一篇中短篇小說,莫泊桑的《羊脂球》在這當中穎而出,一鳴驚人,了傳世名作。這一次的文人雅集亦傳為佳話。
等客人們完了扇面作畫題詞,李黎興味盎然地欣賞著,腦海里想的又是中國古代那些大文豪、古畫中描繪的文人雅集,卻不料——
到了傍晚,汪先生與友人臨時起意,想著效仿詩仙李白,讓主人家送來幾箱啤酒,打賭看誰真個喝醉了還能詩作賦、創作出傳世佳句來。
結果……
真個喝醉了酒的男人,撒起了酒瘋。有一位客人跑到了二樓,差點蹦出臺,估計是想學古人到屋脊上趁著月漫步詩,幸虧被勸阻,拉下樓來,才避免了一次酒后墜樓事件。
白天的斯文人,晚上一喝酒,就來了變形記,沒詩仙,先了酒瘋子,十個人里頭,七個滾溜到農院里,喝醉酒發酒瘋的男人該是什麼樣,那還是什麼樣,不會因份不同就有所差異,打滾撒野有之,滿口胡話有之。
醉酒后,把自個當金庸古龍筆下的江湖大俠的也有,那個翻跟斗的,不是玩雜耍,而是想輕功力一道使,屁向后平沙落雁式都沒使,就一勁兒翻跟斗去了,還有打滾、踩花的,怎麼鬧騰都變不詩仙,就十足十的酒瘋子。
剩下三個半醉半醒的,還在屋子里鉚勁兒抬杠。
李黎端茶過來一看,得,方才還號稱千杯不倒的汪先生,自個先醉倒了,四仰八叉躺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剩下兩個友人喝高了真個詩興大發,正在效仿詩仙李白,一個詠作對,一個引吭高歌,齊齊繞著“珠聯璧合”愣是將錢蓓與觀小曲湊一對,又是詩贊嘆又是唱詞附和。
一個假小子、一個小萌寵,在兩個詩作賦的文人里,都郎才貌、才子佳人了,迫得那“才子”與“佳人”飲合巹酒,又灌“新人”黃湯,唱著杜甫《四喜》的詩,說:房花燭夜,就得灌醉了新郎,才好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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